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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鉴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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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玛纳斯

    第487章 玛纳斯

    “浆水面是以浆水做汤汁的一种面条。浆水面广泛流行于西北地区,它含有多种有益的酶,能清暑解热,增进食yù,为夏令佳品。三伏盛暑,食之,不仅能解除疲劳,恢复体力,而且对高血压、肠胃病和泌尿病有一定的疗效。”

    骆天一说完,洪洛就不可置信地闻了闻:“有股酸味儿。”

    “本来就是酸的。”骆天说道:“用小缸或坛子,放在温度较高的锅台上。小缸内放入莲花菜或芹菜,之后,倒入不沾油渍的纯净面汤,需在三十度以上的高温中发酵三五rì,其味变酸,口感纯正无怪味者,就成了浆水,吃浆水面就是吃的这股子酸味。”

    洪洛吃了一口,吐了吐舌头:“是有点酸,不过还挺爽口,面条挺劲道。”洪洛在说的时候,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朝自己左手边看过去,一个人影子一晃,洪洛冷笑一声,又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手上的面上了:“对了,你说这面还有传说,是什么传说?”

    “这个嘛,关中地区也吃这个浆水面,是说有个叫韩二的人,夫妻俩开了个小面馆,那时候还没有醋一说,有一天呢,这韩二夫妻照例将作臊子用的小白菜洗净炒好装在一个小竹篮里。小竹篮又顺手放在一个盛有面汤的大汤盆上,就关门睡觉了。第二天早晨,家里出了事,说是乡下的母亲生了病,两人匆忙就回了乡下,等再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四五天了。”骆天也向一边望过去,嘴角浮现了一丝笑,他与洪洛对视一眼,两人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怎么,继续讲啊。”洪洛嘴唇微动,骆天明白了,是——静观其变,骆天呵呵一笑,继续说道:“结果一回来就来了两位客人,那客人要吃面,韩二去找白菜臊子,结果发现青中带黄,还飘着一股子酸味,就不打算放臊子,结果那客人闻着挺香,试着放了一些,这一吃,就停不了嘴巴了,韩二自己一尝,果然味道很了,这一下子名声就传出去了,这就是浆水的来源了。”

    “那两名客人一定不一般吧。”洪洛已经把面干掉了一半,嘴里含着面条,吱吱唔唔地问道。

    “那是啊,刘邦和肖何。”骆天假装撑一个懒腰,那个人影又是一躲,这一回,骆天看得清楚了,是那三个人当中最年轻的那一个,他是什么时候盯上自己的?

    “还有一个是什么?”洪洛低声说道:“别理他,他不动,我们不动。”洪洛也认出那人来了,自己与他们还有过一番纠缠,认得再清楚不过了。

    “相传在当年张飞为西乡侯的时期,西乡县一户人家有三个儿子,老大、老二都已成家立业,独自生活,唯有老三因幼年患病,拐瘸了一条腿,只好跟两位老人住在一起,并在路边开了一家小面铺,以维持生计。可惜面铺生意清淡。一天,面铺里来了位客人,要了两碗面条。恰巧这时菜已用完,没有东西制作臊子。但是两位客人又饥又渴,便让老三随便找点菜凑合着做成了面臊子。”

    “老三找遍了厨房,终于从一个瓦罐中找到了几片白菜。这时他才想起,几天前自己把几片白菜洗净后已经放在瓦罐里,后来又一不小心将热面汤倒进去了。现在拿出白菜一看,白菜已经有些发黄,还有一股酸味,幸好还没有怪味,于是老三就用这酸白菜。老三将面条煮好后,浇上这用酸白菜做成的臊子,忐忑不安地把两碗面端到了客人面前。不料客人吃后,竟然不约而同地都说这面条好吃,听说这面还没有名字,又给起了个名字叫浆水面。”

    洪洛乐不可支:“那这人又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张飞。”骆天说完自己也乐了:“这些故事听一听就可以了,现在的城市为了发展旅游,总要弄点名堂出来的,这浆水到底是怎么来的,算是关中的还是西北的,总不能打一架来定输赢吧?”

    洪洛已经吃完了,把一次xìng的碗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亲热地走到骆天的身边:“那家伙从我们上车的时候盯上我们的,不像是有意跟踪,应该是无意中发现我们的行迹,这才跟过来的。”

    “既来之,则安这,走,我们先逛一逛再说,再来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骆天带着洪洛又连尝了好几家的小吃,这才朝那几个工艺小摊走去。

    那摊上的工艺品大多是手工制作的,有地方特sè,但不值什么钱,最让骆天失笑的是,那些古字画居然是印刷出来的,然后在纸张上下点功夫,看上去渗着黄,来冒充古字画,骆天看得有些无聊,看到一些地方的银饰品,倒还有些意思,银的纯度还凑合,顺手就买了几件,洪洛也买了不少,骆天问他一个大男人买这些干什么,洪洛还挺有道理的,买回去为珠宝设计作参考,这是民族特sè!

    骆天挖苦了一通洪洛,想着这里没啥奔头,就看到隔壁摊上摆着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他立刻拿肘子碰了碰洪洛:“有目标了。”

    那块石头碧绿中还有像芝麻一样的黑点,洪洛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玉石,但看骆天蛮有把握的样子,也知道这石头不一般了。

    骆天漫不经心地过去,先拿着那摊上其它的玉石把玩了一阵子,那摊主很热情:“两位是来旅游的吧,我这里的石头都是从天山那里运过来的,随便一块都能收藏,绝对能够升值,两位有没有喜欢的?”

    “都挺一般的。”洪洛玩讨价还价厉害,首先就给那老板泼了一盆冷水。

    老板的脸一收:“怎么会,你看,这些可不是普通的石头,是玉石,玉打石中来,这行内人可都是知道的,这位小兄弟,一看就不是行内人。”

    骆天哑然失笑,不过洪洛对玉石的了解似乎没有西方,尤其是欧洲艺术品的程度深,洪洛有些悻悻然,骆天说道:“不知道老板的这些石头怎么卖?哦,是玉石。”

    “那不同的石头不一样的价,像这一块,六百。”老板装得牛逼轰轰的样子,他所指的正是骆天看中的那一块石头。

    骆天脸上露出奚落的表情来:“这一块还六百?一百我看都不愿意给,五十我还可以考虑一下,我虽然不是内行人,可是也知道玉石是要看质地的,这石头有啥质地,有白斑,还有黑点!”

    他现在可是整清楚了,这老板不是行内人,这些石头肯定也不是专门从天山运过来的,一般像模像样的玉石商人是不会在这种地方摆地摊的,比如说韩兵,就冲他说这六百的价儿,骆天打定主意,最多一百块拿下!!

    “洪洛,走吧。”骆天一说完,洪洛机敏地说道:“五十块拿一块当纪念品也不错,好歹说明我们来过这里了。”

    那老板瞪着眼睛看两个人一唱一和地,突然说道:“一百块,你们要是喜欢,就拿回去,一定不会亏的。”

    “一百?”洪洛摇摇头:“你要说五十,我们二话不说,我还想着要呢,一百的话,还是算了,我宁愿拿去买吃的,还能混个肚饱。”

    那老板傻了眼,估计今天也没有开张过,突然痛快地说道:“五十就五十吧,拿去,就当我今天混个利是。”

    五十块成交,骆天得感谢洪洛的配合,走出去四五米远,洪洛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这石头的来历吧。”

    “玛纳斯玉石。”骆天说道:“玛纳斯碧玉在清中期时开始开采,到了乾隆年间,也就是公元1789年,便停止开采玛纳斯碧玉了。玛纳斯碧玉的特点是:颜sè呈菠菜绿,加杂有点状的和条状的白斑,同时还存在有墨点,看上去就像石头里面有芝麻点一样。”

    “有什么特别之处?”洪洛不禁感叹,只有呆在中国,才能对中国的这些玉石古玩有更深层次的了解。

    “以颜sè纯正的墨绿sè为上品。碧玉颜sè浓重,sè相庄严,适合雕刻大件山水摆件或厚重古朴的器皿,故宫的玉石收藏中有不少优秀的碧玉jīng品,对了,不少龙椅上也运用了这种玉石,雕刻出龙的形状来,很厚重,很庄严。”骆天将这块石头放了起来:“回头让加工石雕刻出一件摆件来,送给你,当是你入职的礼物。”

    “干脆打一把龙椅算了。”洪洛说道,声音瞬间变小:“那人在我们三米之后,我看我们不能甩开他,好不容易逮到其中的一个,正好有好多问题要问他呢,不如……”

    “你的身手怎么样?”骆天无奈地说道:“指望我好像不太可能。”自己的那股力道只有在危急时刻才能爆发,自己还在慢慢适应,学着掌控那股力。

    “还不错。”洪洛轻描淡写地说道:“那就找个人少的地方,拿下他。”

    这条巷子快走到头了,朝右拐,看上去是一片老居民区,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朝那边走去……

    走到那个拐角,骆天站在洪洛的旁边,洪洛紧贴在墙边,等着那名年轻人的到来,那年轻人的脚刚一伸过来,洪洛立刻冲上前去,不过三两下功夫,就让那名年轻人趴倒在地上,洪洛一只脚踩到他的背上,无视突然经过的路人惊讶的眼神:“你小子跟了我们这么久,是时候休息一下了。”

    洪洛的动作之快让骆天叹为观止,练家子,绝对的练家子!

    那年轻人叫了一声:“我不是找你们麻烦的,我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我……我是从他们手上逃出来的……”

    骆天与洪洛闻言大吃一惊,洪洛拿开脚,一把将这个年轻人抓了起来:“说,怎么一回事!!”

    年轻人哭丧着个脸:“他们拿走了我身上的钥匙,还把我打晕了,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干好事,我班也不敢上了,家也不敢回了,刚才不小心看到你们两个,我在想,你们或许可以帮帮我。”

    骆天与洪洛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怀疑,这个家伙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我对天发誓,我说的绝对是真的。”年轻人突然掀开自己的肚子,上面有醒目的伤痕:“这就是他们给我的,我不愿意干那种事情,我还年轻,盗墓什么的是会被判刑的,我得为我自己考虑啊,他们见我不愿意,就打了我一通,我实在没有办法,我怕死,就把钥匙交给他们了。”

    “你说的钥匙是什么?”骆天问道。

    “就是一块墨玉的三分之一。”年轻人说道:“我可是把知道的全说出来了。”

    “他们去了哪里?”骆天问道:“那你是知道他们俩干了什么的吧,古地图上的地方你们去过,是不是?”

    年轻人突然扑通一下跪一下去:“我真没去,是他们俩去的,他们想找我望风,我都没有答应,我说的话对得起天地良心啊!”

    骆天说道:“这话你对我们说没有用,你要是真有心与他们脱离关系,这事情简单,和我们一起去找jǐng察,把你知道的事情统统说出来,这样才能保全得了你自己!”

    那年轻人叫高洋,身上的伤后面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典型的外伤,是被重力击打出来的,除了肚子上的伤痕,这人后胸勺上还有敲击的伤,所幸没有造成脑震荡,接到骆天的电话,付馆长马上联系了当地的jǐng方,连刘局长也在赶回来的路上。

    付馆长站在骆天旁边的时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下子走是走不了了,骆天掺和进去了,自己又不想撇下他自己回京,不是于公,是于私,付馆长说道:“你们没有受伤吧?”

    显然付馆长已经把高洋归为了亡命之徒了,骆天摇头:“没事,洪洛可是高手,有他在,足够保护我了。”

    高洋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转到了病房里,躺在白惨惨的病房里,高洋开始讲诉自己的经历来:“我们仨从小就认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认识,但却觉得三家人有不可分离的关系,我们十八岁的时候,家里人才把古地图和钥匙交到我们手上,告诉我们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古地图是我们的先人的皇帝留下来的陵墓图,这钥匙是能够打开宝藏的,不过宝藏的地图就在陵墓图里,之所以交给三方保管,就是为了互相牵制,免得有人有私心,私吞了财宝。”

    “那假如三人联手,不就可以了,大不了拿到了平分。”洪洛插嘴道。

    高洋摇了摇头:“是人,就有贪心,其实我何尝不动心,只是我这个人太胆小,要拿到宝藏的地图,就必须要盗墓,盗墓是什么罪名,我还是知道的,现在抓得正严的时候,他们俩看不上我,自己就去了,回来后,他们跟我说什么也没有找到。”

    “看来是骗你的了。”骆天说道:“你不敢陪他们一起冒险,他们肯定不会与你分享宝藏的秘密了。”

    “没错,前几天我才知道他们是骗我的。”高洋有些沮丧:“前阵子发生的事情你们是知道的,古地图被人偷了,而且卖掉了,我们花费了好长的时间去找,才打听到了古地图的下落,追到了南方,也多亏骆先生你,帮我们拿钱赎了回来,我以为把古地图拿回来就没事了,可是没有想到……”

    洪洛有些抓狂了:“你有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我们从南方回来后,他们俩突然和我翻了脸,可能是怕夜长梦多吧,突然问我要我们家流传下来的钥匙,我不给,他们俩一开始还不敢明着黑我,后面没什么耐xìng了,就开始动粗了。”高洋闭上了眼睛:“我恨我自己懦弱,早在他们决定去盗墓的时候,我就应该报jǐng的。”

    “等等,那古地图就连博物馆也花费了一阵子才确定最终的位置,他们俩是怎么知道的,而且找得那么jīng准?”这一点,骆天有些不相信,付馆长的面sè也很严峻,没错,古地图现代位置的确认,可是耗费了博物馆不少气力,现在两个无名小辈,就破解出来,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说穿了其实没什么,梁汉原本就是地理老师,廖凡呢,原本是公务员,就是在县博物馆上班的,这两个人加在一起,也能顶个用了。”高洋说道:“他们俩破解出来之后,就锁定了基本的位置,这才来找我,我没去,他们俩就去了,古地图被偷给他们提了一个醒,觉得这事情要快,不然又会节外生枝,他们着急了,这才会逼着我交出钥匙,现在三把钥匙都在他们手上了,假如快的话,说不定这个时候已经找到了。”

    “他们是朝哪里走的?”骆天问道。

    “东边。”何洋说道:“他们是早上出发的,他们走了之后,我就恍恍惚惚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刚才我一路走到那里,正好看到你们上车,我……我想找你们帮忙,所以才会跟着你们的,我没有恶意。”

    就在此时,刘局长带着正在现场侦缉的jǐng员到来,看到付馆长他们,笑得十分灿烂:“唉呀,付馆长,你看,这怎么好意思,你们都要离开了,又把你们扯下水了。”

    “哪里,哪里,我们原本就应该是一家的。”付馆长说道:“现在jǐng察也在这里,就好办多了。”

    那jǐng员拿出在盗洞中找到的钮扣让高洋辩认,高洋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这是廖凡的,他这件衣服我很熟悉,怪不得他有阵子没有穿了,原来如此……”

    这下子至少有一件事情能够确定了,那就是进过盗洞的至少有廖凡,现在的问题是,要去哪里找这两个人?西凉国开国皇帝留下来的宝藏究竟在哪里?

    刘局长叹了一口气:“只好往东走,遍地撒网了。”

    那名jǐng察也很机jǐng,马上说道:“我联系下局长,让他安排一下。”

    高洋跳下床来:“我能不能和你们一起去,作为古地图的守护者,我想见眼看看那一批宝藏。”

    洪洛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可是在看人上,却很有一套,毕竟要帮父亲分辨手下人的忠jiān,这个高洋,现在看来是一幅老实巴交的样子,有一说一,完全就是反派团队中难得的好人,可是……他说的话太流畅了,就像是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洪洛碰了碰骆天:“骆天,陪我去找一下洗手,憋得慌。”

    “你事真多。”骆天埋怨了一句,带着洪洛出了病房,等走到洗手间的时候,骆天先捧了一把水浇到脸上,然后说道:“你也觉得他不对劲?”

    洪洛吃了一惊:“你小子可以啊,我还以为我够敏感了,原来你也不差。”

    “任何一个人经历了虐打,回忆的时候都会有一些异样的情绪,可是他没有,而且他在描诉的时候,语气很平静,思维很顺利,连起伏点都抓得很好,讲得太好了。”骆天说道:“可就是这种好,让我觉得不对劲。”

    “他说另外两个人是朝东走的。”洪洛说道:“这个很关键,大家都朝东去找,假如他说的是谎话,那岂不是一场空?骆天,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骆天又捧了一把水浇在脸上:“我现在需要冷静,好好地想一想,对了,高洋手腕上有一串佛珠,你刚才看到了没有?”

    “看到了,而且看包浆,有些年头了。”洪洛说道。

    骆天心中雀跃起来,这就好办了,假如那佛珠是古董,那么它就是可以记录下过去发生事情的“摄像机”,只要找机会触碰到那串佛珠,不就知道过去发生的事情了?骆天说道:“洪洛,我需要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