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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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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业位异象

    天台山,乃无上仙境,正如碧泉儿所说,地台更胜过人台,真是一步一盛景,十步一仙境。

    地台以纯正的黄金铺地,光芒璀璨,金辉耀青天,好似古经描述的神园,遍地黄金,随处美玉。黄金璀璨,美玉迷人,而云海中绝美的仙子神女更加美好。

    碧霞真人若仙女飘扬,头后一轮碧玉光环,神圣无比,碧泉儿和宁悠随她前往地台赴会。

    宁悠回首,山腰间,云烟如玉带,紫竹林不断变小,最后变成一块浓郁紫韵的宝玉,嵌在其中。

    山上还有其余宝地,皆是真传弟子的洞府,亦或者太上长老的府邸,在紫竹林旁有一个桃花谷,如同世外桃源,满谷桃花,落英缤纷,有仙女在采摘仙桃。

    不远处,银瀑飞落,一个山涧幽深,斑斓大虎趴在岩石上酣睡,呼声如雷,淹没了瀑布落下的轰鸣声。

    斑斓大虎号称虎真人,实际上是天台山的一百零八位真传弟子之一,相传它曾是一个太上长老收留的坐宠,后那名太上长老陨落,虎真人凭借自身的实力和资质,一跃成为真传弟子。

    青云的速度飞快,如同白驹过隙,宁悠没来得急多看两眼,碧霞真人已经飞临地台。

    地台以黄金铺地,光耀闪耀,一座玄玉台落在中央,金辉和玄光交替,宝光闪烁。

    “这里是地台?”碧泉儿惊呼,一双明眸眨动,黄金地台格外的晃眼。

    事实上,她也是第一次来地台。正如外门弟子无事不能上人台一样,地台同样不准内门弟子上来,碧泉儿和宁悠得益于碧霞真人,才有幸来到地台。

    地台已高万丈,云烟亦在之下,于青天平齐。

    不远处,金霞弥漫,碧海翻腾,宝玉砌成的宫阙一座座,黄金筑造的楼阁一栋栋,宝辉无数,光芒万丈。

    一声清亮的鹤唳,金霞散开,一个太上长老骑仙鹤飞过。一道高昂的龙吟,碧海翻波,一头青光灿灿的蛟龙腾出。

    轰隆一声巨响,虚空塌陷,破了一个大洞,一艘巨大无比的黄金战船降临,横渡苍穹而来,显然是外出的天台山大人物归来。

    大道万千,森罗万象,天台山可谓仙道之蔚然大观。

    宁悠看得头晕目眩,眼花缭乱,此刻也忍不住心往神驰。

    “碧落天、黄泉门、九幽宗,星辰阁,诸多大道景象,不比这里差。”碧泉儿小声嘀咕,似乎有些不服气。

    “碧落天,黄泉门,九幽宗,星辰阁,这些地方在哪里?”宁悠好奇地问道。

    “碧落天在九天之上,而黄泉门和九幽宗自然是在九幽黄泉,至于神秘的星辰阁,似乎是在一片遥远的星域。”碧泉儿答道。

    碧霞真人浅笑一声,道:“你知道的可不少,以上几个大宗皆是和天台山齐名,拥有蔚然大观不足为奇,只是景色各异,神韵不同。好比虚空神庙,坐落在一片空寂虚无之中,枯寂无边之境,好似没什么,却耐人寻味,同样蕴含大道,再说万龙山,地上有万条龙脉汇聚,说是大地的王土也不为过,天地间也仅有一处,绝无仅有。”

    碧霞真人毕竟比碧泉儿见多识广,只言片语,描绘出的景象令人心往神驰,又不由窒息,好比虚空神庙,在一片空寂虚无之中,生灵怎么存活。

    再说万龙山,虽说是大地的王土,但也是绝世杀机之地,什么生灵可以存在。

    碧泉儿也不由倾听,纵然她是黄泉门的圣女之一,但受限于修为,知道未必比碧霞真人多。

    “我曾随师尊拜访白莲寺,不过一尺见方的灵池,盛开了三十三朵白莲花,圣洁无比,荷叶田田,根本没有看见白莲寺,可是向前一步,人身自动缩小,落在莲花和荷叶上,这才发现原来是无上佛法——须弥纳芥子。”

    “大名鼎鼎的白莲寺竟然建在莲花和荷叶上,真是不可思议,可是又让人不住称奇,和白莲寺的名号名副其实。”碧泉儿啧啧称奇,目光异彩连连,而宁悠更是向往无比。

    碧泉儿和碧霞真人为宁悠打开了一扇门窗,好似一个崭新的世界出现在宁悠面前。

    青云消散,碧霞真人落到一座玉台上。自然不是玄玉台,黄金地台中央的玄玉台为大比之用,真人落于一旁的一百零八座白玉台。

    一百零八座白玉台的位置也不瞎摆放,完全按照了一百零八名真传弟子的排名来的,碧霞真人排在末位。

    “碧霞师姐。”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平淡无奇,可又暗合大道。

    碧泉儿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绝世美人飘然飞来,白衣胜雪,乌发如云,螓首后的紫色光环格外瞩目。

    紫霞真人!

    碧泉儿小脸忽的一白,她经常拿紫霞真人的名号招摇撞骗,这下见到正主了。

    “紫霞妹妹。”碧霞真人浅笑回应,她同样绝代出尘,面靥如画,如同云烟罩明月,水雾笼碧湖。

    紫霞真人一点螓首,好似仙葩绽放,神花吐蕊,一袭白衣飘动,淡然飘过。

    碧泉儿心肝忐忑,担心紫霞真人算账,但见碧霞真人是其师姐,不由松了一口气,可是发现紫霞真人飘然而过,在真传弟子的排名竟然比碧霞高,小心肝又提了起来。

    “师姐,你的这个小玉女似乎很在意我?”紫霞真人擦肩而过,忽然回眸,清冷的目光落向碧泉儿。

    紫霞真人是出名儿的冰山美人,引起紫霞真人的注意,碧泉儿心里咯噔一声,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碧霞真人挡在碧泉儿前面,隔断紫霞真人的目光,轻笑一声:“泉儿只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会,比较激动而已。”

    “那你的金童似乎淡定得很......”紫霞真人的目光又移到了宁悠身上,瞳孔轻微一缩,宛若万年冰山的容颜竟然松动了一下,露出一丝惊容。

    “好厉害的血气!”

    “他......”碧霞真人正要回答,碧泉儿抢先说道。

    “小九儿天生缺根筋儿,还望紫霞真人恕罪。”

    “缺根筋儿吗?”紫霞真人展颜一笑,虽然只是一丝,惊鸿一现,但依然天地为之惊艳。

    “小九儿吗?我记住了......”

    说完,紫霞真人飘然而去。

    见紫霞真人离去,碧泉儿才拍了拍小胸脯。

    随即,天台山上迸起数道光虹,从金霞和碧海中也飞出彩霞,一一落座白玉台,皆是真传弟子之一,有的头顶业位光环,有的身笼无上宝辉。

    “碧霞真人,为何有的真人没有光环呢?”宁悠问道。

    碧霞真人瞥了他一点,答道:“光环为异象,是天地业位的表现,修为高深之后,自然可以收起这些不必要的光环,但也有真人不一定会收起来。”

    “嗡”

    青天震动,咻的一声,十道粗如水缸,颜色各异的光柱落下,十个真传弟子联袂而来,落在白玉台上。

    光柱散去,尽是俊男美女,头后顶着五光十色的光环,属于真人的天地业位。

    十人之中,一个白发男子格外显眼,他的业位光环足有脸盆大,比碧霞真人和紫霞真人的业位光环大了一倍,而且拥有五彩,斑斓闪烁。

    “白玉宇,十大真传弟子之一,传说修为高深,道行快要突破两千丈。”碧霞真人细语,即便她再出尘和脱俗,面对真传弟子的事情也不由上心。

    天台山的真传弟子如天数固定,只有一百零八位,每五百年进行真传弟子的选拔,挤出真传弟子位置的则自动升为门中长老,居于地台之下。

    成为天台山的长老,名升实贬,在地台之下,好比享受了内门弟子的待遇,和真传弟子的待遇自然是天差地别,资源和权限也是无法媲美的,修行乃一个争字,如果成为长老,则一辈子也不一定赶上享受大资源的真传弟子了。

    碧霞真人掐指一算,距离真传弟子的大比也不过二百年不到的时间了,隐约间,她的黛眉拧了起来,处于末位的她,危矣!

    今日,则是十大内门弟子的决出大比,排名前百的内门弟子得到特许,可上地台观战。

    空中响起一道道破空之音,一个个内门弟子或御剑,或骑灵兽,来到地台,他们自然没有白玉台的待遇,只是在玄玉台的四面围观。

    “轰”

    一道金色大道从金霞的宫阙深处激射而来,地台震颤,一个八尺高大的魁梧身影出现在金光大道上,龙行虎步,气势威武,身披黄金战甲,每移一步,都如重型坦克在前进。

    事实上,他并非动,是金光大道送到他了白玉台。

    “是他,十大真传弟子之一的郑龙,号称黄金战神,即便是真传弟子也未必能够接他一剑!”

    “郑龙的道行起码也快要突破二千丈了,真传弟子的大比上,没有愿意撄其锋芒。”

    众内门弟子惊呼,郑龙的威势太强悍了,他大步过来,感觉天地都在颤动,地台都在摇晃,他们无不心惊胆战,有些内门弟子甚至承受不住,向后倒退。

    郑龙狂傲无比,目光横扫其他白玉台,以这种极为桀骜的方式打招呼,他放出真人业位,脸盆大的黄金光环顶在头后。

    这时,郑龙脸色一变,一道七彩虹桥跨过他头顶,落在前方的一座白玉台上。

    “是詹虹台,同样是十大真传弟子之一,排名貌似比郑龙还要靠前。”

    “天啊,这是挑衅吗?詹虹台的虹桥竟然跨过郑龙的头顶,意味他高郑龙一等,相当于踩着郑龙的头过来啊!”

    内门弟子大叫,詹虹台的出现无疑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一道彩虹送詹虹台过来了,正如其名,他是一名比女人还要妖冶的男子,身穿七彩的长虹衫,脸庞俊美的连女子也要嫉妒三分。

    “娘娘腔,你什么意思!”郑龙脸色立即沉了下来,瓮声瓮气地说道。

    “没什么意思,只是来晚了一步。”詹虹台轻笑一声,声音很尖。

    “你们也够了,这是给内门弟子争斗的地方,你们要急也等二百年后吧,真传弟子的大比之上有你们斗的。”一道飘渺的声音降临,忽远忽近。

    “快看,天梯!”

    一些内门弟子惊呼,他们抬头望去,发现在天空中凭空降下一道道旋转的玉阶,宛若天梯,一个白衣胜雪的绝世男子踏天梯而下。

    “堂凤羽,十大真传弟子中排名第三,传闻他的道行已经突破了两千丈,向真君的境界进发!”内门弟子惊呼,连一些真传弟子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无疑,这个踏天梯而下的绝世男子宛若一座大山,压在众人心中喘不过气来。

    这下连詹虹台的脸色也黑了下来,阴沉的滴水,天梯玉阶比他的虹桥要高,悬在其头顶,堂凤羽白色的羽衣,毫无纤尘,连鞋袜也是白的,真正是踩着詹虹台的头顶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