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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鉴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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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料器

    第374章 料器

    “骆天,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陈伯伯的儿子,陈士堂。”程真终于松开了拥抱陈士堂的手:“士堂……”

    “我听爸说过了,天才鉴定师,骆天先生。”陈士堂似笑非笑地看着骆天:“你好,不好意思,没有打招呼就擅自跑过来了,我和程真很久不见,听说她在这里,所以……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是挑衅啊!骆天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了,kao,还迫不及待呢,腿没跑断吧?上门来就抱,这是借着礼仪的幌子,公开揩油啊,骆天微笑了一下:“我和程真欢迎你来,请坐吧。”

    陈士堂微微点头,直接坐在了程真的办公椅上,程真也不生气,居然还热烈地和他说起自己的工作xìng质来,两个人聊得不亦乐乎,骆天感觉受到了冷落,这两个人的眼里还容得下自己吗?骆天有些上火了:“你们慢聊,我还有工作,晚点见。”

    撇下这两人,骆天回到修复室里,那些细长的金线惹得他很不耐烦,他放弃帮张奇伟的忙,这样状态的自己纯属添乱,杀上门了,骆天觉得自己太窝曩了,他快步朝外面走去,两人还在聊得热火朝天,骆天一手拥上程真的腰:“亲爱的,我们中午要不要招待一下你的老朋友?”

    看到骆天的动作,陈士堂的脸sè明显变得僵硬了,不爽啊,真的很不爽,骆天心里却痛快了,自己反击就好了,刚才自己怎么想着退缩呢,这是我的女人,你要敢碰,管你是谁的儿子,老子照样收拾不误!!

    “不用了,我一会儿还有事情。”陈士堂站了起来:“程真,我们再联系。”

    这就走了?骆天还意犹未尽呢,他并没有松开放在程真腰里的手,直接拥着程真送陈士堂到电梯口:“慢走,陈先生。”

    电梯门关上了,程真笑着拍开骆天的手:“好了,人家都走了。”

    骆天并不松开:“他要再杀回来,我还得这样干,别惹我的女人就对了。”

    “他就是我的好朋友,小时候的玩伴。”程真摇头:“你太多想了。”

    “是你太单纯了。”骆天看得出来,那个男人刚才看自己的眼神,哇,全是火花呀,这是普通朋友吗?娘的,信才怪,自己要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盯着这个叫陈士堂的,和他的父亲不一样,这家伙贼jīng,并不是正面的jīng明,万一被他挖了墙角,情何以堪?

    骆天先回去工作,心里打定主意,明天晚上的聚会,陈士堂一定会到,程真最好不要去,万一她不肯,自己也要盯着一点,不让那个陈士堂有机会,他就是有这么一种不详的感觉,自己的直觉向来很敏锐。

    时间过得很快,次rì的晚上来得比平时更快,骆天带着邀请函,是最终还是带了女伴,程真想去,他不想拂她的意,他穿了西装,锃亮的皮鞋,站在镜子前面,俨然十足的成功人士,程真穿了小礼服,娇俏可爱,耳朵上的珍珠耳环很可爱,很闪耀。

    cháo州商帮的举办地惊人地巧合,维也纳酒店,在那里,骆天第一次参加了拍卖,那里有很值得回味的记忆,今晚,又是在那里,骆天能否张开双臂,再次迎接美好的未来呢,他握紧了双拳,一切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维也纳酒店门口的停车位已经停满了各式豪车,酒店的门卫走过来,敲开车门:“先生,不好意思,这里已经没有位置了,我可以替您把车泊到地下停车场吗?”

    “可以。”骆天真没想到cháo州商会的规模会如此之大,远超过预期了。

    站在酒店门口等待泊车的服务生回来,程真低声说道:“我打听了一下,今天晚上差不多有五十人参加,都是cháo州帮有头有脸的人物,听说你要来,不少人都拿了古玩过来,希望你能够进行鉴赏。”

    “看来今天晚上我有得忙了。”骆天真没有想到自己会引发这么热烈的反应,必须要好好表现了,这是一帮非常有实力的人,要摆平他们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人与人并不是一样的,不是所有人都会识道理,懂得尊重对方,需要一颗强心脏。

    泊车的伙计回来了,把钥匙还给骆天,又引两人上楼,四楼的自助餐厅已经被cháo州商会包下来了,骆天与程真一走进自助餐厅,感觉时间都停顿了,站在门口迎接两人的居然是陈士堂,娘的!!骆天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真真,你来了。”五个字,像是炸雷一般响在骆天耳边,真真?自己都没有这么亲昵地叫过程真,这个男人今天也是细心料理过自己的,斯文败类,就是指这种类型的,这个男人是在逼自己出手啊。

    骆天摸了摸鼻子,冷笑一声:“程真是成年女xìng了,叫真真不太合适。”

    眼见两个男人之间燃起战火,程真只想息事宁人,她看到不远处的陈凡善:“骆天,陈伯伯在那里,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

    围在陈凡善旁边的还有七八个人,见到骆天过来,都不约而同地看着骆天,像是在询问骆天的身份,陈凡善点一点头,兴奋地冲骆天一招手:“骆天,你终于来了。”

    看到打扮清丽的程真,陈凡善微微点头,似乎很赞赏程真这种简单适宜的打扮,跟在两人身后的陈士堂快步走到父亲的身边,有人说道:“咦,士堂,听说在美国是著名的外科医生了,怎么突然回来了?”

    陈士堂不语,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这个身份倒是让骆天有一些吃惊,原来有这么牛叉的职业啊,在美国,医生与律师是很值得人称耀的职业,骆天有点摸不准情况了,这个家伙突然回国,真是为了程真?

    “诸位,这位就是骆天了。”陈凡善笑道:“不过我并不希望你们现在就去打扰他,总得让来客填饱肚子,是不是?”

    “哈哈……”那些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起来,骆天一进来,他们就有些迫不及待了,陈凡善倒是提醒他们了:“当然了。”

    程真知道骆天一会儿有得忙了,她替骆天取来食物和饮料,相当贴心的举动,看在陈士堂眼里,很是扎眼,他扶了扶眼镜:“一般情况下,我觉得男士应该照顾女士。”

    突然就被情敌抓了一个包,骆天有些猝不及防,连程真也觉得陈士堂是在鸡蛋里挑骨头了:“士堂,这并没有什么所谓的,骆天平时对我很照顾。”

    “真真,你太善良了。”陈士堂摇摇头,有些失落地走到一边。

    骆天不爽,很不爽,这叫恩爱,懂吗?骆天默默地坐在角落里填着肚子,现在还不是展露才华的时候,cháo州帮的商人们现在正三五成群在聚集在一起聊着商业圈特有的话题,骆天听到了并购,听到了裁员,还有收购,这些名词不停地跳进骆天的耳朵里,这些人的战略xìng都很强,但也看得出来不少商人并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不少人甚至刚刚初中毕业,可是他们的商业头脑,的确不能小觑。

    这一群商人很团结,懂得如何利用帮内的资源,好比,现在坐在自己旁边的两位正在协商合作的资源,一个是经营箱包的,一个是经营皮草的,倒是相得益彰,完全有合作的机会,再向前,站在陈凡善面前的是一位海鲜商人。

    骆天曾经看过一本书,叫做《可怕的cháo州商人》,他知道cháo州商人的特xìng,他们讲诚信,有强烈持久的信念,有胆量,而且相信交朋友可以让他们获得更多,生意场上朋友越多越好,对手越多越糟,朋友是交出来的,而敌人则是气出来的。

    突然想到最后一句,骆天惊觉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自己在生气,在生陈士堂的气,在今天重要的时刻里,自己坐在这里像个打输架的小学生一样,太可笑了。是重整旗鼓的时候了,结束最后一口食物,骆天抹干净嘴,确认嘴里没有异味,走了出去,向各位商人介绍自己,将自己的名片一张张地扩散出去,值得庆幸的是,对于自己这张生面孔,绝大多数人都是友好的,只有极少数人,对自己很冷淡,人情冷暧无非就是这样,无所谓,只要这五十来人中,有一半的人能够记住自己的名字,这就是成功。

    陈凡善领着好几位商人过来:“骆天,我们现在可以打扰你了吗?”

    “当然了,没有问题。”

    几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其中一位有点秃顶的男人拿出一件东西来:“骆先生,久闻你大名,能否替我看看这件古玩,这是我从平遥带回来的。”

    “料器?”骆天还是第一次替人掌眼料器。

    料器其实就是用加颜料的玻璃原料制成的器皿或手工艺品,是一种溶点很低的玻璃,其质光洁,有各种sè彩。主要产地是běi jīng和山东博山,料器何时从国外流传到中国,考古学说界说法不一。但是在明代万历年间,山东博山的料器制作已十分繁荣兴盛,并流传到běi jīng。明代以山东博山所制的料器最佳,透明度高,光泽晶莹。

    眼前的这一件是仿玉料器,那人听到骆天说料器,吃了一惊:“这不是玉器吗?这是我买来的和田玉啊?”

    骆天心里叹一声,仿玉料器很容易让刚进入玉器世界的和田玉爱好者蒙受损失,很多人用玻璃原料模仿和田玉的材质,冒充和田玉牟利,骆天接过对方手上的料器,他看到自助餐台上的玻璃:“我有一个很快速检验的方法。”

    骆天带着几人走到自助餐台前,将手里的料器划向玻璃,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引起不少人的注目,骆天的手抬了起来:“没有划痕。”

    “这说明什么?”

    “真正的和田玉是可以在玻璃面上画出划痕的,而料器本身是玻璃制,两者硬度相当,要么不能划出划痕,要么就是两败俱伤。”骆天又说道:“和田玉的密度比料器要大,同样体积的两者,和田玉一定比料器重。还有就是,不好意思,我今天没有带放大镜来,不过您回去以后可以试一下,用放大镜查看,玻璃料器制品没有天然石纹,却能看到气泡或融流痕迹,这些气泡是在制造玻璃料器过程中融化凝固过程中进入空气造成的。如果发现有气泡那么就可以断定为玻璃制品了。和田玉在放大镜下观察多有内部石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