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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从烧席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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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日月同辉,铜锅涮羊肉(求全订!)

    张诚谦来自然是有目的的,所以其实带了两份礼物,一份就是普通的拜年礼品,送给师施老爷子的!

    另一份则是那古朴的盒子!

    盒子被打开,原本坐着的刘老头蹭得起身了!

    他一脸惊讶,好一会儿道:“这是……紫袍玉葫芦砚台?”

    张诚谦点点头,道:“刘老好眼色!”

    刘老头摸着下巴,道:“我记得这东西应该是在城西古玉斋的手中吧!”

    张诚谦也没有否认:“年前我去他那里磨来的!”

    这种古砚台,极具收藏价值,一般到了爱好者的手中,基本上就很难出来了,毕竟这群人大都有点闲钱,除非是炒客,还可以溢价购买,当然,也有收藏家用同等物品交换的。

    刘老头看了看,道:“你这礼……”

    大过年的,来拜年的话,拎点小礼品就行了,有心一点的弄点土特产也行,毕竟大家基本上都不缺什么。

    像这种东西,肯定不是拜年这么简单了。

    张诚谦挠挠头,看向周游:“年前你那一副花开牡丹让人看到了,爱不释手,这不今年春夏交替之际,有个寿宴,我想着,换你一幅画,当然,最好能提字!”

    那副花开牡丹图,牡丹是周游画的,字是周游写的,诗也是周游的,当时张老头拿了画就跑了,其他人追都追不上,后来谭老师又到周游这边求了一副。

    这事儿其他人不知道啊,尤其是刘老头,唐老先生等人,一个个好奇的看着周游,仔细琢磨张诚谦的话。

    这紫袍玉葫芦形砚台年代虽然不是很久远,但也是古董,尤其是对于爱好书画的人来说,价值颇重,当然,就算拿出去拍卖,也能有二十万左右!

    如此重礼,你要说求老王一幅字,亦或者谭老师的莲花图等等,这倒是说得过去,可这周游……

    刘老头唐老先生等人想起了师施之前要礼物时说的话。

    什么我外孙也是喜欢舞文弄墨的人,什么我外孙字写的好等等,莫非不是为了要礼物找的理由?

    而且……

    文人字画这种东西,并不是写得好价值就高,而是要看是谁写的!

    比如老棋圣师施,虽然他的字算不上绝顶,但因为有老棋圣这个身份,因此他的一副字也不便宜。

    可这周游……

    年纪轻轻,有甚名气?求一副字画竟然拿了紫袍玉葫芦形砚台作为叩门礼!

    这事儿可就有门道了。

    《月满西楼》终审被阻挠,但最终谭老师这边使劲儿了,如今《月满西楼》上初中课本,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另外,按照谭老师的说法,那两首写牡丹的诗句,说不准也有上课本的可能!

    其实……

    概率还是很大的,要知道,谭老师手中就有一副孤本,那首何人不爱牡丹花,就在她手中,若是这首诗上了课本,那那幅画的价值就会直线上涨,而且是随着年代增长,越来越珍贵!

    说白了,周游的字,画,诗都是极品的存在,他唯一欠缺的是名!

    但是……

    对于这些本就在顶级圈子的人来说,想要把一个人的名炒起来,真的太简单了,因此在周游还没成为文学泰山,画中圣手之前,多要几副才是正道!

    说白了,就跟投资一样!

    “过寿的是我恩师,年前他曾来帝都,正好看到了你的花开牡丹,对于那首花开时节动京城赞不绝口,说你的牡丹花有艳压群花的气势,字更是龙飞凤舞,行书之美,已经到了信手拈来,浑然天成的境界了!”

    张诚谦几句话,听得唐老先生等人面色微变。

    “我记得,你的恩师是王泰来老先生吧!”

    “正是!”

    唐老先生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惊愕!

    王泰来,南派文系泰斗,大周文圣,明镜学说,王瑞楼的第三十二世孙,其祖上荣光,就足以让众多读书人为之尊敬。

    比如大周末年,匪兵欲入城,玄孙成乐抬棺堵城,誓死换一城太平!

    到王泰来这一支,已经是第三十二代,亦是国之柱石,而王泰来本人,也是桃李满天下,乃是现代明镜学术领军人,时年八十九岁!

    这位老先生对周游的字画竟然有如此高的评价,因此唐老先生等人还真有了兴致!

    师施对于王泰来也有印象,如今听到张诚谦的话,忍不住哼了声,道:“我之前说什么来着,叫你们给我外孙准备点见面礼,你们还叽叽歪歪!”

    其他人笑而不语,若是周游真有这能耐,那些东西送出去又有何妨!

    见众人都盯着自己,周游也只能借了外公的书房!

    “有什么指定或者忌讳吗?”

    既然是祝寿要送的,而且还是特定的某个人,自然得问问清楚!

    “没有,不过……能不能作一首诗,或者写几句词,根据诗词内容画,主题是祝寿!”

    刘老头道:“啧,要求还挺高!”

    其他人倒是没说话,毕竟是送给王泰来老先生的,要求自然高了,而且这可是即将到来的九十大寿啊!

    张诚谦已经乖乖过去研磨了,然后所有人都盯着周游,而此时的周游则是拿着笔,面露沉思。

    祝寿!

    诗词!

    画!

    别说,如果单纯的是画,或者诗词,选择还是挺多的,可要是结合……

    这般想了许久,终于,周游准备动手了。

    不过他看了看纸张,道:“换长卷!”

    张诚谦一愣,遂大喜,连忙换来长卷!

    然后便看到周游大笔挥动,粗糙的墨线看似杂乱,但当周游二次修正,却已经可以看出些许轮廓!

    山水密林,景色曲折,远眺已经有了大气辽阔之感!

    下副松柏长青,瀑布一泄如注,奔流入海!

    而最吸引人目光的,则是上副,一抹红点日半露,化作朝霞,霞光熠熠,周围是翻腾的云海,而在云海另一侧,月亮朦胧,似玉盘无暇,两两相望,果真日月同辉!

    唐老先生已然看呆,国画要的是意境,但意境缥缈无踪,有人画了一辈子,满纸匠气,可是……当众人目光随着白纸变化,云海翻腾,朝霞和月光映照,彷若都能看到那云海随风翻腾,朝霞逐渐壮大,好似映红了所有人的脸。

    这左右相对,上下相对,互相影响,好似衣服浑然天成的自然画卷。

    一个多小时,大家就那么站着不动,甚至于连声响都没发出,毕竟……都算半个圈内人,知道打扰人家不好,万一被中断,周游骂不骂人不知道,其他人怕是要用胶带黏嘴巴了。

    终于,周游放下画笔,又拿起了毛笔,蘸了墨汁,在留白的位置,开始书写,短短几句,直让刘老头等人面色大惊。

    曰:“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意思就是,您像上弦月渐满,又像太阳正东升。您像南山寿无穷,永不亏损不崩塌。您像松柏长茂盛,子子孙孙相传承!

    这几句话的威力可太大了,就算没有这幅画,这几句词都足以让人乐开怀了!

    毕竟,山川日月,青松不倒,可谓是大到没边儿了。

    而理解意思,再看那字!

    和之前用的行书不一样,这次用的是楷书,汉字之美,美在形体,贵在精髓,尤其是楷书,少了个性流畅连贯,多了端庄肃穆大气!

    字和词相辅相成,实在令人震撼!

    最关键的是,这字融入画中,并不突兀,反而更添韵味,十足的天然造化!

    好一副日月同辉洪福图!

    “好了!”

    周游松了口气,这幅画长两米,需要的时间还真不短。

    “印章呢!”

    周游摊了摊手:“没有!”

    “我来!”

    老王头转头,看向师施,道:“师老头,随便拿一块梨花木来啊!”

    师施想了想,招手师节过来,师节离去,不一会儿拿着一块木头回来了。

    “嘿,好久没动手了!”

    其他人见状,也来了兴致。

    毕竟老王头的刻章手段之高,是公认的,而且老王头也的确很久没动过手了。

    “在这儿?乖乖,你还带工具?”

    见老王头从怀里拿出来工具了,其他人一脸诧异。

    老王头嘿嘿一笑:“吃饭的家伙,自然得随身携带!”

    周游下意识摸了下内衬里面的银针,心道老王头这话说的没错,吃饭的家伙肯定得随身携带。

    见老王头拿着木头看了看,好似在构思,约莫一两分钟,果断动手划线,好一会儿突然抬头看向周游:“用名还是号?”

    只有道:“名字吧!”

    周游还是第一次见人刻章,却见那坚硬的梨花木在老王头的工具下,像是土坯,哗啦啦掉落。

    很快,两枚枚专属于周游的印章就出现了!

    周游!

    一朱一白!

    所谓朱,便是阳,白便是阴!

    印章中,所谓的阳文,意思就是字刻在石头上是凸出来的,而阴文则是凹进去的!姓名章最好是一朱一白!

    “老王头的手艺还没掉啊!”

    “这也是着急,不然的话,印背非得好好凋刻一番!”

    老王头说着又用刻刀在印面上很随意的敲了两下,可以看到,印面上多了些许不规则的痕迹。

    这是为了防伪,毕竟这种缺口是随机性的,一般比较难复制,当然了,现在的彷制手段极高,刻章的人做此动作,无非就是传统罢了!

    “来,你试试!”

    老王头将两枚章子递给周游。

    周游接了过来,蘸了印泥,按在白纸上,隶书的周游,效果不错!

    等到周游将两枚印章全部印上,这一副画才算彻底完成!

    “好,好啊!”

    张诚谦激动不已,眼睛都快看不够画卷了,甚至都忘了他只能算作一个小辈,但此时谁还在意辈分啊,刘老头唐老先生等人也争相多看几眼。

    要不是这是张诚谦带重礼来要的画,恐怕早就争夺起来了。

    不过……

    张诚谦能携重礼求画,他们也行啊。

    还是王老头动作快,拍拍周游的肩膀,道:“这梨花木算不得上品,等我回去了,用鸡血石给你刻两枚私章!”

    周游连忙道谢:“多谢王爷爷!”

    “哎,光谢可不行,有时间,也给你王爷爷画一副!”

    “哎,王老头,你这叫什么话,你是他王爷爷,我还是他刘爷爷呢,小游字字画这么强,必须得有一对好镇纸,正好,我那虎妞镇纸一直没人用,到时候送你了!”

    此话一出,其他人也果断表态了。

    什么?

    不值?

    要知道,周游才多大?

    他现在的画,放四十年是什么概念?哪怕到时候还活着,恐怕都能当做压箱底了,要是等到周游百年,说不准那画作都能当做传家宝了。

    再者,就像是之前说的,炒名声这事儿,他们才是专家,怎么可能亏呢。

    兴许是怕周游拒绝,几个老头子打电话的打电话,甚至还有亲自回家去取的,以至于下午的时候,家里多了不少宝贝,那些东西看的师节眼珠子都快掉了。

    心中吐槽道,靠,这东西我记得以前老爷子给自己要过,还有这个!

    不过他倒是乐于见到,毕竟早些年的时候,老爷子明显是把他推出去接班,让他整天和这些老头子接触,可他只会下棋,而且棋艺算不上决定,说句不好听的,他是真不想和这些老头子接触,现在好了,看这些老头子一个个对外甥如此上心,他也松了口气,最起码,不用烦自己了。

    “哎,这眼看着快到下午饭了啊!”

    “是啊,中午饭可没吃饱啊!”

    “小张啊,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张诚谦只是傻笑,却站着不动,心道你当我傻啊,之前聊天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周游做的饭好吃!

    你们都不走,说明什么?

    说明这不是一般的好吃,再者说了,我今天可是来拜年的,哪有拿着礼物来拜年空着肚子回家的!

    “就你多嘴!”

    唐老先生瞪了眼老刘头,老刘头也很无奈啊,谁知道那小张耳朵那么灵!

    周游见人这么多,只能让师节打电话定羊了!

    毕竟……

    人这么多,炒菜的话太麻烦了,还不如煲汤吃全羊!

    而且……

    帝都本就有吃羊肉的习俗!

    “记住,要滩羊!”

    除了羊之外,周游还让师节帮忙定了猪肚,鸡之类的。

    毕竟这些老人家要吃,其他人也要吃!

    傍晚的时候,周游拿出了每次外出都要带着的传说中的厨具:永灵刀!

    涮羊肉这种东西做不到让人吃出唯有天上有的味道,但是……永灵刀却可以!

    毕竟……

    这是一把不仅可以使丧失鲜味的食材重拾鲜味,甚至可以使鲜味放大数倍的刀具!

    而帝都的清水锅涮羊肉,本就用的白开水,至多放点葱姜而已,吃的就是羊肉本身的味道,因此当这羊肉用的是永灵刀切出来的,那滋味儿……只怕以后唐老先生等人吃遍整个帝都城也吃不到这么鲜的铜锅涮了。

    “啧,这刀工,做手术都够了!”

    看着一片片薄厚一致的羊肉摊开,师桓郎忍不住感叹,又道:“话说,你外出还带刀具啊!”

    周游道:“没听到王老先生说过,吃饭的家伙要随身携带吗?”

    师桓郎:……

    这刀是你吃饭的家伙?

    要不是你长得人模狗样,在路上喊这么一句,指不定要变成了铁窗泪了。

    烤全羊,涮羊肉,一羊两吃!

    当然,这么多人一只羊肯定不够,因此要了三只羊羔子,毕竟是师节打电话要的,这羊绝对是极品,而且的确是没长大的羊娃子,甚至于还是刚刚杀的!

    另外,猪肚,鸡之类的也已经下锅了,毕竟猪肚鸡做起来还挺耗时间的。

    出去走亲戚的人也回来了,比如二舅舅和二舅母,还有师桓钦夫妇和师风吟夫妇,得,人更多了,也幸好周游早就考虑到了。

    “乖乖,好香啊!”

    “烤全羊啊,不是说吃烤全羊的人不懂吃羊吗?”

    “你懂什么,这可是周游做的烤全羊!”

    师节拍了下师风吟,他在陇市灵渠村的时候,可是吃过周游做的烤全羊,那滋味儿……回到帝都找遍全城都做不出来。

    “行了,给老爷子他们端锅吧!”

    涮羊肉快,已经可以吃了,毕竟也没啥其他流程!

    切好羊肉,再弄了点蘸料!

    当然,帝都这边的人吃铜锅涮羊肉总喜欢配麻酱,这些都是现成的,而除此之外,周游还切了点葱花蒜沫小米辣等等,看个人爱好了。

    一大桌子,算上张诚谦,七八个人,三口锅,然后就是一盘盘的羊肉了。

    那锅底里面的确没什么东西,清的都能看到底,只是上面飘着几截葱段还有姜片,以及红枣!

    端上的羊肉鲜红嫩,却没有一点点水,而外面端上来的羊肉之所以有水,那是因为肉是冻的!

    “那咱们就动快子吧!”

    二舅舅师风也回来了,就坐在老爷子左手边,已经拿起快子,羊肉放到开了的铜锅里面,原本鲜红的颜色瞬间变了,慢慢成了白色,与此同时,羊肉的香味儿透过热气上升,钻进鼻孔,勾出馋虫,以至于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见颜色差不多了,师风连忙将羊肉夹了出来,放到麻酱料碗里面,一裹,然后塞进嘴里!

    嗯!

    饱满,充足,麻酱的香气根本无法掩盖羊肉的鲜,甚至似乎透过麻酱,那鲜味儿更加浓郁了,师风一脸惊愕,什么鬼?

    这羊肉……

    “好香啊!”

    见师风如此夸张,正在涮肉的张诚谦心道不至于吧,这么给周游面子?

    那他一会儿一定要更夸张一点,毕竟……

    他今天可求画了。

    正想着,唐老先生已经吃了起来,甚至于眯起了眼睛,道:“当真是一口盛宴味无穷啊,同样是铜锅涮羊肉,怎么能这么好吃呢?”

    夸张!

    更夸张!

    张诚谦终于开吃了,然后……

    嗯!

    “风光无限好,羊肉更回味啊!”张诚谦没有蘸料,而是直接吃的羊肉,那鲜味儿,比他以前吃过的任何羊肉都微妙。

    “这是什么羊啊,味道如此好!”

    刘老头等人也开吃了,显然也尝出了味道的不同!

    要知道,在座的谁没吃过涮羊肉,初冬的时候,有时候更是连着好几天都吃呢,可以说,整个帝都城好吃的涮羊肉他们都吃的差不多了,什么蒙内羊,什么滩羊,什么楼兰羊等等,各品种的都尝过了,但是……

    如此鲜香的羊肉,他们还真是第一次吃到,鲜到甚至让人觉得是不是里面掺了什么东西!

    但此时已经没人考虑这些了,毕竟这味道实在太好了,浅尝辄止之后,大家开始一盘一盘下锅,那羊肉在滚烫的开水里面翻滚,颜色从红变白,热气上涌,真正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有那么香吗?”

    师桓郎等人透过窗户看到老爷子等人吃得那个欢啊,忍不住吐槽。

    毕竟……

    只是铜锅涮羊肉啊,周游又没做什么,甚至于那锅底他也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清水加了点料而已,又不是什么秘制锅底!

    “还有没有锅,咱也尝尝!”

    这边师桓钦也忍不住了!

    “咋,你老岳父没给你吃啊!”

    “别提了,打了一天麻将,都没吃几口饭!”

    又备了一口锅,然后将周游切好的羊肉端了几盘出来,师桓郎师桓钦还有师风吟等几人开始在院子里面围着吃了起来。

    然后……

    “我去,这什么羊肉?”

    “是锅底的原因吗?”

    “不是,我刚刚尝了一口,就是很普通的清水锅底!”

    “那这羊肉……”

    这边师节也尝了一口,眼睛瞪得老大,然后……埋头狂吃!

    问?

    问个毛线,管它是什么羊呢,干就完事儿了。

    而这边周游正在转羊,因为没有大烤炉,所以只能明火烤了,火焰升腾,炙烤着羊肉,羊油滑落,跌入火堆里面,发出滋啦啦的声音,颜色也慢慢变了。

    小青禾眼巴巴盯着:“爸爸,什么时候好啊!”

    “快了,不过今晚有你最喜欢和的猪肚鸡汤!”

    “哇呀,是嘛?”

    小青禾最喜欢喝猪肚鸡汤了,不过这东西做起来比较麻烦,而且比较耗费时间。

    “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啊!”杨青柠道。

    周游笑道:“呆腻了吧!”

    杨青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的确有点,倒也不是感觉不好,但毕竟不是自己家,肯定没有那么自在。

    “而且……我还是第一次过年没有和爸爸妈妈一起过!”

    周游道:“明天就回,到时候正好去你家!”

    这次出来时间的确有点太长了,帝都这边很多也不方便!

    “那行,那我……给我爸妈说?”

    “行!”

    “唔,真是太香了!”师节过来了,拿过板凳,坐在一旁,道:“这是滩羊吧,我怎么感觉吃着不像啊!”

    周游笑了笑道:“的确是滩羊,一会儿你吃吃这烤全羊的味道就知道了,不过那涮羊肉……和羊肉本身没关系,算是提鲜了!”

    “提鲜?”

    “解释了你估计听不懂,总之,以后想要再吃这种涮羊肉,只能找我!”

    师节:……

    他看了看屋内热火朝天的现场,嘴角扯了扯,心道这下完了,看来唐老先生他们还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已经是晚上了,天气晴朗,所以可以看到些许星星,院子里面也是灯火通明,还架起了火炉,再加上今晚没吹风,以及一群人挤着吃涮羊肉,所以倒也没有那么冷。

    “别吃那么多,一会儿还有猪肚鸡呢!”

    周游见师桓郎还要去取羊肉,连忙提醒!

    “这还有一只烤全羊呢!”

    “好吧!”

    几人舔舔嘴唇,意犹未尽,这也是自然的,毕竟就几盘薄羊肉片而已,都是年轻人,还不够塞牙缝呢。

    “对了,明天我们就要回陇市了!”

    借此机会,周游先给几人说了下。

    师桓郎一愣,急道:“干嘛这么着急啊,再待些日子啊,你回去又没啥事儿,杨姐你要忙吗?”

    杨青柠看向周游,周游道:“总得回去到青柠家里拜年啊,明天都初三了!”

    师节恍然:“倒也是,差点把这事儿忘了!”

    民间有句谚语,叫做有心拜年,十五不晚!

    可实际上,初五以后到十五之前基本上算是拜晚年了,尤其是现在大家都比较忙了,除非补救,不然都会选择初一到初五之间,当然,一般都是初二开始,初二初三走亲,初四初五访友!

    明天正好是初三了!

    “那一会儿得给老爷子说一声!”

    屋里吃的热火朝天,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大家也吃的差不多了,主要是肉类,顶饱,但饶是如此,大家还是吃的额头冒汗。

    “绝了,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羊肉,一会儿得问问是什么品种,以后可以在家里自己做啊!”

    刚进来的师节听到这话,笑了笑道:“就是滩羊,不过啊,这味道怎么回事我可不知道!”

    此话一出,唐老爷子等人傻眼了,他们还想着问了品种以后买来自己做着吃呢。

    “来来来,半只烤全羊,另外还有猪肚鸡汤!”

    桌子上的铜锅被撤掉了,上了半只烤全羊,外加一大锅猪肚鸡汤!

    “啧,猪肚鸡汤啊,这可是好东西!”

    张诚谦虽然在帝都生活了几十年,但他本就是南方人,汤类喝的不少,这猪肚鸡汤曾在广府喝过不止一次。

    “早年去鹏城的时候,我曾在一品楼喝过猪肚鸡汤,那个味儿啊,简直太正了,后来了解才知道,那一品楼乃是闽粤协会会长的地盘!”

    周游正好也听到了,心道柳老爷子,听听,还有人记得您呢!

    张诚谦说着,已经给自己盛了一碗,见汤底白而浓郁,尤其是飘着的香味儿,竟是如此熟悉。

    他赶紧喝了一口,顿时眼睛瞪得老大!

    这味道……

    他连忙又喝了几口,然后看向周游!

    周游笑道:“一品楼的柳老爷子我也认识,以前还一起做过饭!”

    张诚谦倒吸一口冷气,难怪,就说这味道怎么那么熟悉,只是周游这么年轻,至于柳老爷子……

    “我记得那位先生去年走了吧!”

    周游道:“是,走之前我还送过他,是一位不错的老人家!”

    而此时,其他人也尝了猪肚鸡汤,顿时赞不绝口,毕竟这东西本就挺适合上了年纪的人喝,尤其是冬天!

    一口下去,浑身暖洋洋的,和羊汤有异曲同工之妙!

    “啊,太舒服了!”刘来头感叹!

    倒是唐老先生放下碗快,不免感叹:“几十年饭白吃了,而且这以后要是再想吃,可怎么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