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繁忙的一天 2
陈海松施施然回到座位上，手里把玩着那把保安刀，扫视了一眼坐着的表情复杂的军官们，沉声问道：“还有吗？”“我说过，大家都是中国人，没必要多流血，你们勇猛，红军也都是好汉。红军跟马家军没有历史仇恨，我们对你们信奉的伊斯兰教也没有成见，循化民团的韩司令及其部下将近200人在我那住了4天了，我尊重他们的民族信仰、生活习惯，从来没有做过令他们难堪的事，我也希望咱们两军能够和睦相处，别被传言和成见蒙蔽了双眼，非得拼个两败俱伤，对你们团体，对你们的家庭、对整个国家有什么帮助。”
“战争的手段很多，只是你们没有经历过而已，我们占领张掖采用的就是化装偷袭的战术，由于我们制定了周密的计划，做了充分的准备，利用了你们的大意和松懈，所以一举成功。作为你们失败了就要面对现实，承认失败，不服气有用吗？我刚才承诺过了，我们是文明之师，不像你们那么残暴，不会无故伤害你们，只是要求你们静下心来，好好休息，远离战场，不要干扰我们的休整。”
“还可以告诉大家一个信息，我带进张掖的是红九军独立团，当时是1200多人，现在加入了被俘的红军，张掖城里已经有4000红军了，各位还是安分一些比较好。”“几位营长就留在团部陪着马团长、年处长打打牌、聊聊天、喝喝茶，各位连长请立刻赶往东校场，你们的部队估计已经到了那里，请约束你们的部下，只要不聚众闹事，安心休养，都可以在规定的区域里自由活动，粮食物资请和管理部队联系领取。”
赶到600团一营驻地已经是中午，由于部署的严密，以开会名义调走了各级主管，因此李毅带着警卫排进入营区，吹号集合一营、机枪连整队，宣布团长命令，立即徒手赶往东校场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人去楼空，留下了全部武器装备，二团一营已经进驻，正在编组部队，以原一营二连为主，增加了180多名被俘战友，组成三个连队，营长是原一营副营长何大成。“老何啊，这些新战士怎么样？”“都是原来各主力部队的，作战经验丰富，意志品质顽强，只是很多人身体较差，体能还不适合长途行军作战，我看最少还得恢复3天，有很多人过去使用的是大刀长矛，没用过枪，射击技术还得训练。”
战斗太频繁，战士们都很疲惫，训练也跟不上，增加了那么多新人，指挥起来也会带来问题，独立师的确需要好好休整几天，各部也可以抓紧时间理顺指挥系统，训练单兵技能。指挥部也可以细细谋划一下未来的作战方案。想到这，陈海松谢绝了何大成的就餐请求，带着警卫班回到599团的驻地。
此时的599团驻地已经是独立师直属部队的驻地，其他团营已按司令部的作战部署分别住到了城内各营区，继续伪装成循化民团和600团士兵担负起城门、粮仓、弹药库、医院的守卫任务。大量的民夫被继续使用。各类物资正在被清点出来，伤员全部送往医院治疗。张掖城实施军管，只许进不许出，所有前来领取物资的部队均被解除武装，由情报科、保卫科的同志审问部队番号、人员数目、武器装备、驻地等情报，进行汇总，然后，送到东校场休息。警卫营则派出部队沿街巡逻，稳定社会秩序。侦察连则控制县政府、县党部、警察局等办公地点，把这些官员以及马步芳的一百师军械处处长韦尚公、军医处处长祁永衡等人送到600团团部和马全义打牌喝茶，下级人员正常工作。整个张掖城已完全控制在独立师手里。
陈海松在女兵营转了转，亲切地慰问她们，并嘱咐郭春莲一定要安排好大家的物质和文化生活，多和大家谈谈心，组织大家唱唱歌，打消女兵们心中的顾虑和战争阴影，尽快完成重组，形成初步的自保和作战能力，今后不会把女战士派到一线作战，主要承担物资看守、医务、内部执勤等相对安全的任务。郭春莲从被救那一刻起就对这个年轻的军首长充满感激，又看到部队在他的领导下顺利占领张掖不断发展壮大，心中无比佩服，现在又感受到了首长对女兵们关心爱护，保证说一定带好部队。陈海松愉快地和女战士们一起吃了饭，还给女兵们唱了一首后世的军营歌曲《军中绿花》，唱的女兵们眼泪花花的，赶忙又唱了一支激昂雄壮的《解放军进行曲》调动大家的情绪，
向前向前向前
我们的队伍像太阳
脚踏着祖国的大地
背负着民族的希望
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我们是工农的子弟
我们是人民的武装
从不畏惧绝不屈服英勇战斗
直把那反动派消灭干净
毛主席的旗帜高高飘扬
听风在呼啸军号响
听革命歌声多么嘹亮
同志们整齐步伐奔向解放的战场
同志们整齐步伐奔赴抗日前方
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向最后的胜利
向全国的解放
这么激昂的旋律，这么有力的歌词一下吸引了女兵，女兵们都要学，陈海松只好又唱了几遍，等他离开后，《解放军进行曲》已经像模像样地回荡在军营的上空。
到了司令部，张振宇正在和刘钢、王春生、吕大可、黄世英等人汇总各种资料数据，朱良诚、李康强、彭珍瑞等人则在汇总缴获的各类物资，屋里算盘声不绝，新的情报不停送到，一片忙乱。陈海松示意大家继续，就盯着敌我战场态势图思考起来。
从昨天在600团团部获得的敌人的军情通报，以及今天扣押的城外领取物资部队的供述，目前敌人的全部主力都集中在张掖西北方50里以外的倪家营附近，共计有青海马步芳6个旅12个团的正规部队15000多人，包括一百师韩起功的步兵300旅599团，马步康的298旅595马华荣团、596刘呈德团，马继融的299旅马德彪597团、马瑜的598团，马朴骑兵旅的马忠义第二团，马彪的海南骑兵第一旅马元祥第一团和马占成的第二团，马元海的海南骑兵第二旅滚柯环觉第一团和李增荫的第二团，以及马玉龙的手枪团、马揆武的炮兵团。甘肃武威马步青骑五师的3个旅9个团14000多人，包括马禄的骑兵第一旅魏珍第一团马宗林第二团，韩起禄的骑兵第二旅敏德魁第一团马长青第二团，祁明山的步兵旅马如麟第一团马进昌第二团，以及马呈祥的手枪团、韩荣福的炮兵团、马子高的工兵团。正规部队除了被我们消灭的马步銮团、马全义团以外，还有3万左右，各地民团还有8、9万人，总计10万以上，敌人仍占据优势地位。
通过和马全义的交谈得知，马家军作战往往是让民团在前反复冲锋，消耗我军人员和弹药，最后关头才会派出正规部队作战，因此进入河西以来虽然我军消灭了近万敌人，马步芳的正规部队却损失不大。敌人还有巨大的民团力量，如果跟他打阵地战、消耗战，根本无法动摇他的根本，也无法令其知难而退。这里虽然有四千人，虽然暂时控制住了粮草物资，但机动性差、身体没有恢复，营连战术没有进行训练，很难外出发起运动战。敌人不需3天就会发现张掖的异常，只要派出2万民团就能把我们包围，然后走扁都口从青海，走永昌从武威、兰州仍可源源不断地运来补给，我们仍然是被分割、被消耗、被歼灭的结局。如不尽快拿出明确有效的作战计划，寻找到敌人重要而薄弱的环节，此前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
“战争的手段很多，只是你们没有经历过而已，我们占领张掖采用的就是化装偷袭的战术，由于我们制定了周密的计划，做了充分的准备，利用了你们的大意和松懈，所以一举成功。作为你们失败了就要面对现实，承认失败，不服气有用吗？我刚才承诺过了，我们是文明之师，不像你们那么残暴，不会无故伤害你们，只是要求你们静下心来，好好休息，远离战场，不要干扰我们的休整。”
“还可以告诉大家一个信息，我带进张掖的是红九军独立团，当时是1200多人，现在加入了被俘的红军，张掖城里已经有4000红军了，各位还是安分一些比较好。”“几位营长就留在团部陪着马团长、年处长打打牌、聊聊天、喝喝茶，各位连长请立刻赶往东校场，你们的部队估计已经到了那里，请约束你们的部下，只要不聚众闹事，安心休养，都可以在规定的区域里自由活动，粮食物资请和管理部队联系领取。”
赶到600团一营驻地已经是中午，由于部署的严密，以开会名义调走了各级主管，因此李毅带着警卫排进入营区，吹号集合一营、机枪连整队，宣布团长命令，立即徒手赶往东校场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人去楼空，留下了全部武器装备，二团一营已经进驻，正在编组部队，以原一营二连为主，增加了180多名被俘战友，组成三个连队，营长是原一营副营长何大成。“老何啊，这些新战士怎么样？”“都是原来各主力部队的，作战经验丰富，意志品质顽强，只是很多人身体较差，体能还不适合长途行军作战，我看最少还得恢复3天，有很多人过去使用的是大刀长矛，没用过枪，射击技术还得训练。”
战斗太频繁，战士们都很疲惫，训练也跟不上，增加了那么多新人，指挥起来也会带来问题，独立师的确需要好好休整几天，各部也可以抓紧时间理顺指挥系统，训练单兵技能。指挥部也可以细细谋划一下未来的作战方案。想到这，陈海松谢绝了何大成的就餐请求，带着警卫班回到599团的驻地。
此时的599团驻地已经是独立师直属部队的驻地，其他团营已按司令部的作战部署分别住到了城内各营区，继续伪装成循化民团和600团士兵担负起城门、粮仓、弹药库、医院的守卫任务。大量的民夫被继续使用。各类物资正在被清点出来，伤员全部送往医院治疗。张掖城实施军管，只许进不许出，所有前来领取物资的部队均被解除武装，由情报科、保卫科的同志审问部队番号、人员数目、武器装备、驻地等情报，进行汇总，然后，送到东校场休息。警卫营则派出部队沿街巡逻，稳定社会秩序。侦察连则控制县政府、县党部、警察局等办公地点，把这些官员以及马步芳的一百师军械处处长韦尚公、军医处处长祁永衡等人送到600团团部和马全义打牌喝茶，下级人员正常工作。整个张掖城已完全控制在独立师手里。
陈海松在女兵营转了转，亲切地慰问她们，并嘱咐郭春莲一定要安排好大家的物质和文化生活，多和大家谈谈心，组织大家唱唱歌，打消女兵们心中的顾虑和战争阴影，尽快完成重组，形成初步的自保和作战能力，今后不会把女战士派到一线作战，主要承担物资看守、医务、内部执勤等相对安全的任务。郭春莲从被救那一刻起就对这个年轻的军首长充满感激，又看到部队在他的领导下顺利占领张掖不断发展壮大，心中无比佩服，现在又感受到了首长对女兵们关心爱护，保证说一定带好部队。陈海松愉快地和女战士们一起吃了饭，还给女兵们唱了一首后世的军营歌曲《军中绿花》，唱的女兵们眼泪花花的，赶忙又唱了一支激昂雄壮的《解放军进行曲》调动大家的情绪，
向前向前向前
我们的队伍像太阳
脚踏着祖国的大地
背负着民族的希望
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我们是工农的子弟
我们是人民的武装
从不畏惧绝不屈服英勇战斗
直把那反动派消灭干净
毛主席的旗帜高高飘扬
听风在呼啸军号响
听革命歌声多么嘹亮
同志们整齐步伐奔向解放的战场
同志们整齐步伐奔赴抗日前方
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向最后的胜利
向全国的解放
这么激昂的旋律，这么有力的歌词一下吸引了女兵，女兵们都要学，陈海松只好又唱了几遍，等他离开后，《解放军进行曲》已经像模像样地回荡在军营的上空。
到了司令部，张振宇正在和刘钢、王春生、吕大可、黄世英等人汇总各种资料数据，朱良诚、李康强、彭珍瑞等人则在汇总缴获的各类物资，屋里算盘声不绝，新的情报不停送到，一片忙乱。陈海松示意大家继续，就盯着敌我战场态势图思考起来。
从昨天在600团团部获得的敌人的军情通报，以及今天扣押的城外领取物资部队的供述，目前敌人的全部主力都集中在张掖西北方50里以外的倪家营附近，共计有青海马步芳6个旅12个团的正规部队15000多人，包括一百师韩起功的步兵300旅599团，马步康的298旅595马华荣团、596刘呈德团，马继融的299旅马德彪597团、马瑜的598团，马朴骑兵旅的马忠义第二团，马彪的海南骑兵第一旅马元祥第一团和马占成的第二团，马元海的海南骑兵第二旅滚柯环觉第一团和李增荫的第二团，以及马玉龙的手枪团、马揆武的炮兵团。甘肃武威马步青骑五师的3个旅9个团14000多人，包括马禄的骑兵第一旅魏珍第一团马宗林第二团，韩起禄的骑兵第二旅敏德魁第一团马长青第二团，祁明山的步兵旅马如麟第一团马进昌第二团，以及马呈祥的手枪团、韩荣福的炮兵团、马子高的工兵团。正规部队除了被我们消灭的马步銮团、马全义团以外，还有3万左右，各地民团还有8、9万人，总计10万以上，敌人仍占据优势地位。
通过和马全义的交谈得知，马家军作战往往是让民团在前反复冲锋，消耗我军人员和弹药，最后关头才会派出正规部队作战，因此进入河西以来虽然我军消灭了近万敌人，马步芳的正规部队却损失不大。敌人还有巨大的民团力量，如果跟他打阵地战、消耗战，根本无法动摇他的根本，也无法令其知难而退。这里虽然有四千人，虽然暂时控制住了粮草物资，但机动性差、身体没有恢复，营连战术没有进行训练，很难外出发起运动战。敌人不需3天就会发现张掖的异常，只要派出2万民团就能把我们包围，然后走扁都口从青海，走永昌从武威、兰州仍可源源不断地运来补给，我们仍然是被分割、被消耗、被歼灭的结局。如不尽快拿出明确有效的作战计划，寻找到敌人重要而薄弱的环节，此前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