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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国之三国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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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零章 金睛阎行

    (很多人都不知道小说的猪脚是叫什么,这个可能是新读者的缘故,小说猪脚在未穿越时叫杨峻一,穿越后叫刘俊义,但因为读者们要求改名为刘毅,我前几章把名字修改了,后面太多没改,这让你感到难以理解,我实在是很抱歉,在这里向那些新读者施以万分的歉意,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张辽和徐晃都是吃了一惊,都盯着刘毅左右打量,似是在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不必有疑,刘某易容改貌,不是本来面目,还请二位将军见谅。”刘毅一脸从容。

    张辽和徐晃愣了半晌,突然大笑起来。

    “刘云龙,你就不怕我们立时将你拿下,解去相国驾前?”张辽止住笑容,语带威胁。

    刘毅也大笑起来:“张文远徐公明,世之大丈夫也!虽是沙场征战,各为其主,然你我彼此早有惺惺相惜之意,二位又岂是薄义寡情之人?我断不信二位会将我拿下邀功。”刘毅心里很笃定,他太了解这二位的为人了。

    张辽徐晃对视一眼,竟同时拱手,张辽言道:“云龙以国士之义待我,我等岂可为此等不义之事乎?适才所言,实相戏耳。久闻襄阳刘云龙大名,惜乎虎牢关前虽有照面,不曾细观,今日一见,单是这份胆色,便已令辽钦佩之至。”

    刘毅微笑还礼:“文远过奖了,二位且坐,容刘某细细道来。”

    在看到张辽徐晃得知自己真实身份后,依然毫无敌意,刘毅心中大为放心,便原原本本将自己此来目的和盘托出,只是出于安全考虑,未说司徒王允之事。

    二人听刘毅之语,都是默默点头,沉思半晌,徐晃忽然道:“云龙所言,俱为大义,我也观这董相国不行仁政,暴虐成性,必遭败灭。我曾与文远多次言及此事,深为不齿,早已不愿为虎作伥。只是云龙让我等引军举义,实不相瞒,某从威远将军麾下,所部不过五百劲卒,而文远虽得温侯亲信,但也不过为八百飞獠雄骑的骑都尉而已,以我等区区千人,纵有心举兵起事,怕也是力有未逮。”

    张辽也道:“若要辽讨除国贼,辽自然愿附骥尾,只是辽久随温侯,实不忍叛之。”

    刘毅笑道:“毅此来便是为此,世人皆道温侯背恩无义之人,我却知温侯杀丁建阳另有曲衷,实非得已也。温侯所谋者大,徒负世人非议,可慨可叹,况且董贼与他虽名为父子,实颇多猜忌之心,对温侯只用之而不信之,我窃为温侯不平也!何不就趁此时,一举诛杀董贼,一洗不实之名,垂青史于后?”

    徐晃不知详情,也还罢了,张辽心中则暗自思量:“这刘云龙好生了得,温侯这许多隐秘事体他竟都探知,西凉马腾军来,关外诸侯联军,董卓败亡已成定数,我等正该为将来谋划,刘云龙来的倒是时候,莫如便听他言,说温侯起事。”当下拱手道:“云龙所言有理,兹事体大,容辽回去通禀温侯,再做决断。”

    刘毅大笑:“好,就等文远佳音。”

    三人商议定了,张辽徐晃便起身告辞,刘毅却指了指那兵刃甲胄:“二位可别忘了将这些物事拿走。”

    张辽徐晃面露惭愧之色:“此事未成,我等焉敢无功受禄?便存在云龙此间,待大事定了,我等再来取之不迟。”

    刘毅心里赞叹,这二人果然是大丈夫胸襟,一摆手:“这是说的何话来?无论此事成与不成,这良器宝甲都是送与二位将军的,这是刘某奉赠良友之礼,决非示好挟恩之惠,快快拿走。”

    张辽徐晃心下感动,躬身言道:“无论此事成与不成,长安城中决无一人可加云龙一指!”这显然是表明态度了,他二人决不会泄露刘毅行藏。

    刘毅大笑站起:“见外了不是?快拿走,再不走我可就留饭了啊,回头在我这里喝多了不能回去应卯点军,可怪不得我!”

    张辽徐晃一愣,怎么也想不到刘毅竟说了这话出来,显然是将自己当成了至交好友,一怔之下,也都大笑起来。

    ※※※

    从天水到长安的官道上,无数军马蜿蜒曲折,宛若长龙,浩浩荡荡向前开进,一年之前,董卓的五万铁骑便是沿此路而行,一举入洛阳,定长社,平朝野,挟天子,成为万夫所指的霸主枭雄;今日,却是讨伐董卓的三万西凉义师在此路上日夜兼程,只为了共襄义举,剿除国贼。

    马腾特命三子马超为先锋大将,引五千骁骑开路于先,这是马超第一次得父亲任命出征,心里清楚是自己前番解围救险的豪举打动了父亲,心里极为欢喜,暗地下定决心,定要在此次讨伐董卓之战中再闯出些名堂来。

    马超少年心性,此次身为先锋,可谓装扮华丽,头顶吞口蛮狮盔,贯束禺疆浑银铠,身披鹫羽锦纹袍,胯下大宛白龙驹,天狼奔雷枪在日光照射下,熠熠生辉,远远望去,浑如琼簇雪团也似,赵云看到眼前马超模样,不禁脱口赞道:“好一个西凉锦马超!”

    马超与赵云交善,特地要求在前锋军中与赵云甘宁等并辔同行,田丰一想,正好跟着前锋军马返程,早些回联军大帐禀告,于是一行人都在马超前锋大军之中。

    远远的戈壁山岩上,几骑正冷冷注视着浩浩荡荡的西凉大军,在看到当先而行,姿容耀眼的马超后,那领头骑士不自禁的哼了一声。

    “想不到,这马家的小子还出息了。”那骑士语气中颇有些不以为然。看他容貌,不过二十出头,双目呈淡金之色,显然不是纯正汉人,倒有些胡人的模样。

    左首一个老者出声道:“那马孟起年岁尚幼,然前番冲阵之时,确实勇不可当,以我观之,此子武艺已克大成,不是昔年垂髫小儿之时了。”

    金睛骑士冷笑道:“武艺大成?我倒想见识见识怎么大成。当年若非父亲阻止,我早在比武中取了他性命了,岂能容他活到今日?”

    那老者道:“家主毕竟与那马寿成兄弟相交,还有多事需倚仗,若是当年伤了此子,于家主大事有碍也。”

    “哼,昔年只说是失手误伤,又能如何?我早看出,马氏诸子中就这个马超最不省事,若长成必为父亲大害。”金睛骑士恨恨地道。其实他说的这话并非真心,他真正恨马超的,是因为隐隐感觉到从他身上传出勇者威势,假以时日,也许自己就真的不是他的对手了。他得传剑术后,一向自负无敌,除了师尊,从未将谁放在眼里,况且此后他又迭逢奇遇,剑法日益精进,自忖便是比之师尊,也未遑多让,愈加心高气傲起来,偏偏就是这个马超,年方十二便敢向自己挑战,金睛骑士仰起头,回想起那日的情景---

    “父亲,超儿愿向阎大哥请益几招。”马超虽然才十二岁,但身形已经颇为壮健,个头也远比同龄之人要高。

    马腾和韩遂正在欢饮,闻听此语,只道是幼童胡闹,都笑了起来,马腾道:“你才多大?就敢向阎行哥哥搦战?你阎行哥哥剑法得异人传授,你如何能敌?仔细一不小心伤到你!自去玩耍,休得胡言。”

    “哎~超儿年少志高,必成大器,寿成兄不可小看那。”韩遂出语笑道,他也没当真。

    阎行坐在下首,只是淡淡的看了看马超,他也不过十八岁,但心智早已成熟,根本没把这小毛孩子放在眼里,心中暗道:“笑话,我的剑法岂是陪顽童玩耍的?”

    马超一语不发,自案下取出长枪,走到阎行面前,一躬身:“阎大哥,超不才,还请阎大哥赐教。”

    这一下,满帐皆惊,马腾刚要出言叱之,韩遂便劝道:“无妨,孩子家们玩玩,我等自饮酒。”

    阎行一愕,还没打定主意是否该应战,忽然心中一凛,眼前的小小孩童竟然散发出极为强劲的杀伐之意,阎行霍然起身,淡金眼瞳亦掠过一丝杀气:“此子有龙虎之威,我决不可小觑。”

    二人步出帐外,阎行持矛,马超使枪,便即交手起来。

    阎行的剑法高明,但毕竟现在是以大战小,再使剑便显得欺负人了,故而选了柄长矛,反正自己武学造诣已然颇高,自恃便是使矛也是当世一流之境,料想马超虽有虎将之姿,但毕竟年岁极幼,十合之内必能败之。

    可一旦交上了手,阎行才知道马超的厉害,虽是小小孩童,可那枪法刚猛豪烈,已有大将之风,更兼招式精妙,竟是极为棘手,二人你来我往,交手三十余招,仍是难分高下之境,两人交手的声音惊动了帐内,马腾韩遂也都出帐来看。

    旁人只道是阎行不屑以大战小,故而刻意容让,因此才斗得这许久,只有阎行自己心里清楚,对手压力一阵紧似一阵,自己稍有大意,便是失手落败之局。

    此时马超所使,不过是寻常军中铁枪,还不是日后特制的天狼奔雷枪,饶是如此,这铁枪舞动之际,也隐隐有风雷之声,他早知道阎行勇名,今日就是特地讨教,一则是马超少年人的好强心性,二则也是他嗜武如狂,就想找高手较量较量。

    阎行兵刃不趁手,又多少有些轻敌之心,此刻被压在了下风,马超一得了势,铁枪更使得性发,再斗几合,忽然大喝一声,直刺阎行中门,力道雄浑之极,阎行急忙横矛遮拦,枪尖甫及阎行矛身,发出砰的一响,矛柄抵不住马超巨力,断裂开来,马超枪势未止,直至阎行胸前,马超心里得意,止住铁枪,从比试上来说,他已胜了一招。

    阎行脸上气色红白不定,这般输了一招,实是自己艺成后从未有过之事,自己向来自负无敌,怎能甘心?恚怒之下,操起断矛,直挝马超颈项,此时含怒出手,势不可挡,马超正在得意,措手不及,再说也抵御不了如此骁悍的一击,颈项上早着,鲜血淋漓,身子一软,仰面倒地,阎行心中怒极,还欲上前,就此结果了马超性命,惊动了旁观众人,急忙上前拉住。

    韩遂大喝:“彦明住手!”马腾关心爱子,忙冲上去查看伤势。

    马超面色苍白,早已昏厥,阎行呼呼喘气,淡金眼瞳杀气极盛,心中不停地道:“此子不除,必为大患!”

    (按:《三国志》曰,建安初,(韩)遂与马腾相攻击。(阎)行尝刺(马)超,矛折,因以折矛挝超项,几杀之。阎行几杀马超一事实在光和六年灵帝之时,史官耳闻笔书,未省详细,故讹至今。)

    阎行思绪从昔年转回,复看向军前神威凛凛的马超,又哼了一声,对身后数骑道:“回罢!马腾大军已出,我等再无牵制之力,由得那董卓自生自灭!”心中暗道:“来日方长,马超,总有一日,让你见识我无上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