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重生三国之三国霸王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八十四章 颍川访贤中

    颍川城距离颍川军寨不过二十余里,刘俊义等人骏马奔腾,只一会儿便入得城内。

    虽是前方大军对垒,战事紧急,但颍川城中却似并不慌乱,颍川豪族甚多,经术治学之风大盛,城中井井有条,商贾喧闹,酒肆学馆林立,刘俊义看得暗暗称奇。

    今日城内显然有大事,无数文人士子峨冠博带,行走于路。

    曹操欣然道:“城内荆山巷有一慕禹堂,便是今日士子齐会之所。”

    刘俊义笑道:“孟德兄倒都打听的清楚,想是留意许久了罢。”

    曹操也笑道:“颍川望族,名闻天下,雄才伟略之辈所在多有,正可来此一观。”

    刘俊义深以为然,倘若刘备是得荆襄俊彦之翘楚,那么曹操则是尽得颍川人才之臂辅,荀彧荀攸郭嘉钟繇,哪个不是为曹魏大兴立下了汗马功劳?想到这里,刘俊义不禁若有所思地看了曹操一眼。

    刘俊义这一眼若泣若诉,看的曹操毛骨悚然。

    有汉一代,私学广立,尤以颍川最盛,许多名士大儒都在此设馆授徒。而颍川也是大禹治水,夏启嗣位所源,乃是中州士人聚集之地。

    曹操刘俊义等来到慕禹堂前,只见里里外外都已坐满了人,几人是常服来访,自然不引人注目,便就地坐于堂下。

    堂上正厅,已正襟坐着几个长衫士子,一个个皆蓄着三缕长须,颇有气度,听堂下人议论,似乎还在等着几个名士,是故尚未开言。

    远处马蹄声响,纷纷沓沓,当是来了一群人,刘俊义抬眼看去,几人跳下马来,当先一人倒是作士子装扮,二十来岁年纪,只是衣襟歪斜,挺胸叠肚,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身后几人身材高大雄壮,显然都是孔武有力的随从,也是趾高气昂,推搡着堵在门前的一众瘦弱文士,口中骂骂咧咧:“避!休得阻了公子的道!”在门口围观的文士多是寒族出身,见这情形,心知是豪强大户的公子到了,哪敢争竞?都不敢出声。

    那当先一人嘴角带着不屑的笑容,负手昂步踱入,刘俊义最烦看到这种人,那世有许多极度以自我为中心而又自命不凡的年轻人便是这种神态,在肚里嘀咕了一句:“装b遭雷劈!”

    堂上几人看到此人步入,也起身相迎,口中道:“文骥何来迟耶?”那人笑笑,随手一拱:“路途不便,蛾贼四扰,堪堪迟误,幸莫见罪。”嘴上说的客气,但看他神情,显然是不以为然。

    刘俊义不知道这人是谁,就听一边两个落座的士子在议论:

    “这韩文骥如何来了?”

    “舞阳韩氏,九代公卿,学名卓著,偏这韩文骥自高自大,骄矜无德,徒坏韩氏之名矣。”

    原来此人姓韩名骐,字文骥,乃是舞阳望族韩家的公子,其祖韩韶便是颍川四长之一,其父韩?身为当朝太仆卿,迁柏至侯,与十常侍交厚,族中食邑三千,门人广多。

    两人说话极其小声,这韩文骥虽然可恶,但毕竟是颍川豪强,得罪不得。

    那韩骐又左右看看,满脸鄙夷之色,对堂中居中者道:“今日士子名士之会,何来这许多寒介市井之辈?”韩骐出身望族,骄矜自负,素来瞧不起贫寒之士。

    堂下众人都面有恼怒之色,只是碍于韩骐家世,又见他身后随从都是形相凶恶的大汉,皆敢怒不敢言。

    正堂居中之人姓荀名爽,表字慈明,乃是荀氏八龙之一,颍阴荀家,亦是颍川望族,颍川四长荀淑之子八人,俱有才名,时人谓之荀氏八龙,而其中才具学识,荀爽当属第一,故有“荀氏八龙,慈明无双”之赞,荀爽也隐隐然是颍川士子之首。

    听到韩骐如此说,荀爽一笑:“士子齐集,各抒己论,明被众理,何分贵贱?”

    荀爽这一番话,顿时迎得堂下众人一声喝彩。

    荀爽毕竟也不想韩骐下不来台,又笑道:“文骐不必在意,还请堂上安坐。”

    韩骐素知荀氏之名,也不敢对荀爽发作,冷笑道:“这些寒士陋子,又能有甚高见?”便向堂上走去。

    刘俊义不忿很久了,见这人一到就讨厌,尤其那世所学的人人平等的思想,看到韩骐如此作派,尤其厌恶,一时气往上冲,腾地站起身来,大声喊道:“喂!那个二b!”

    这后世的骂人之语,韩骐如何懂得?只知道这人似乎喊着自己,便瞠目回首以对,身后几个随从听刘俊义语气不善,便也凶狠狠地看向刘俊义。

    典韦在底下“嗤”一声笑了出来,赵云也忍不住莞尔,刘俊义的新名词很多,他们早与刘俊义相交,自然知道二b的意思。曹操饶有兴趣,看看刘俊义,又看看韩骐,倒要瞧瞧这刘俊义如何做法。

    “看什么看?说你呢!韩二b!”刘俊义干脆向前一步,心想:“你不就一地主恶少吗?拽成这样?小爷正好拿你消遣!”

    韩骐这才清楚这年少喊的就是自己,虽不知二b何意,但看这少年神色,料想决不是好话,又见刘俊义不是士子打扮,便双眼一眯:“汝是何人?”

    “汝你妹!老子谁关你屁事,**装b啥!”刘俊义今天状态特好,那世许多骂人的恶毒话忽然想起来了不少。

    几个随从怒喝一声,伸手过来就要揪刘俊义,刘俊义哪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三拳两脚,几个大汉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动不了了,刘俊义轻松的拍拍手掌,冷笑着看那韩骐:“二b,就这点能耐?你说你狂个什么劲?怎么?看不起老百姓?”

    韩骐又气又怕,他一个自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仗着家里势力作威作福惯了的,几曾见过这情势?又看刘俊义像个习武之人,嘴里微微颤抖道:“汝……汝是何处士子?此间士子之会,游侠不得……不得入内。”

    刘俊义心想,你丫才不得入内呢!嘿嘿一笑:“我不是什么士子,不过要是像你这样的也是士子,那这士子不做也罢!你也别管我是不是游侠,反正小爷进来了,有能耐你赶我出去?”

    韩骐脸色惨白,竟说不出话来。

    这时荀爽说话了:“这位少侠,若有失礼之处,尚且原宥,只是此处确是士子集会之所,寻常百姓不得擅入,古法如此,还请少侠见谅。”言下之意,却是在下逐客令了,这样又不得罪刘俊义,又能解韩骐之困。

    曹操忽然大笑一声,站了起来:“这位乃是襄阳刘家的公子,久习经典,文武皆备,依你说,算不算士子?

    荀爽闻言一惊,刘龙为荆州牧,那皇亲也,忙对刘俊义拱手道:“足下莫非襄阳刘俊义乎?”

    别人以礼相见,刘俊义倒不好意思再闹下去了,也微笑着拱手:“不才刘俊义,见过尊驾。”

    曹操又笑道:“蜀中举才之会,《将进酒》一赋传诵天下,便是此位刘俊义刘云龙所作。”

    这下堂前一片大哗,《将进酒》之辞文思绝妙,词华隽永,众士子奉为当世绝唱,竟是面前这少年所作?

    荀爽顿时改颜相敬,深深一揖:“刘公子文胜相如,才绝当世,荀某佩服。”

    刘俊义听他自称荀某,心里一动,但看他年纪,四十多岁,决不是荀彧荀攸等人,料想是荀氏族中的长辈,便也拱手逊谢道:“不敢,不敢。”

    荀爽又道:“都是世家子侄,刘公子与韩公子不知有何仇隙?这般为难于韩公子?”

    刘俊义笑笑:“没什么,他看不起寒介之士,我看不过去,出来治治他!”荀爽一愣,万没想到竟是这个缘由,堂下一众寒族士子却都大感欣慰,对这刘公子心生亲近之意。

    韩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忽然对荀爽道:“汝等只让外乡人,不恤本地名士,韩某告辞!”气呼呼的便夺门而出,几个随从挣扎着爬起来,灰溜溜地跑了,堂下寒士都哄笑起来。

    荀爽急喊:“文骥、文骥!”门外马蹄声响,韩骐早去得远了,刘俊义哈哈大笑。

    荀爽只得苦笑:“肖、刘公子倒是性情刚烈之人,这韩文骥素来如此,我等倒是不以为怪了。”

    刘俊义笑道:“此等纨绔子弟,这士子大会没他比有他好。”堂下众士子听了,都哄然称是。

    韩骐既走,荀爽也无法,索性不管了,便和刘俊义攀谈起来。

    ---------------------------------------------------------------------------

    一路行有十余日,王欣然百日醉之毒虽然未解,但药性减退,一切行动倒是如常,只是不能使剑动武罢了。而周仓管亥受创颇重,在商队悉心照料,倒也好转起来,十余日后二人已能下车行走,见甘宁如此古道热肠,仗义救护,几人对甘宁都是大有好感。

    这一日,行至中山国地界,离襄阳已是不远,甘宁特地邀请了周仓管亥王欣然三人齐来商议。

    “几位伤势一直未愈,我便一直不好和几位详谈,现在看来,周兄管兄伤势大好,王姑娘也已行动如常,便趁此机会,和诸位聊聊。”甘宁依旧一身虎皮外氅,雄武纠纠。

    周仓管亥对甘宁极为感激,立刻道:“甘兄但言。”王欣然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自从手足灵便之后,她又将面纱蒙住脸庞。

    甘宁思索半刻,才道:“我不知你们为何叛逃黄巾,若有难言之隐,甘某也不追问。只是如今既然已脱出黄巾,便没有再附逆作反的道理,我意收你们三位先做我高家商队扈从,以后就是一起的兄弟姐妹了。甘某在襄阳有几个好朋友,都是当世英豪,他日如有机缘,我们便一起投他们处,为国效力,也是正道,几位意下如何?”

    三人良久不语,自从张宝之事发生后,他们三人都有些心灰意冷,周仓管亥贫民出身,若不是官吏贪墨,民生疾苦,实在饿的受不了了,也不会加入黄巾造反起事,而王欣然若非父亲曾为天戮高手,也不会因此而入黄巾大军,现在天公将军被亲兄弟暗害,昔日的黄巾再也不复存焉,三人都很踟蹰,难下决断。

    “不勉强!别觉得甘某救了你们,你们就欠了甘某人情。”甘宁笑道,“只是甘某的建议罢了,容后你们再定。你们就先随甘某前往襄阳高家总号先交卸了货物再说,正好,我有个妹子也嫁在襄阳刘家,此次前去,正好见见,欣然,我那妹子可跟你一样漂亮呢。”甘宁开起了玩笑。

    周仓管亥都笑了起来,甘宁是江湖豪杰的性子,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王欣然听他夸赞自己容颜,却害羞起来,艳生双颊,幸好蒙了面,别人看不出来。

    “嗯,既然没有异议,就同往襄阳一行。”甘宁见三人没有反对,心里也很高兴,如此三人身手,先前又是军旅将佐,若能编入刘俊义军中,必是战场得力战将,甘宁将刘俊义兄弟视为自己兄弟一般,自然也为他们筹划甚多。

    几人笑谈了一阵,周仓像是忽然想起来:“甘兄,你说是襄阳刘家?”

    “是啊,刘龙老大人啊。”甘宁道。

    “甘兄那几位朋友莫非就是襄阳四英?”周仓眼睛一亮。

    “正是他们四兄弟!我那妹子就是嫁给了那老四刘云龙,这小子,文才武艺,样样了得,我妹子终身无忧矣。”想到刘俊义的可爱模样,甘宁就忍不住好笑。

    “原来是他们?”周仓管亥同时喊了起来,在战场交过手,确实是英勇非凡,英雄了得,连天公将军张角见了都赞叹不已。

    “哦?你们见过?”甘宁大感兴趣。

    “日前颍川军中,汉军大败,就是他们引军死战相抵,黄巾大军难得寸进。我们还和其中两位交了手,一个白马银枪,一个金甲长刀,我们两个使出全力,支撑了二十余合便实在抵挡不住,果然厉害异常。”

    甘宁大笑:“你们能挡二十余合已是不凡,那白马银枪的乃是老三赵云赵子龙,那金甲长刀的便是我那妹夫刘俊义了。”

    王欣然则恍然大悟,难怪前些时日听见甘宁说出襄阳二字总觉得这么熟悉,却原来是襄阳四英之故。

    天戮如此厉害,尚在襄阳四英手下连连失利,张宝那日在帐中几次说到他们,将他们列为天戮死敌,而这甘宁威名振于江湖,与他们两相结好投契,亦必不俗。

    想到这,王欣然又偷眼瞧那甘宁,恰好甘宁目光也转了过来,王欣然一慌,赶紧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