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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道官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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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楔子

    本文开始前先做声明如下:此文纯属作者杜撰,看官们可以理解为异界发生的,也可以当做平行时空里的事情,总之为避免争议,请勿与我当今大天朝对号入座就好。

    华夏西南政治经济核心,山城。

    大热天,宽敞的入城主干道上,各sè人等和与其身份地位般配的各种车辆汇集于此。车流人海组成的欢迎队伍将道路阻塞。只从车牌子号码便不难看出场间多是官宦之辈。车牌号尽是zhèng fǔ牌子,座次分明的将次序排列好。原来,这些平rì难得一见的官爷们云集于此的目的是为迎接素有‘磐石书记’之称的市委向书记从京城开会归来。

    山城直辖已有年头,但市里的领导干部们除了主要领导外,余者的编制级别问题却多年未能落实,这次向书记进京最大的收获便是解决了这个大问题,令山城体制内大小官员集体官升一级。过去的副厅成了正厅,从前的市委副书记是正厅,现在成了副省级,真可谓是皆大欢喜人人振奋。

    一辆老旧残破的N手捷达向高速路口驶来,驾车人是个年轻人,此子模样俊逸硬朗,眉宇间眼神中透着世故老成,年纪不大却仿佛已饱经世情。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的是一白发瞎眼老者。捷达车被维持秩序的jǐng察拦下,年轻人把窗户摇下,向中年jǐng官打听道:“大叔,这是闹哪个?”

    中年jǐng官神情严肃,“你娃儿瞎打听啥子?老老实实在这等着。”

    年轻人讨了个没趣儿,全然不在意。摇起窗户对副驾驶上坐着的老瞎子说道:“瞅这意思是要过个大官儿,前边封路了。”

    瞎眼老者努力伸着脖子,浑浊的双眼瞪的大大的,仿佛他能看见似的,说:“民不与官争,那就等着吧。”

    年轻人说:“你这场病差点把老子逼的重出江湖,这下好了嘛,咱们两个前些年搞的那点票子都快折腾光了。”

    瞎眼老者道:“药医不死人,老子该着有救,好死不如赖活着,那点钱花出去,能多活一天也值得!”

    年轻人说归说,心中却不禁想起那位老中医的嘱咐,老者已病入五脏,生命机能耗尽在即,最多还有一年半载。故意没好气道:“这就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本来算你这次在劫难逃了,不料想阎王老子怕被你老小子骗,硬是不肯收,还得继续麻烦老子伺候你。”

    瞎眼老者佯怒道:“你个瓜娃子,你才伺候老子几天?老子在晋祠前捡到你时,你娃儿的个子和啤酒瓶子一般高,老子伺候你到这么大要多少天?这才花了几个钱就嫌老子累赘了,从前在江湖上风光时却没发现你娃儿是小气鬼。”

    年轻人看了风烛残年的瞎眼老者一眼,心中一叹,曾几何时老神棍也是威风八面信众数十万供养的大人物,玄门中最顶尖的一代宗师,如今却被这一身病折磨的半人不鬼。年轻人思及老者的陈年往事,难过之余不免心头唏嘘。将目光转向车外,只见一辆考斯特正从高速路上下来,前护后拥还有一辆jǐng车和数辆轿车随行。

    长长的迎接队伍之前还是庄严肃穆平静如胡,考斯特一进入视野,便瞬间被激活。开车门下车的人一个个大腹翩翩,却都有着与身形不相符的敏捷,迅速走下车,满面堆欢翘首以盼。考斯特停了下来,还不等领导从车里出来,却不知是谁带头,如雷鸣一般的掌声响了起来。考斯特车门一开,从车上当先走下一人,手中拎一把伞,啪地一下撑开,随后车上走下一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材不高,脸上褶皱云集,其貌不扬。这人一下车,那掌声顿时更热烈了几分。

    年轻人坐在车里老远看着,瞎眼老者根据掌声判断是领导到了,义愤问道:“看不看的见是哪个狗脑袋耽误咱们上路?”

    年轻人却啧啧赞道:“这威风,这台谱儿,这气势!狗rì的,长的像个土鳖,硬是被当做神仙板板供着,不怪人都说,这年头脸长的咋样好都不重要,屁股下的椅子大不大才是最重要的,大丈夫当如是呀!”

    瞎眼老者啐了一口,恶声恶气道:“一群狗官,要嘛不作为,要嘛同流合污,有点道行的就会和稀泥,什么大丈夫,都他妈是没卵儿的骟驴。”语带讥嘲,“你小子心中的大丈夫就是这帮龟蛋?”

    年轻人望着迎接的队伍和被迎接的人,目光炯炯有神,“迟早有一天,我也要出入千乘。”

    瞎眼老者闻听不禁更怒,道:“江湖人走江湖路,你敢吃官家饭,老子打掉你的脚!”

    年轻人见他动了真怒,连忙一笑道:“就我这点道行,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甚至连张文凭都没得,拿什么去混官场?”

    瞎眼老者嘿嘿一笑,语气森寒:“你许三笑也有谦虚的时候吗?可惜,你忘了老子是什么人?你小子的道行有多深没人比老子更清楚,但是你记着,只要有老子三寸气在,你就别想离开老子和虎啸村半步。”

    年轻人不忿道:“我他妈上辈子到底干过什么缺德事儿,你老人家就这么笃定我不是好人?既然这样,你当初就多余把我救起,大风大雪冻死了倒干净。”

    瞎眼老者道:“你以为老子没想过吗?”语气yīn嗖嗖的,不像是玩笑。

    年轻人不甘示弱:“你这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想的是一套,做起来又是另一套,我本来有机会成为祖国的花朵,却老早就被你灌输了一脑门子封建糟粕。”

    二人相依为命多年,彼此感情甚深,瞎眼老者对年轻人的偏见实乃事出有因,但这些年患难与共下来,内心中早把年轻人当做亲儿子一般,他心中矛盾,一方面怕年轻人rì后为祸天下波及门户,一方面又觉得年轻人心地不坏,年纪轻轻便练就一身玄门奇术,大好年华实不该就此荒废。他心中左右为难前后矛盾,无计可施只得长叹一声,道:“莫生气嘛,老汉我给自己算过了,活不过两三年了,到那时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天下之大,你小子可以为所y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