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送行（求订阅，月票）4200/1.2万
“喝酒，喝酒！”
曹书杰端起酒杯，朝他们示意一下，几个人都跟着端酒，不在讨论刚才的话题。
放下酒杯后，曹书杰问他们：“放假这几天，你们准备怎么过？”
“还能怎么过，我今天上的夜班，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再倒白班，哪里也去不了，你们假期，我们高速上更忙！”曹书扬说起这事就一肚子气，别人都在玩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假期一说。
“麻蛋！”
曹书仑也跟着嚷嚷：“我明天再挣一天三薪，就带我儿子去宜陵市环城湖那边转转，我儿子想看海，可我没时间。”
“你们厂里多请两天假，也不好请吗？”曹书杰好奇。
曹书仑直接摇头：“我们公司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谁也想这个时候休息，要是好调休，我早就带我儿子去海边逛一圈玩玩。”
“要么放弃三薪……可这么算的话，玩一趟的代价有点大，不合算！”
话落，曹书仑端起酒杯，自己抿下去一口酒。
他是在化工厂上班，而且还是他们这边最好的一家国企化工厂，大学本科毕业对口招聘过去的，在平源县这边算是高工资，但也有他的无奈。
曹飞嚷嚷起来：“伱们行了啊，都干嘛呢，你们再苦逼能有我苦逼吗，国庆节正是我最忙的时候，早晨五六点就去上班，一天都不放假！”
还真是，国庆节虽然超市、商场的人流量不高，但是该有的策划活动还必须要有，态度要拿出来。
这些人里边，相对自由的，数来数去还就剩下自己干装修的曹铁民和回老家包地种果树的曹书杰他们俩人。
俩人几乎同时抬头，看着对方，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大家都很苦逼呀”
曹振吐槽：“麻蛋，刚才还生离死别，这会儿开始倒吐苦水，你们这帮鸟人可真不行！”
“别废话，酒在谁那里，倒满接着喝！”
萌萌没管这些叔叔、大爷们在聊什么，她低头吃肉就行！
别看她年纪小，牙口是真好使，吃起肥肉来一点都不含糊，纯瘦肉还是不大行。
程晓琳在旁边给她夹肉，虾滑，牛肉丸，看着闺女吃的开心，她也跟着开心。
再听着她老公和几个朋友聊天，程晓琳莫名的有些感悟，她老公一人承担起家里的重担，她对生活的艰难反而感受不深。
席间，曹振给曹书杰单独说道：“书杰，我都给我舅舅说好了，你有空就去一趟林业局，再去农业局那边咨询一下，农业局的刘局长你也见过，别嫌丢人，你们是对口单位，长跑一跑对你有好处。”
这是他的行为格言，也是他能被很多人称呼一声‘曹主任’的根本缘由！
脸皮算个什么东西？
曹书杰酒喝的不少，就不能再开车往回走了。
程晓琳给她婆婆打电话说明情况后，王月兰叮嘱他们找个地方住下，好好休息，赶明儿再回曹家庄也不迟。
……
第二天早上6点多，曹书杰起床后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拿过手机打开QQ号，然后找到‘发小群’，发出一条信息：“兄弟们，我果园里的苹果都熟好了，口感特别好，你们哪天有空过来摘点。”
发出去后，一时间没有回信。
曹书杰也没在意，他先去洗漱了。
等他洗完回来，才发现‘发小群’里多了几十条信息，都是‘骂他’不早说的。
“奶奶的，我都上班了，你早说，昨天正好闲着，先回趟家去你果园里摘点苹果吃也行啊。”曹书仑发的，他这会儿正在操作岗位上，闻着刺鼻的化学反应味道，时间长一点就熏得眼睛难受，。
曹飞也早早的来到超市里，趁着还没有顾客，先指挥工作人员挂宣传画报，看到信息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是，你小子一看就没诚心，要不然你摘一袋子给我送过来。”
曹振发信息：“我九点多就要去市里，坐十一点的火车去新江，哥们儿，你下次能不能早点说。”
“今年是白搭了，明年再吃吧，要不然就等我找好落脚的地方，你给我寄过去。”
本来是讨逆曹书杰的不地道，可随着曹振这么说，几个人的话题又硬生生转到他身上。
“卧槽，你今天真要走啊！”几个人万万没想到曹振昨天说的是真事。
曹振发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要不然呢，我昨天都跟你们说了，是你们不信！”
一时间，乱糟糟的群里瞬间就安静下来。
曹书杰看到群里的信息时，也看到了曹振今天就走的信息，没想到这货走的这么急。
“等明年个毛线，你等着。”曹书杰看了一下时间，再看看他老婆闺女还在睡觉，轻轻地拍了一下他老婆，看到程晓琳迷迷糊糊的侧过身，他说：“你们先睡一会儿，我回家摘点苹果给曹振带上，两个小时就回来。”
“哦，路上慢着点。”程晓琳叮嘱他。
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她老公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丢下她们娘俩不管。
这个时间点儿路上的车还不算多，曹书杰一路开车回到曹家庄，回家找到个结实的帆布包，简单给他母亲说了两句话，就去果园里拣个大好看的苹果摘上满满的一袋子，他自己提着都觉得沉，至于曹振路上怎么搞，他就不管了。
又开车返回平源县城时，还没到九点，曹书杰直接打电话询问曹振在哪里。
“我在厂里，正准备坐车去宜陵市区坐火车，书杰，你还有事啊。”曹振这会儿正在名博纺织有限公司办公室里整理资料，这都是他要带着去新江的。
衣服就临时带上几件换洗的，剩下的也都打好包放在他办公室里，等到了新江那边安顿下来后，自然会有人帮他邮寄过去。
挂掉曹书杰的电话，曹振还在想着他有什么事要找自己帮忙。
“可我这回是真没时间帮你了。”曹振看着身边的两个行李箱，一个满了，另外一个也装了一半。
“曹主任，时间不早了，咱们上车走吧。”公司里的司机魏刚问道。
他看着时间已经快九点了，路上得打出一个小时的预算，到宜陵市火车站那边，还得提前换票、检票，也挺麻烦的。
“行，老魏，你把车开过来吧，帮我把东西放车上。”曹振说道。
魏刚去开车的工夫，曹振想着发小曹书杰刚才打电话让他稍微等几分钟，什么事这么着急？
等待中，眼瞅着时间过去五分钟…十分钟……
曹书杰那边一直没动静，魏刚第二次问他走不走，曹振想着再给曹书杰打个电话问问。
这个电话还没打出去，门口就传来汽车摁喇叭的声音，曹振扭头看过去时，就看到曹书杰那辆挂着京牌的君越已经停在他们工厂门口，正在和门口的保卫人员交涉。
“魏师傅，开过去。”曹振直接朝大门口走去。
同时还大声喊道：“书杰，你找我有什么事。”
保卫人员一看就懂，打开了大门。
魏刚不明所以，但还是遵照指示照办，开着车朝大门口驶去。。
名博纺织有限公司的大门口，曹书杰把车停在一边，下车现在原地等着。
看到曹振走过来，他这才打开后备箱，说道：“曹振，你还有地方盛东西吗？”
“咋，你给我带的啥？”曹振纳闷。
接着就看到曹书杰提出一个帆布包，包里往外透着一股子苹果的清香味。
曹书杰张口骂他：“你这孙子今天要走，也不提前说清楚。”
“我早上在群里才看到信息才知道，紧赶慢赶的跑回曹家庄给你摘了一包苹果带着，也别嫌少，你路上带着吃。”曹书杰骂骂咧咧的说道。
曹振瞧着他那张破嘴在那里瞎哔哔，心里头莫名的就感觉想哭。
想着自己一个人去新江打前站，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真的是举目无亲，后边能干出多大成绩也是靠自己打拼，他心里就充满了彷徨，和仅有的一点期待。
一个大老爷们想哭，也是醉了！
曹书杰没去看曹振，眼睛瞄着从厂里开出来的那辆车。
是一辆老款的捷达，看起来有些年头。
“你就坐这车去啊？”曹书杰指着车问道。
曹振点头：“公司的公共办公用车，我也想坐更好的，关键他没有啊。”
“我反正也没事，送你一趟。”曹书杰说道。
说着话，他又把装苹果的帆布包塞回后备箱里去，转身主动拉开捷达的车门，看着没有东西，他又打开后备箱，把里边的两个行李箱给拉出来，放自己车里。
“曹振，就这些东西吧？”曹书杰问他。
曹振看着发小曹书杰和土匪一样的行为，心里哭笑不得，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有什么关系？”
“能怎么样，快上车吧，别赶不上车。”曹书杰先坐进驾驶位等着。
旁边的魏刚看到这一幕，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但也能看得出来他们曹主任和这个年轻人的关系很好。
曹振朝魏刚说道：“老魏，你去忙别的吧。”
“嗯，曹主任，那您路上慢着点儿。”魏刚又把老款捷达开回工厂里。
看着曹主任坐进那辆京牌君越的副驾驶，车没一会儿就走的看不到影子了，他心想着：“曹主任，什么时候有个这样的朋友，看起来挺有实力的。”
平源县去宜陵市的路上，曹书杰和曹振两个人在车里聊天，这并不影响曹书杰开车的速度。
曹振想起一件事儿来，问他：“书杰，你老婆闺女呢？”
“我走的时候她们还在酒店里睡觉，我给她们打个电话，让她们先去商场里转转，回去的时候再捎着她们。”
听到曹书杰这么说，曹振心里确实很感动，他说：“你真没必要送我。”
曹书杰沉默一会儿后，这才说道：“振哥，说句实在的，我从京城回来后的这几个月，你可没少帮我忙。”
“我租赁下来这些山地，是你给我介绍的陈兴权陈老板，也是你给我介绍的夏长虹夏老板，还是你带我去林业局办的补贴……”
“我虽然说自己也有可能办成这些事儿，但是我刚从京城回来，对咱老家这边人生地不熟，没什么关系，肯定要绕个大弯子，最后说不定还要吃大亏。”
“再说咱俩从小一块长大，一块儿下黄河摸鱼捉虾，你这次去新江，我是摸不着头绪，也帮不上别的忙，送送你总没问题吧。”
曹振听到他这么讲，不着痕迹的在脸上搓揉一会儿，嘿嘿笑着说道：“书杰，我本来也没打算去新江的，就几个狐朋狗友在咱老家慢慢混呗，不敢说能混的多好，吃口饭总没问题。”
“谁知道你小子从京城回来后，在老家混的风生水起，我他妈心里压力也很大，哪还混的下去。”
“趁着年轻奋斗吧，这次去新江那边，对于我个人来说也有好处，回来后甭管是升职加薪，还是以后自己出来单干，最起码都锻炼出来了。”曹振这般说道。
曹书杰心里的震动很大，万万没想到他发小远走他乡，还真是因为自己而出现的新变化。
可这个事儿能怎么说？
曹书杰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曹振也感觉到气氛异常，他回过味儿来，说道：“书杰，你可别多想啊，我去外地也不全是因为你……”
“怎么说呢，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条件还不错，我二叔，我舅舅他们都还行，但偏偏我爸妈很普通，我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指望我二叔、我舅舅他们吧，名不正言不顺先不说，时间长了，我没有点实实在在的东西，那算怎么回事？”
“所以说呀，我以前把事情想的简单了，总觉得我不想做什么就不用去干，可问题是我不去的话谁去呀？”
车来到宜陵市火车站，曹书杰找到停车位把车停下，打开后备箱，拿出里边的两个行李箱和一包苹果。
曹振嚷嚷起来：“你说你拿这么多苹果干什么？这不是给我添麻烦吗？”
“嘿，你路上坐车得两天两夜吧，拿这些苹果当饭吃呗。”曹书杰笑着说道。
曹振打开没满的行李箱，把一大部分苹果塞进行李箱里，还剩下七八个用一个塑料袋装着系在行李箱拉杆上：“行了，你就送到这里吧，抓紧回去接你老婆孩子，可别让她们等太长时间。”
说完后，曹振转身拉着两个行李箱，朝火车站里走去。
此一去真不知道多长期间才能回来。
曹书杰还在后边大声喊：“振哥，你可别在那边找媳妇啊，要不然我怕你以后就回不来了。”
“滚！”曹振怒吼！
这个王八蛋，成心的！
改了又改，想写的更完美，就这样吧！
曹书杰端起酒杯，朝他们示意一下，几个人都跟着端酒，不在讨论刚才的话题。
放下酒杯后，曹书杰问他们：“放假这几天，你们准备怎么过？”
“还能怎么过，我今天上的夜班，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再倒白班，哪里也去不了，你们假期，我们高速上更忙！”曹书扬说起这事就一肚子气，别人都在玩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假期一说。
“麻蛋！”
曹书仑也跟着嚷嚷：“我明天再挣一天三薪，就带我儿子去宜陵市环城湖那边转转，我儿子想看海，可我没时间。”
“你们厂里多请两天假，也不好请吗？”曹书杰好奇。
曹书仑直接摇头：“我们公司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谁也想这个时候休息，要是好调休，我早就带我儿子去海边逛一圈玩玩。”
“要么放弃三薪……可这么算的话，玩一趟的代价有点大，不合算！”
话落，曹书仑端起酒杯，自己抿下去一口酒。
他是在化工厂上班，而且还是他们这边最好的一家国企化工厂，大学本科毕业对口招聘过去的，在平源县这边算是高工资，但也有他的无奈。
曹飞嚷嚷起来：“伱们行了啊，都干嘛呢，你们再苦逼能有我苦逼吗，国庆节正是我最忙的时候，早晨五六点就去上班，一天都不放假！”
还真是，国庆节虽然超市、商场的人流量不高，但是该有的策划活动还必须要有，态度要拿出来。
这些人里边，相对自由的，数来数去还就剩下自己干装修的曹铁民和回老家包地种果树的曹书杰他们俩人。
俩人几乎同时抬头，看着对方，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大家都很苦逼呀”
曹振吐槽：“麻蛋，刚才还生离死别，这会儿开始倒吐苦水，你们这帮鸟人可真不行！”
“别废话，酒在谁那里，倒满接着喝！”
萌萌没管这些叔叔、大爷们在聊什么，她低头吃肉就行！
别看她年纪小，牙口是真好使，吃起肥肉来一点都不含糊，纯瘦肉还是不大行。
程晓琳在旁边给她夹肉，虾滑，牛肉丸，看着闺女吃的开心，她也跟着开心。
再听着她老公和几个朋友聊天，程晓琳莫名的有些感悟，她老公一人承担起家里的重担，她对生活的艰难反而感受不深。
席间，曹振给曹书杰单独说道：“书杰，我都给我舅舅说好了，你有空就去一趟林业局，再去农业局那边咨询一下，农业局的刘局长你也见过，别嫌丢人，你们是对口单位，长跑一跑对你有好处。”
这是他的行为格言，也是他能被很多人称呼一声‘曹主任’的根本缘由！
脸皮算个什么东西？
曹书杰酒喝的不少，就不能再开车往回走了。
程晓琳给她婆婆打电话说明情况后，王月兰叮嘱他们找个地方住下，好好休息，赶明儿再回曹家庄也不迟。
……
第二天早上6点多，曹书杰起床后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拿过手机打开QQ号，然后找到‘发小群’，发出一条信息：“兄弟们，我果园里的苹果都熟好了，口感特别好，你们哪天有空过来摘点。”
发出去后，一时间没有回信。
曹书杰也没在意，他先去洗漱了。
等他洗完回来，才发现‘发小群’里多了几十条信息，都是‘骂他’不早说的。
“奶奶的，我都上班了，你早说，昨天正好闲着，先回趟家去你果园里摘点苹果吃也行啊。”曹书仑发的，他这会儿正在操作岗位上，闻着刺鼻的化学反应味道，时间长一点就熏得眼睛难受，。
曹飞也早早的来到超市里，趁着还没有顾客，先指挥工作人员挂宣传画报，看到信息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是，你小子一看就没诚心，要不然你摘一袋子给我送过来。”
曹振发信息：“我九点多就要去市里，坐十一点的火车去新江，哥们儿，你下次能不能早点说。”
“今年是白搭了，明年再吃吧，要不然就等我找好落脚的地方，你给我寄过去。”
本来是讨逆曹书杰的不地道，可随着曹振这么说，几个人的话题又硬生生转到他身上。
“卧槽，你今天真要走啊！”几个人万万没想到曹振昨天说的是真事。
曹振发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要不然呢，我昨天都跟你们说了，是你们不信！”
一时间，乱糟糟的群里瞬间就安静下来。
曹书杰看到群里的信息时，也看到了曹振今天就走的信息，没想到这货走的这么急。
“等明年个毛线，你等着。”曹书杰看了一下时间，再看看他老婆闺女还在睡觉，轻轻地拍了一下他老婆，看到程晓琳迷迷糊糊的侧过身，他说：“你们先睡一会儿，我回家摘点苹果给曹振带上，两个小时就回来。”
“哦，路上慢着点。”程晓琳叮嘱他。
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她老公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丢下她们娘俩不管。
这个时间点儿路上的车还不算多，曹书杰一路开车回到曹家庄，回家找到个结实的帆布包，简单给他母亲说了两句话，就去果园里拣个大好看的苹果摘上满满的一袋子，他自己提着都觉得沉，至于曹振路上怎么搞，他就不管了。
又开车返回平源县城时，还没到九点，曹书杰直接打电话询问曹振在哪里。
“我在厂里，正准备坐车去宜陵市区坐火车，书杰，你还有事啊。”曹振这会儿正在名博纺织有限公司办公室里整理资料，这都是他要带着去新江的。
衣服就临时带上几件换洗的，剩下的也都打好包放在他办公室里，等到了新江那边安顿下来后，自然会有人帮他邮寄过去。
挂掉曹书杰的电话，曹振还在想着他有什么事要找自己帮忙。
“可我这回是真没时间帮你了。”曹振看着身边的两个行李箱，一个满了，另外一个也装了一半。
“曹主任，时间不早了，咱们上车走吧。”公司里的司机魏刚问道。
他看着时间已经快九点了，路上得打出一个小时的预算，到宜陵市火车站那边，还得提前换票、检票，也挺麻烦的。
“行，老魏，你把车开过来吧，帮我把东西放车上。”曹振说道。
魏刚去开车的工夫，曹振想着发小曹书杰刚才打电话让他稍微等几分钟，什么事这么着急？
等待中，眼瞅着时间过去五分钟…十分钟……
曹书杰那边一直没动静，魏刚第二次问他走不走，曹振想着再给曹书杰打个电话问问。
这个电话还没打出去，门口就传来汽车摁喇叭的声音，曹振扭头看过去时，就看到曹书杰那辆挂着京牌的君越已经停在他们工厂门口，正在和门口的保卫人员交涉。
“魏师傅，开过去。”曹振直接朝大门口走去。
同时还大声喊道：“书杰，你找我有什么事。”
保卫人员一看就懂，打开了大门。
魏刚不明所以，但还是遵照指示照办，开着车朝大门口驶去。。
名博纺织有限公司的大门口，曹书杰把车停在一边，下车现在原地等着。
看到曹振走过来，他这才打开后备箱，说道：“曹振，你还有地方盛东西吗？”
“咋，你给我带的啥？”曹振纳闷。
接着就看到曹书杰提出一个帆布包，包里往外透着一股子苹果的清香味。
曹书杰张口骂他：“你这孙子今天要走，也不提前说清楚。”
“我早上在群里才看到信息才知道，紧赶慢赶的跑回曹家庄给你摘了一包苹果带着，也别嫌少，你路上带着吃。”曹书杰骂骂咧咧的说道。
曹振瞧着他那张破嘴在那里瞎哔哔，心里头莫名的就感觉想哭。
想着自己一个人去新江打前站，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真的是举目无亲，后边能干出多大成绩也是靠自己打拼，他心里就充满了彷徨，和仅有的一点期待。
一个大老爷们想哭，也是醉了！
曹书杰没去看曹振，眼睛瞄着从厂里开出来的那辆车。
是一辆老款的捷达，看起来有些年头。
“你就坐这车去啊？”曹书杰指着车问道。
曹振点头：“公司的公共办公用车，我也想坐更好的，关键他没有啊。”
“我反正也没事，送你一趟。”曹书杰说道。
说着话，他又把装苹果的帆布包塞回后备箱里去，转身主动拉开捷达的车门，看着没有东西，他又打开后备箱，把里边的两个行李箱给拉出来，放自己车里。
“曹振，就这些东西吧？”曹书杰问他。
曹振看着发小曹书杰和土匪一样的行为，心里哭笑不得，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有什么关系？”
“能怎么样，快上车吧，别赶不上车。”曹书杰先坐进驾驶位等着。
旁边的魏刚看到这一幕，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但也能看得出来他们曹主任和这个年轻人的关系很好。
曹振朝魏刚说道：“老魏，你去忙别的吧。”
“嗯，曹主任，那您路上慢着点儿。”魏刚又把老款捷达开回工厂里。
看着曹主任坐进那辆京牌君越的副驾驶，车没一会儿就走的看不到影子了，他心想着：“曹主任，什么时候有个这样的朋友，看起来挺有实力的。”
平源县去宜陵市的路上，曹书杰和曹振两个人在车里聊天，这并不影响曹书杰开车的速度。
曹振想起一件事儿来，问他：“书杰，你老婆闺女呢？”
“我走的时候她们还在酒店里睡觉，我给她们打个电话，让她们先去商场里转转，回去的时候再捎着她们。”
听到曹书杰这么说，曹振心里确实很感动，他说：“你真没必要送我。”
曹书杰沉默一会儿后，这才说道：“振哥，说句实在的，我从京城回来后的这几个月，你可没少帮我忙。”
“我租赁下来这些山地，是你给我介绍的陈兴权陈老板，也是你给我介绍的夏长虹夏老板，还是你带我去林业局办的补贴……”
“我虽然说自己也有可能办成这些事儿，但是我刚从京城回来，对咱老家这边人生地不熟，没什么关系，肯定要绕个大弯子，最后说不定还要吃大亏。”
“再说咱俩从小一块长大，一块儿下黄河摸鱼捉虾，你这次去新江，我是摸不着头绪，也帮不上别的忙，送送你总没问题吧。”
曹振听到他这么讲，不着痕迹的在脸上搓揉一会儿，嘿嘿笑着说道：“书杰，我本来也没打算去新江的，就几个狐朋狗友在咱老家慢慢混呗，不敢说能混的多好，吃口饭总没问题。”
“谁知道你小子从京城回来后，在老家混的风生水起，我他妈心里压力也很大，哪还混的下去。”
“趁着年轻奋斗吧，这次去新江那边，对于我个人来说也有好处，回来后甭管是升职加薪，还是以后自己出来单干，最起码都锻炼出来了。”曹振这般说道。
曹书杰心里的震动很大，万万没想到他发小远走他乡，还真是因为自己而出现的新变化。
可这个事儿能怎么说？
曹书杰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曹振也感觉到气氛异常，他回过味儿来，说道：“书杰，你可别多想啊，我去外地也不全是因为你……”
“怎么说呢，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条件还不错，我二叔，我舅舅他们都还行，但偏偏我爸妈很普通，我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指望我二叔、我舅舅他们吧，名不正言不顺先不说，时间长了，我没有点实实在在的东西，那算怎么回事？”
“所以说呀，我以前把事情想的简单了，总觉得我不想做什么就不用去干，可问题是我不去的话谁去呀？”
车来到宜陵市火车站，曹书杰找到停车位把车停下，打开后备箱，拿出里边的两个行李箱和一包苹果。
曹振嚷嚷起来：“你说你拿这么多苹果干什么？这不是给我添麻烦吗？”
“嘿，你路上坐车得两天两夜吧，拿这些苹果当饭吃呗。”曹书杰笑着说道。
曹振打开没满的行李箱，把一大部分苹果塞进行李箱里，还剩下七八个用一个塑料袋装着系在行李箱拉杆上：“行了，你就送到这里吧，抓紧回去接你老婆孩子，可别让她们等太长时间。”
说完后，曹振转身拉着两个行李箱，朝火车站里走去。
此一去真不知道多长期间才能回来。
曹书杰还在后边大声喊：“振哥，你可别在那边找媳妇啊，要不然我怕你以后就回不来了。”
“滚！”曹振怒吼！
这个王八蛋，成心的！
改了又改，想写的更完美，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