第433章：我，卡尔，莫得感情
“算是吧！”
张恒回道。
虽然他灭掉了虫群联盟的那个VI级意识，但是却奈何不了操纵这个VI级意识的虫群女王。
“可能要对你说声抱歉了，已知宇宙的位置已经暴露，可以预想在接下来的岁月里绝对不会再安生……”
张恒继续对卡尔道。
既然虫群联盟已然发现已知宇宙，那么按照它们的尿性，在不久的将来肯定会再卷土重来的。
而且，根据与那个虫群女王交流透露的信息，也可以知道。
宇宙中可以给虫群联盟进食的地方并不多，各个联盟防它们都防得死死的。
目前除了盘古56号元宇宙外，再加上已知宇宙，就是虫群联盟接下来的首要进食目标。
“我真是…谢谢你的提醒了……”
闻言，卡尔心中一阵复杂。
饶是他数万年的城府，此刻也差点忍不住想要骂人了！
你们清高，你们了不起啊，招惹这么一批恐怖的存在可以跑，就我特么只能留在已知宇宙不能跑……
张恒此刻的提醒，也除了给他添堵之外，就再无什么用处。
他知道了又能如何？
打不过，跑不掉……
“已知宇宙的宇宙弦，过于能助我摆脱虚空的束缚。”
卡尔说。
他自然是不想死的，更不想被那个什么虫群联盟同化。
此刻开口，无疑也是想让张恒帮助他脱困。
他继续道：“就在不久前，那个虫群联盟在同化已知宇宙，也想连我一起同化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它们有能力将我从虚空那里抢夺出来。”
“所以，我认为你如果也站在已知宇宙的宇宙弦里，像不久前虫群联盟那样进行的话，想必也能助我从虚空中脱困。”
这也才是他用幻体也找到宇宙弦中的目的。
“好，需要我怎么做，你尽管开口。”
闻言，张恒不假思索便答应道。
怎么说，这一次他都算是坑了卡尔，心里多少也有些过意不去。
到现在，他也知道已知宇宙是个什么情况了，已知宇宙那些新生的文明，都在此番虫群联盟的入侵下，几乎灭绝。
好不容易焕发生机，再次有点生气的已知宇宙，也再次陷入死寂。
这一切，虽然都是天使彦的决定，也是启迪者派系的四级文明们将虫群联盟给引来的。
但是，无论是天使彦，还是启迪者派系的那些四级可都是以他为主的，这口锅当然得他自己来背。
“虽然我不知道虫群联盟是通过的什么方法，但我希望你帮我摧毁掉虚空和暗位面。”
卡尔说。
这就是他所谓的，想要让张恒帮他摆脱虚空束缚的途径了。
其实，这个想法张恒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干了。
只是，那时迫于已知宇宙的所有文明都被暗位面记录在其中，摸不准摧毁暗位面后，会不会对这些已知宇宙的原生文明造成致命影响。
然后就一拖再拖，还出了光形态文明入侵那么意外，张恒以及大部分文明都离开了已知宇宙，这个想法才一直被搁置，甚至都快要遗忘了。
现在，这个想法再次被卡尔提起。
摧毁暗位面，甚至是虚空，哪怕还会有什么致命影响，会受到影响的也仅仅是他自己而已。
毕竟，曾经属于已知宇宙的那些被暗位面记录的文明，走的走，死的死，已知宇宙差不多就是一个空壳。
所以，他想要赌一把。
“你还是那么好赌。”
听到卡尔的这个请求，张恒也忍不住说道。
一两万年过去了，卡尔就好像没有一点变化一样，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喜欢进行豪赌。
“不赌又如何，赢了我尚有机会也能离开已知宇宙，去见一见那除了我没见过之外，你们都见识过的未知宇宙。”
“反之，我则是要永远留在已知宇宙，甚至还要在不久将来再独自去面对卷土重来的虫群联盟！”
说来，这也是他的无奈之举。
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他也不希望如此的。
毕竟，一旦摧毁了暗位面和虚空，那么已知宇宙就和其他的元宇宙无二区别了。
象征着已知宇宙的一切，也将都不复存在！
“我同意了。”
想了想，张恒最终也没有拒绝卡尔的请求。
暗位面，虽然某种程度上可以作为已知宇宙阻挡外敌的屏障。
但是，一旦涉及到VI级别以上的存在，暗位面的作用就不大了，就像此番虫群联盟的VI级意识，在已知宇宙内如入无人之境那样。
所以，以现阶段眼光的他，摧毁掉暗位面也不会再觉得可惜。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也完全能够再建立起一个属于自己的暗位面的。
就像他在自己老家的那个元宇宙中一样，建立起一个别样的暗位面，通过所谓的宇宙控制面板，让出身已知宇宙的那些文明，依旧能够像在已知宇宙时那样，在宇宙中来去自如。
接下来，张恒也没有再废话，直接利用已经掌握到手里的已知宇宙弦控制权限，对暗位面以及虚空开始进行摧毁操作。
已知宇宙弦的控制权限，是在三体元宇宙时，从三体文明背后的联盟，希尔联盟代表那里给抢回来的。
每一个元宇宙的宇宙弦控制权，也都是能掌握和控制一个元宇宙最直接的权限。
拥有这玩意的张恒，摧毁暗位面也几乎是瞬间就能完成的事，也仅仅需一个念头。
就像是，他就是已知宇宙的上帝，怎么篡改已知宇宙内的一切都行。
不过，张恒还是非常想要保住卡尔的。
在摧毁暗位面的时候，也是选择了一点点来进行，而不是简单粗暴的方式。
这样的话，即便摧毁暗位面的时候，真的出现了卡尔也会随之消亡的情况，他也能及时收住手。
但直到最后，暗位面连同所谓的虚空，都在他的意志下给移除出了已知宇宙，卡尔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难道…一直以来都是我多虑了？”
一时间，张恒也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以及所有人之前的推断。
“不，你没有多虑，我能感受到，我的幻体也正在消散，失去了虚空的支撑，就像是灵魂失去了肉体一样。”
卡尔说。
他早就没有物质躯体这个概念了，即便在物质宇宙里用的也一直都是幻体。
按照正常情况，物质宇宙与非物质宇宙之间虽然都是并存的，也可以说是同一个空间。
但是，任何生命和文明的意识体，包括张恒自己的意识体，只要脱离了物质躯体就会到非物质宇宙空间当中。
所以，也可以说物质宇宙与非物质宇宙之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宇宙空间。
一个空间可以容纳万物的本质，一个空间可以容纳万物的精神意识。
但是，偏偏卡尔的幻体就违反了这一规律，拥有意识体特性的幻体，居然能够一直待在物质宇宙空间，也能前往非物质宇宙空间。
而造成这一结果的根本原因就是，虚空，虚空承担了作为他物质躯体的存在。
也就是说，其实他一直都有物质躯体躯体的，只不过虚空谁也看不见而已。
如今，暗位面和虚空都被摧毁，都已被移除出已知宇宙，那么也可以说他没了物质躯体。
“如果你的感觉没错，那就是好事。”
张恒也说道。
他觉得，卡尔现在的这种情况，就像是正常生命死亡一样，物质躯体坏死后，意识就会陷入到非物质宇宙空间当中，然后就会直面那种感应不到时间和空间存在，和万物存在的无尽恐惧当中，直至意识承受不住永远消亡。
这种无尽的恐惧，当初他帮助天使彦通过服务器卡暗位面BUG的时候，天使彦也曾感慨过；太可了，就像是过去亿万年之久。
卡尔之前也到过非物质宇宙空间，之所以不会有这种感受，那也还是因为虚空的存在。
不算是失去了物质躯体，那么他也无从去感受死亡的恐惧。
现在就不一样了，虚空被移除，也等于是他的物质躯体被移除了。
所以，正常生命死亡后是什么样的感受，他在接下来也都能感受的到。
“何意？”
卡尔见张恒说这是好事，有些不解问道。
“你的意识体如果能坚持得住，接下来你自己感受中的无尽岁月，我感受中的一瞬间，那么就意味着你的意识体能直接完成独立。”
“届时，我会为你准备一副物质躯体帮你的意识体回归。”
“反之，如果你坚持不住，意识体在那种无尽的恐惧中自我崩溃消亡的话，那么就意味你意识体独立失败，你也将永远地消失在宇宙间。”
“你明白吗？”
张恒说。
卡尔现在这种情况，自然也和他之前帮助天使彦，以及其他天使们通过服务器来完成的那种，不完成的意识体独立是不同的。
卡尔现在这种，说白了就是要靠自己的本事才能完成的。
这一遭，张恒自己当初在完成意识体独立的时候，也曾经历过。
整个过程也只能靠自己，别人想帮都没法帮。
毕竟，这可是生命的真正蜕变过程，从一个有寿命限制的生命，变成一个几乎可以与宇宙同寿的意识形态。
换一种说法，这便是所谓的与天地同寿，寿与天齐等等之类的。
这个过程，也像是修仙突破一样，突破成功就可以获得无上果位，失败则是彻底烟消云散。
“这就你一直以来所谓的意识体独立么？我明白了……”
待张恒讲完后，卡尔也不再抗拒自己的意识被拉入到那无尽的深渊当中了。
该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挨过去了他不但就此可以摆脱已知宇宙的束缚，还能就此天高任鸟飞，成就完全独立的意识体，宇宙哪里都可以去得。
当卡尔的意识彻底陷入那种无尽的黑暗深渊后，张恒也立即为他准备好了回归的物质躯体。
毕竟，卡尔可是偌大一个已知宇宙，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的天之骄子之一，连天使彦都能扛得过去，没理由他会那么菜扛不住。
即便，真正意识体独立时的无尽黑暗深渊恐惧，会比服务器模拟出来要可怕上千万倍。
张恒也不觉得自己会白准备。
也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不管在卡尔的思维里到底过去了多少岁月，在正常的时间线里都仅仅是过去瞬间而已。
为卡尔准备好物质躯体后，张恒也立即开始了帮助他回归物质躯体。
“感觉如何？”
张恒问。
在给卡尔准备物质躯体的时候，他自己也回到自己的一副物质躯体中了。
此刻，两人亦是在冥河星系的死歌书院中。
闻言，卡尔先是抬头看了一眼张恒，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死歌书院。
从他有些许迷茫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得出，无论是张恒还是死歌书院，在现在的他眼里，都显得有些陌生了。
毕竟，几万年时间的记忆与无尽岁月的痛苦记忆相比，肯定是后者更要沉甸甸一些。
也即便他现在还记得，张恒说他自己感受的时间，哪怕过去多久，在现实中依旧是一瞬间。
但是，如此巨大的时间落差感，也不禁开始让他怀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么？
而不是，自己已经在那无尽岁月苦痛中自我崩溃意识消散，所谓的意识回归只不过是自己意识弥留之际的幻想……
不过，眼前的一切无论是张恒，还是自己的死歌书院，又都显得那么真实。
“我想，我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
沉默了许久，卡尔才开口说道。
相比于意识体没完全独立之前的他，他现在的性格则是显得更冷淡了，言语中也再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波动。
确实，但凡真正经历过一回意识体独立时的感受，很少有蜕变之后的意识再像以前那般感性。
天使彦以及天使们之所以还保留着很多的感性，那是因为她们经历的都是服务器模拟出来的，实际效果还是远不如卡尔所经历的。
“要去我的宇宙么？”
张恒建议道：“以现在你，也完全有资格再向我提要求，哪怕是将莫甘娜交给你来决定如何处理。”
“噢，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莫甘娜，你叫作凉冰的那位，她不知道咋滴又跑遇到了天使，被天使们收拾了，现在正被关押在我的宇宙。”
莫甘娜、凉冰，在此之前可一直是卡尔软肋，曾经张恒也没少以此拿捏过卡尔。
只是，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用。
“去看看倒是可以，不过凉冰什么的，倒是不必了。”
卡尔很平淡的回道。
仿佛，意识体完全独立后的他，感性程度比张恒还要有过之而不及。
“但是否要长久留下，也要取决于我看到的，你所谓的，你的宇宙，到底是何种模样，你又是否值得我效力。”
卡尔继续说道。
张恒回道。
虽然他灭掉了虫群联盟的那个VI级意识，但是却奈何不了操纵这个VI级意识的虫群女王。
“可能要对你说声抱歉了，已知宇宙的位置已经暴露，可以预想在接下来的岁月里绝对不会再安生……”
张恒继续对卡尔道。
既然虫群联盟已然发现已知宇宙，那么按照它们的尿性，在不久的将来肯定会再卷土重来的。
而且，根据与那个虫群女王交流透露的信息，也可以知道。
宇宙中可以给虫群联盟进食的地方并不多，各个联盟防它们都防得死死的。
目前除了盘古56号元宇宙外，再加上已知宇宙，就是虫群联盟接下来的首要进食目标。
“我真是…谢谢你的提醒了……”
闻言，卡尔心中一阵复杂。
饶是他数万年的城府，此刻也差点忍不住想要骂人了！
你们清高，你们了不起啊，招惹这么一批恐怖的存在可以跑，就我特么只能留在已知宇宙不能跑……
张恒此刻的提醒，也除了给他添堵之外，就再无什么用处。
他知道了又能如何？
打不过，跑不掉……
“已知宇宙的宇宙弦，过于能助我摆脱虚空的束缚。”
卡尔说。
他自然是不想死的，更不想被那个什么虫群联盟同化。
此刻开口，无疑也是想让张恒帮助他脱困。
他继续道：“就在不久前，那个虫群联盟在同化已知宇宙，也想连我一起同化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它们有能力将我从虚空那里抢夺出来。”
“所以，我认为你如果也站在已知宇宙的宇宙弦里，像不久前虫群联盟那样进行的话，想必也能助我从虚空中脱困。”
这也才是他用幻体也找到宇宙弦中的目的。
“好，需要我怎么做，你尽管开口。”
闻言，张恒不假思索便答应道。
怎么说，这一次他都算是坑了卡尔，心里多少也有些过意不去。
到现在，他也知道已知宇宙是个什么情况了，已知宇宙那些新生的文明，都在此番虫群联盟的入侵下，几乎灭绝。
好不容易焕发生机，再次有点生气的已知宇宙，也再次陷入死寂。
这一切，虽然都是天使彦的决定，也是启迪者派系的四级文明们将虫群联盟给引来的。
但是，无论是天使彦，还是启迪者派系的那些四级可都是以他为主的，这口锅当然得他自己来背。
“虽然我不知道虫群联盟是通过的什么方法，但我希望你帮我摧毁掉虚空和暗位面。”
卡尔说。
这就是他所谓的，想要让张恒帮他摆脱虚空束缚的途径了。
其实，这个想法张恒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干了。
只是，那时迫于已知宇宙的所有文明都被暗位面记录在其中，摸不准摧毁暗位面后，会不会对这些已知宇宙的原生文明造成致命影响。
然后就一拖再拖，还出了光形态文明入侵那么意外，张恒以及大部分文明都离开了已知宇宙，这个想法才一直被搁置，甚至都快要遗忘了。
现在，这个想法再次被卡尔提起。
摧毁暗位面，甚至是虚空，哪怕还会有什么致命影响，会受到影响的也仅仅是他自己而已。
毕竟，曾经属于已知宇宙的那些被暗位面记录的文明，走的走，死的死，已知宇宙差不多就是一个空壳。
所以，他想要赌一把。
“你还是那么好赌。”
听到卡尔的这个请求，张恒也忍不住说道。
一两万年过去了，卡尔就好像没有一点变化一样，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喜欢进行豪赌。
“不赌又如何，赢了我尚有机会也能离开已知宇宙，去见一见那除了我没见过之外，你们都见识过的未知宇宙。”
“反之，我则是要永远留在已知宇宙，甚至还要在不久将来再独自去面对卷土重来的虫群联盟！”
说来，这也是他的无奈之举。
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他也不希望如此的。
毕竟，一旦摧毁了暗位面和虚空，那么已知宇宙就和其他的元宇宙无二区别了。
象征着已知宇宙的一切，也将都不复存在！
“我同意了。”
想了想，张恒最终也没有拒绝卡尔的请求。
暗位面，虽然某种程度上可以作为已知宇宙阻挡外敌的屏障。
但是，一旦涉及到VI级别以上的存在，暗位面的作用就不大了，就像此番虫群联盟的VI级意识，在已知宇宙内如入无人之境那样。
所以，以现阶段眼光的他，摧毁掉暗位面也不会再觉得可惜。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也完全能够再建立起一个属于自己的暗位面的。
就像他在自己老家的那个元宇宙中一样，建立起一个别样的暗位面，通过所谓的宇宙控制面板，让出身已知宇宙的那些文明，依旧能够像在已知宇宙时那样，在宇宙中来去自如。
接下来，张恒也没有再废话，直接利用已经掌握到手里的已知宇宙弦控制权限，对暗位面以及虚空开始进行摧毁操作。
已知宇宙弦的控制权限，是在三体元宇宙时，从三体文明背后的联盟，希尔联盟代表那里给抢回来的。
每一个元宇宙的宇宙弦控制权，也都是能掌握和控制一个元宇宙最直接的权限。
拥有这玩意的张恒，摧毁暗位面也几乎是瞬间就能完成的事，也仅仅需一个念头。
就像是，他就是已知宇宙的上帝，怎么篡改已知宇宙内的一切都行。
不过，张恒还是非常想要保住卡尔的。
在摧毁暗位面的时候，也是选择了一点点来进行，而不是简单粗暴的方式。
这样的话，即便摧毁暗位面的时候，真的出现了卡尔也会随之消亡的情况，他也能及时收住手。
但直到最后，暗位面连同所谓的虚空，都在他的意志下给移除出了已知宇宙，卡尔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难道…一直以来都是我多虑了？”
一时间，张恒也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以及所有人之前的推断。
“不，你没有多虑，我能感受到，我的幻体也正在消散，失去了虚空的支撑，就像是灵魂失去了肉体一样。”
卡尔说。
他早就没有物质躯体这个概念了，即便在物质宇宙里用的也一直都是幻体。
按照正常情况，物质宇宙与非物质宇宙之间虽然都是并存的，也可以说是同一个空间。
但是，任何生命和文明的意识体，包括张恒自己的意识体，只要脱离了物质躯体就会到非物质宇宙空间当中。
所以，也可以说物质宇宙与非物质宇宙之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宇宙空间。
一个空间可以容纳万物的本质，一个空间可以容纳万物的精神意识。
但是，偏偏卡尔的幻体就违反了这一规律，拥有意识体特性的幻体，居然能够一直待在物质宇宙空间，也能前往非物质宇宙空间。
而造成这一结果的根本原因就是，虚空，虚空承担了作为他物质躯体的存在。
也就是说，其实他一直都有物质躯体躯体的，只不过虚空谁也看不见而已。
如今，暗位面和虚空都被摧毁，都已被移除出已知宇宙，那么也可以说他没了物质躯体。
“如果你的感觉没错，那就是好事。”
张恒也说道。
他觉得，卡尔现在的这种情况，就像是正常生命死亡一样，物质躯体坏死后，意识就会陷入到非物质宇宙空间当中，然后就会直面那种感应不到时间和空间存在，和万物存在的无尽恐惧当中，直至意识承受不住永远消亡。
这种无尽的恐惧，当初他帮助天使彦通过服务器卡暗位面BUG的时候，天使彦也曾感慨过；太可了，就像是过去亿万年之久。
卡尔之前也到过非物质宇宙空间，之所以不会有这种感受，那也还是因为虚空的存在。
不算是失去了物质躯体，那么他也无从去感受死亡的恐惧。
现在就不一样了，虚空被移除，也等于是他的物质躯体被移除了。
所以，正常生命死亡后是什么样的感受，他在接下来也都能感受的到。
“何意？”
卡尔见张恒说这是好事，有些不解问道。
“你的意识体如果能坚持得住，接下来你自己感受中的无尽岁月，我感受中的一瞬间，那么就意味着你的意识体能直接完成独立。”
“届时，我会为你准备一副物质躯体帮你的意识体回归。”
“反之，如果你坚持不住，意识体在那种无尽的恐惧中自我崩溃消亡的话，那么就意味你意识体独立失败，你也将永远地消失在宇宙间。”
“你明白吗？”
张恒说。
卡尔现在这种情况，自然也和他之前帮助天使彦，以及其他天使们通过服务器来完成的那种，不完成的意识体独立是不同的。
卡尔现在这种，说白了就是要靠自己的本事才能完成的。
这一遭，张恒自己当初在完成意识体独立的时候，也曾经历过。
整个过程也只能靠自己，别人想帮都没法帮。
毕竟，这可是生命的真正蜕变过程，从一个有寿命限制的生命，变成一个几乎可以与宇宙同寿的意识形态。
换一种说法，这便是所谓的与天地同寿，寿与天齐等等之类的。
这个过程，也像是修仙突破一样，突破成功就可以获得无上果位，失败则是彻底烟消云散。
“这就你一直以来所谓的意识体独立么？我明白了……”
待张恒讲完后，卡尔也不再抗拒自己的意识被拉入到那无尽的深渊当中了。
该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挨过去了他不但就此可以摆脱已知宇宙的束缚，还能就此天高任鸟飞，成就完全独立的意识体，宇宙哪里都可以去得。
当卡尔的意识彻底陷入那种无尽的黑暗深渊后，张恒也立即为他准备好了回归的物质躯体。
毕竟，卡尔可是偌大一个已知宇宙，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的天之骄子之一，连天使彦都能扛得过去，没理由他会那么菜扛不住。
即便，真正意识体独立时的无尽黑暗深渊恐惧，会比服务器模拟出来要可怕上千万倍。
张恒也不觉得自己会白准备。
也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不管在卡尔的思维里到底过去了多少岁月，在正常的时间线里都仅仅是过去瞬间而已。
为卡尔准备好物质躯体后，张恒也立即开始了帮助他回归物质躯体。
“感觉如何？”
张恒问。
在给卡尔准备物质躯体的时候，他自己也回到自己的一副物质躯体中了。
此刻，两人亦是在冥河星系的死歌书院中。
闻言，卡尔先是抬头看了一眼张恒，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死歌书院。
从他有些许迷茫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得出，无论是张恒还是死歌书院，在现在的他眼里，都显得有些陌生了。
毕竟，几万年时间的记忆与无尽岁月的痛苦记忆相比，肯定是后者更要沉甸甸一些。
也即便他现在还记得，张恒说他自己感受的时间，哪怕过去多久，在现实中依旧是一瞬间。
但是，如此巨大的时间落差感，也不禁开始让他怀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么？
而不是，自己已经在那无尽岁月苦痛中自我崩溃意识消散，所谓的意识回归只不过是自己意识弥留之际的幻想……
不过，眼前的一切无论是张恒，还是自己的死歌书院，又都显得那么真实。
“我想，我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
沉默了许久，卡尔才开口说道。
相比于意识体没完全独立之前的他，他现在的性格则是显得更冷淡了，言语中也再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波动。
确实，但凡真正经历过一回意识体独立时的感受，很少有蜕变之后的意识再像以前那般感性。
天使彦以及天使们之所以还保留着很多的感性，那是因为她们经历的都是服务器模拟出来的，实际效果还是远不如卡尔所经历的。
“要去我的宇宙么？”
张恒建议道：“以现在你，也完全有资格再向我提要求，哪怕是将莫甘娜交给你来决定如何处理。”
“噢，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莫甘娜，你叫作凉冰的那位，她不知道咋滴又跑遇到了天使，被天使们收拾了，现在正被关押在我的宇宙。”
莫甘娜、凉冰，在此之前可一直是卡尔软肋，曾经张恒也没少以此拿捏过卡尔。
只是，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用。
“去看看倒是可以，不过凉冰什么的，倒是不必了。”
卡尔很平淡的回道。
仿佛，意识体完全独立后的他，感性程度比张恒还要有过之而不及。
“但是否要长久留下，也要取决于我看到的，你所谓的，你的宇宙，到底是何种模样，你又是否值得我效力。”
卡尔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