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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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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抵江夏

    块然李元婴和江夏王李道宗只曾有过几面之缘,不过以凶促…的声名,李元婴对他自然是印象深刻。走上甲板,李元婴一眼就认出了渡口上那些大小官员胥吏中间,站在最前面的那一个正是江夏王李道宗。

    赶忙就从踏板上走了下去,快步迎上前拱手道:“元婴见过江夏王兄。没想到王兄竟亲自到武昌来迎接元婴,元婴不胜惶恐!”不过虽然李元婴嘴上叫得亲近,但其实李道宗已经算是皇族远支了,和梁郡公李孝逸一样,他和李元婴也是同一个曾祖父。如果不是因为李道宗本身有功劳在身,这个郡王的身份也落不到他的头上,比如李孝逸、李道彦兄弟,他们的爵位都只是一个舁国郡公而已。

    李道宗羞赧道:“滕王可千万不要如此说,让滕王受惊了!唉,昨日道宗在江夏听说了武昌方面的奏报,就猜想徐斯文所要追截之人很可能就是滕王,立刻就星夜赶到武昌来。

    网刚审讯完武昌县尉魏岿然。明白了大致情况后,正准备前去辑拿徐斯文和刘铭彰,没想到才到渡口就远远地看到了滕王的坐船。不知滕王可曾擒住徐斯文和刘铭彰这两个狗胆包天的贼子?”

    李元婴这才明白,为什么李道宗今天会出现在武昌渡口。想想也是。李道宗身为鄂州刺史,在武昌县也应该有他的人才对,只是李元婴却没想到,那个给李道宗报信之人其实就是在渡口查验他“过所。的那几个让他印象颇好的衙役。

    说到徐斯文和刘铭彰,李元婴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怒气,颌笑道:“那两个贼子也是运气不佳,本来已经快要追上来了,结果元婴的王师却堪堪赶到,当然也就只能束手就擒了。”接着回头对身后的阎立本道:“王师,您去把徐斯文、刘铭彰,以及刚才扣押下来的那些皂隶全都押解下来。徐斯文和刘铭彰都是武昌县的官员,元婴看还是交由江夏王兄审理吧!”

    李道宗连连摇头道:“滕王。这可使不得,道宗身为鄂州刺史,治下生了这种事情,本就难辞其咎。这个,道宗还是避嫌的好!那武昌县尉魏岿然以及徐元、刘长恭、魏承宗等人道宗已经悉数拿下,正被看押在武昌县衙中,不知滕王是不是现在就移步武昌县衙呢?”

    李元婴暗翻白眼,听说那个徐斯文在转任武昌令之前是广州南海令之后,李元婴就准备抽身了,反正由谁审理结果都一样,连忙又笑眯眯地说道:“江夏王兄还是唤元婴的名字吧,或者滕弟也成。江夏王兄的为人如何,我大唐谁人不知,元婴又岂会信不过江夏王兄呢?再说。江夏王兄也知道,元婴身上还担负着黜涉江南道的任务,从五月离京到现在,元婴也才走访了宣州、江州和洪州这三个州,要想将江南道走上一圈,恐怕还需好多日子,这时间上也耽误不得。”

    李道宗本就担心会因为徐斯文而牵连到他儿子李景恒,听到李元婴这么说,李道宗哪有不应下的道理,马上就拱手道:“那滕弟,道宗就借越了!”

    而这时阎立本也把徐斯文和刘铭彰从船上给押了下来。看到这两个耸拉着脑袋的家伙出现在他面前。李道宗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冷声道:“徐斯文、刘铭彰,你们的胆子可真不小啊,竟敢追截江南道黜涉大使!”

    “大王”。徐斯文听到李道宗的声音后顿时就抬起头来,可惜四周却不见李景恒的身影,而李道宗的脸色更是阴沉得可怕,黯然地又低下了头,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既然栽在了李元婴的手中,那也就没什么指望了,只求临死别被装进那个可怕的大瓮里烧烤就成。

    李道宗冷哼一声,随即道:“既然滕弟把这两个人犯交给道宗,那道宗就把他们和武昌县衙里的魏岿然等人押往江夏去了。滕弟是准备继续在武昌观省风俗呢,还是现在就去江夏?”

    刘铭彰突然出声道:“大王。那犬子长恭”接着重重一叹,想起他和徐斯尖离开黄鸠观时他儿子的伤势,也知道他儿子绝无逃出去的可能。

    李元婴微笑道:“原本元婴这次到武昌来就是为了行拿魏岿然、徐元等一干人犯,既然江夏王兄已经先行擒住了他们,那元婴就与江夏王兄一起回江夏去吧!元婴这艘船应该还能容得下人,不若江夏王兄就乘元婴这艘船回去,如何?”

    见李元婴好像一点也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李道宗也把心给放进了肚子里,捋须爽然道:“滕弟相邀。道宗岂敢不从!”接着便吩咐左右去武昌县衙把魏岿然等一干人犯提到渡口来。

    心里暗道,当初他的老亲家韦挺贬谪象州刺史,路经江夏的时候。可是在他面前把滕王李元婴说的是一无是处。虽然他也知道韦挺是因李元婴而被贬岭南,对李元婴肯定心存怨言,所说的话也没有多少可信度,不过在此之前,他心里面要说不担心,那绝对是骗人的,毕竟李元婴在他的治下差点就没能活着出今看来,韦挺那老小子确实是太讨小肚鸡肠了。被贬史。也是咎由自取。

    渡口离武昌县衙虽然不远,但这一来一回肯定也要花些时间,站在渡口上与李道宗寒暄了几句后。李元婴就道:“江夏王兄,不如我们先上船幕候吧?”

    “也好!”李道宗回头看着跟在他身后的那一堆随从,摆摆手道:“某乘坐滕王的坐船回江夏,你们都从陆路回去吧!”

    “这个,大王,”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正准备说话,不过马上就被李道宗给打断了,“有滕王府的亲事护卫,某的安全还要你们担心吗?”

    接着李道宗又对李元婴笑道:“刚才道宗审问魏岿然的时候,可是听说滕弟你府上的亲事府典军薛仁贵将军在黄鹤楼下一人独斗数百青壮。早前道宗就曾耳闻薛将军之勇,可惜道宗一直在鄂州,未曾蒙面,没想到竟勇武如斯,真乃大唐之福也!不知薛将军可在啊?”

    李元婴颌道:“薛将军正在船上,江夏王兄请!”既然李道宗也乘坐这艘船回江夏,阎立本就又把徐斯文和刘铭彰给重新押回船上去了。江夏王不在,阎立本对他手下那些人可就不怎么信任了,毕竟徐斯文和刘铭彰都是武昌县的地头蛇。

    李元婴和李道宗一起登上大舟。看到李雪岩和言志主仆慌忙转身就要往船舱里走,不由奇道:“雪岩兄,你不是对江夏王最为推崇吗?现在江夏王就在你面前,怎么还不过来见礼!”

    李雪岩主仆顿时就像被人定住一般,只好转过身来,和言志一起慢慢挪到李道宗面前,低着头道:“学生见过江夏王!”

    “雪岩?”李道宗一怔,在李雪岩和言志身上看了老半天,突然怒道:“雪雁,你怎么这身打扮跑到武昌来了?。

    这回轮到李元婴傻眼了,诧道:“江夏王兄,您认识雪岩兄?。不过心里也大概猜出这个李雪岩的身份来了。

    李道宗苦笑道:“不瞒滕弟,这其实是小女雪雁。唉,怪不得这几天一直不见人影,原来是跑到这里来了!”

    见身份曝光,李雪雁只好抬起叉来,期期艾艾地赔笑道:“儿见过父王!”而言志就更是噤若寒蝉了。

    李道宗摇摇头道:“还不快向你滕叔请罪,竟然还和你滕叔称兄道弟来了,再这么胡闹以后就把你禁足在家里!”

    感觉她父王好像并没有火。李雪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嘟囔道:“又不是儿要与他称兄道弟的,只是在黄鹤楼相识的时候他也没有跟儿说他是滕王嘛!”

    “还敢狡辩!”李道宗冷声道。

    李元婴笑道:“江夏王兄息怒。雪雁说的也没错,当时元婴确实是微服在身。”

    “就是嘛!”李雪雁嘟着嘴说道,突然又想到什么,看向李元婴惊异道:“你,你,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转头又看了看她身旁的言志。李雪雁对自己的化妆向来是很自信的。

    李元婴笑道:“雪雁忘记了当初在黄鹤楼下,你们与徐元的家幢起过冲突一事了?正是从那时候看集来的。

    不过雪雁是江夏王兄的女儿,这确实是挺让人意外的!”

    李雪雁顿时脸颊绯红,轻喃道:“那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儿了!”

    李道宗怔道:“雪雁,莫非当时你也在黄鹤楼上?”

    听到李道宗提到这个,李雪雁脸色顷刻间就由红变白,银牙一咬。立刻就道:“父王,您可不知道那个徐元有多可恶,因为要和几斤,狐朋狗友在黄鹤楼上喝酒,把原来黄鹤楼上的游客赶下来不说,还派恶奴把黄鹤楼给封锁住,谁若不从就会被他们给抓到县衙的牢狱中去,还说什么,什么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的,”接着就酒治不绝地把这两天的事情一一说了个遍。

    饶是李道宗刘才在那个断臂的魏岿然口中听说了个大概,还是被气的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不过心里也是暗暗庆幸,若非雪雁巧遇李元婴,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冷声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到处乱跑了”。

    李元婴却是暗乐,有了这个李雪雁在,李道宗在审理武昌县一案中,想不尽力都难。接着也趁着这个机会抛出藏在心里已久的疑问,也就是李雪雁对他好像有着很深的怨念。

    听到李元婴的疑问,李雪雁神色一滞,顿时就对李元婴怒眼相向。而李道宗也是愣了半天,将李雪雁叱退,苦笑道:“滕弟还记得象州刺史韦挺吗?不瞒滕弟,雪雁的姐姐就是嫁给了韦挺长子左千牛备身韦待价。所以当初韦挺被贬象州的时候。路经江夏,也在道宗的王府里呆了两日,可想而知,他对滕弟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话。雪雁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还有大子景恒,亦是如此!”李道宗心知李景恒对李元婴有些敌意,也就顺便未雨绸缪一番。免得到时候李景恒突然对李元婴出言不逊而触怒李元婴。

    “又是韦挺那老匹夫!”自从把怔贬出京后。李示婴也有好此日子没听过活个名字了。没憋老匹夫还没消停,竟然跑到鄂州李道宗这里进他的谗来了!

    “父王的意思是说韦公以前那是在我们面前搬弄是非吗?”李雪雁轻奂道。

    李道宗微笑道:“你也与你滕叔有过几天的接触了,对你滕叔的了解难道还不如父王吗?”

    李雪雁心里暗道,黄鹤楼上的那诗还算不错,没有堕了善诗之名。可惜没能见到久负盛名的滕王体。只是没想到这斤。李元婴竟然还有一手神奇的箭法。至于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嗯,脑袋里还装着不少。

    不多时,徐元、魏岿然等也从武昌县衙给押解了过来。原本听说要把他们给押送到江夏去后,徐元顿时就变得神采奕奕,心道只要到了江夏,自有世子为他做主,不想上了船竟然看到了两斤。恶魔般的人物,李雪雁和郭迁,要知道他的命根子的就是被他们俩给生生踩断里更是骇然,既然滕王李元婴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他面前,那不就说明他父亲的追截失败了吗?顿时两眼一黑,就又昏了过去。

    李道宗心里清楚,他儿子李景恒和徐元关系匪浅,隐约还知道在南海的时候徐元好像还曾救过李景恒一回,不过李景恒对那件事却一直都是讳莫如深,所以他也了解得不是很清楚。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李道宗对徐元还是有些照顾的,前面提审的时候也只是审了魏岿然,不过现在嘛,由于李雪雁的缘故,看徐元等人自然是像看死人一般,冷声道:“带进去!”

    接着李道宗又把刚才那个将徐元等人押解到渡口的小芝麻官叫住,道“宁主簿,刑审徐斯文、刘铭彰、魏岿然一案还需你的证词。不若你现在就随某和滕王一起去江夏吧!”这个小芝麻官正是武昌县四巨头中如今唯一幸存的武昌县主簿宁远。

    宁远一愣,迟疑道:“两位大王,如今武昌县令、县承、县尉均已归案,若是卑官再离开武昌,那武昌县由何人主持?”

    李元婴笑道:“这个好办,不如就由某的滕王友郝处俊暂代武昌县令吧,不知江夏王兄以为如何?。

    “如此甚好!”李道宗本来是想让还留在渡口等着他离去的那些护卫中选一个校尉暂代武昌令,不过既然李元婴点了郝处俊的名,那他也不会反对。

    ※※

    “世子!”董君彦匆匆推门而入。

    看到董君彦突然闯入,李景恒顿时就面露不悦,将他怀里的那个小侍女放了下来,拍拍她的翘臀,让她先行离去,冷声道:“董卿,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敲门吗?。

    董君彦脸上也闪过一丝怒色。强压住心头的火气道:“世子,大王与滕王他们已经回到江夏来了!”

    “什么?。李景恒不禁错愕。连忙起身道:“怎么这么快?李元婴竟然没死,那徐斯文被当场格杀了没有?。

    董君彦连忙把房门关紧,轻声道:“世子慎言!刚才渡口只传来大王和滕王一起回来了的消息,其他尚不得知,世子可要去渡口迎接大王和滕王?”

    李景恒脸色阴晴不定,不停的来回踱步,咬牙道:“去,为什么不去!”

    “世子,滕王在武昌渡口的时候见过卑官,那卑官就暂且不露面了”。董君彦施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回来!”李景恒马上又把董君彦给叫拜

    “世子有何吩咐?”董君彦不解地问道。

    李景恒犹豫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凶光,走上前在董君彦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董君彦骇然道:“这个

    “别给某这个那个的,既然到了江夏,某就不信你没有办法”。李景恒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不过在董君彦心事重重地离开房间前。李景恒又在他身后阴阴地加上一句。“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几事不密则害成。这个道理董卿应该懂得,若是此事被父王知晓。某要你的脑袋!”

    由于李道宗去了武昌,李景恒也难得轻松一天,今天从起来后就没有怎么梳洗过。好不容易梳洗更衣完毕,匆匆走出王府,上次在鄂州刺史衙门的时候就与鄂州别驾撞了个满怀,而这次,又跟一斤。人撞在了一起,衣冠顿时就又凌乱了起来。竟然有人敢在江夏王府门口撞倒他。李景恒登时就要破口大骂,却突然现眼前这两个人怎么这么眼熟。讶道:“雪雁、晏紫,你们怎么装着这身模样?”

    李雪雁却没理会李景恒,闷闷不乐地朝门内走了进去。

    李景恒诧道:“晏紫,她这是怎么了?”

    晏紫,也就是言志也郁闷道:“大王正在刺史衙门里审武昌县那行,狗县令的案子,结果不让小娘子旁听。把小娘子赶回来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