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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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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禁苑密谈

”家严责罚。,看着房溃爱姚似的背影,萧钥摇摇头不瓒联“房二郎什么时候还怕迟归了!”房遗爱这个谎撒得确实没有什么水平,房遗爱多少次出城后一夜未归,作为曾经的春明门守将,萧钥又岂会不知。不过见房遗爱一副慌乱的样子。萧钥也只道是房遗爱怕被别人给察觉出他有断袖之癖,哪能想到,其实这断袖之癖却是另有其人!    李元婴对房遗爱同样也缺乏兴趣。微笑道:“好了,不必管他,萧卿继续带路吧!不过看样子这个房二郎对萧卿好像颇为畏惧啊!刚才某看房二郎见到萧卿的时候,那张脸变得可真让人拍案叫绝啊!”

    “喏!”萧钥点点头边走边说道:“殿下说错了,区区一个萧钥,又岂能让房遗爱那竖子畏惧!房遗爱所畏惧的。实是家叔而已”。萧钥本就看房遗爱不怎么顺眼,而且就在刚才,房遗爱还在滕王殿下面前撒了谎,故而在说到房遗爱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也没有什么好口气。

    李元婴顿时了然,萧璃确实不好招惹,难怪看到萧钥,房遗爱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没再言语,心里暗想着,既然李泰已经现了李承乾私养妾童的秘密,那不把李承乾扒层皮下来,绝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房遗爱今天走了,明儿肯定还会再到太常寺来蹲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再让房遗爱在太常寺里游荡几天,恐怕这秘密也包不住火了,希望能来得及吧!

    其实李元婴心里面也有一种冲动,想向旁边这两个小吏问一问称心的情况。妾童这种东西,他是听过不少,不过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也不知这个能把李承乾迷得七荤八素的男人长得如何个妖孽法?但是真要问起来,却着实突兀了,一个是亲王,另一个只是太常乐童,两者之间地位也太悬殊了,前车之鉴,指不定也会被那两个小吏给当成背背让了!

    而且人怕出名猪怕壮,亘古的真理。他要走向这两个小吏问起称心来。口耳言传,那称心这个名字在太常寺里也不可能再低调下去了。到时候,如果房遗爱没事闲着稍微留意一下,再顺藤摸瓜,那李承乾再怎么隐瞒也没用了。故而李元婴即使心里痒痒,也只能把这份好奇给强压下去。

    被李承乾那妾童的事情一搅和,李元婴也没有刚才那个兴致了,不过既然已经到了太乐署,李元婴还是去见了见这位贞观年间的国际巨星一罗黑黑。和想象中的不一样。罗黑黑这名字是差了点,让人一听就会联想到昆仑奴的形象,不过见到真人后,李元婴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虽然仔细观之,罗黑黑与武照、武顺姐妹相比稍有不如,但也长得千娇百媚,至少跟昆仑奴没有什么联系。想来也是。毕竟罗黑黑是在李世民旁边弹琵琶的,还得兼职时不时地和西域胡使较艺,当然不能对不起观众不是!

    至于罗黑黑的琵琶曲嘛,李元婴也就是听一个热冉,不管前尘今世。他从来就没有多少音乐细胞,要不是这个原因,李元婴也不会直到今天才见到这位国际级巨星的真容,当然也是因为如此,这时代文人骚客们推崇的“琴棋书画”四艺,李元婴从来就没有碰过那个瑶琴!不过瞧瞧旁边萧钥、裴行俭他们如痴如狂的样子,李元婴暗道,这个罗大家还真是名不虚传,可惜对于他来说却是对牛弹琴。

    原本李元婴还想把白居易的那《琵琶行》给留下来的,可惜马上就现,虽然那《琵菩行》在前世上学的时候曾经背得滚瓜烂熟过,但那么一大篇幅,除却其中几句脍炙人口的名句外,其他早就丢到爪哇岛去了。不由暗暗庆幸,刚才没让人铺纸上墨,否则这脸可就丢大了!

    不过那个独创“抽琵琶”的裴洛儿,无论琴艺还是相貌,和罗黑黑比起来,那差得就不只是一筹了,真是白瞎了这么一个好听的名字。其实裴洛儿也冤枉,她能够在唐朝的中央音乐机构里占得一席之地,自然也算得上是上中之姿,可惜啊。架不住被人拿去跟那位罗大家相比不是!明珠在前,裴洛儿也只能不可避免的杯具了,至少在李元婴这一行人眼中是这样的。

    从太常寺回来的路上,李元婴心里面还在腹诽着,难怪那个裴洛儿会独辟蹊径,搞出个“抽琵琶”来。估计是因为以前没有什么人捧场。才琢磨出一个非主流的东西来引人关注吧,唉,真没想到连一千多年前的大唐贞观时代,就已经有人学会炒作了!

    ※※

    第二天一早,李元婴又去了一趟皇城,不过此行的目的地就不是太常寺了,而是换成了尚乘局。要说这大唐的好马几乎全在尚乘局里养着一点儿也不为过,下设左右飞黄闲、左右吉良闲、左右龙媒闲、左右扑滁闲、左右胰晓闲、左右天苑闲。无论是西域进贡的汗血马,还是从各地牧场中精挑细选出来转运到京师的良驹,根据其类型或者特性,基本上都是被分别配送到这左右六闲中去。相对而言,另一个马政机构太仆寺跟尚乘局比起来,就显得寒碜多了,毕竟尚乘局隶属于殿中省。基本上是为皇家服务的。

    尚乘奉御杜荷见到李元婴到了他的衙门来也有些惊奇,听说李元婴想要挑选几匹好马送薛仁贵等人征讨高昌后,当然没有异议,亲自带着李元婴一行将左右六闲一一走过。虽说这马是送给薛仁贵他们的。不过他们仁各有公干,并没有跟着过来,而李元婴骑马还成,至于挑弓,可就没有那个能力了,所以这挑马的任务就交给了杜荷带来的那两个卓有经验的奉承。

    本来李元婴只准备挑选三匹骏马的。但是那两个奉承也许想在他们这个滕王殿下面前表现一二,结果这两个人一人挑选了一匹良驹后,在第三匹马上就争了起来,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把李元婴都给晃晕了。而杜荷也是个半路出家的和尚,这个尚乘奉御也才上任一年多。论相马的本事,恐怕还不如李元婴呢,最后李元婴摇摇头,把四匹马都牵回家得了,多么简单的办法啊!正好昨天结识了裴行俭,裴行俭作为左屯卫的仓曹参军事,肯定也得西征,这匹多余的马,就送给他好了!

    李元婴今天到尚乘局来,除了因为这几匹马以外,就是为了称心之事了,只是挑马的时候,人多口杂的,特别身后还跟着一个方伟,所以一直没有跟杜荷说起。将马挑完了以后,李元婴便借口要试马,纵身便跃上了其中一匹马的马背,假作随意地问道:“杜奉御,可愿也来试一下这匹马的脚力啊?”说罢一挥马鞭,抢先就闯了出去。

    “殿平卜心!”看到十儿婴突然驾马而士,萧钥和方伟两人也随8被吓跟叫了起来。

    那两个奉承赶忙道:“两位将军不必担心,尚乘局的御马皆是经过驯养的良驹,这卑职等挑选的四匹神骏更是如此,滕王殿下不会有危险的”。

    听到李元婴相邀,杜荷也跟着跨上了马背,转头笑道:“萧将军、方将军就放宽心吧!滕王殿下的马术。两位有什么不放心的!”接着便朝着远远的人影儿追了上去。

    “萧将军,那我们怎么办?”这皇家禁苑还是很大的,才一会儿的工夫,李元婴很快就成了个黑点了。萧钥看了看面前还剩下的那两匹马,又回头瞧了瞧方伟,摇摇头道:“我们还是就在这里等着殿下回来吧!”他们又不是滕王殿下,也不像杜荷那样是尚乘奉御,若是在这皇家禁苑里跑马,恐他人非议。

    “那也好!”方伟随便找了个的方坐了下来,虽说这皇家山林也有野熊、大虫等凶兽出没,但现在是大冬天,应该不会碰上那些凶兽,而且以这几匹马的脚力,即使运气不佳碰上了,要想逃脱也容易。

    ※※

    “不知滕王殿下找杜荷有何要事?”看到李元婴牵着马站在前边慢慢踱步,好像在等着他,杜荷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站在李元婴的背后

    道。

    “什么?”李元婴转过头来。脸色露出几许讶色。

    杜荷淡淡地笑了笑,松开手里抓着的缰绳,拱了拱手道:“滕王殿下撇下众人,将荷引到这里来,难道只是与荷一道欣赏这冬日山景?”

    李元婴也跟着笑了起来,颌赞道:“好一个杜荷,果有乃父之风”。

    “滕王殿下可是为了诸毒进京之事?。杜荷心里面也在赞叹着。这位滕王的消息也不是一般的灵通啊,他也是昨天才刚刚从东宫得到的大致消息,没想到今天一早,连滕王都知道了。

    “诸王进京?”李元婴怔了一怔,他本是想提醒一下杜荷称心之事。没想到杜荷却扯到了什么诸王进京来了,不禁诧异反问。

    “滕王殿下不知道今年的千秋节。圣人有意宣召诸王进京觐见吗?荷昨日在东宫的时候,听太子殿下说。昨天他去立政殿给皇后请安的时候。在旁边听到圣人和皇后在商议这件事情。现在距千秋节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圣人主意已定,恐怕这两日中书省也该诏了!”杜荷更是惊异,不是诸王进京的事情,那滕王费尽心机弄了个独处的环境又是为了什么事情?貌似这段日子以来,除了圣人可能要宣召诸王进京这件事情以外,应该没有其他大事了吧!

    偶然间听到这件事情,李元婴也把原来的事给先放到一边,狐疑道:“奇怪,记得去年的千秋节乃是皇兄的四十寿辰,亦没有宣召诸王进京,今年怎么就宣召诸王进京了?”

    “想是因为前几天监察御史刘仁轨上疏弹劾江王元祥那件事情吧!其实自从去年以来,先是生了徐王元礼和江夏王世子景恒这两件事情。紧接着就是齐王裙雇凶行刺殿下,图谋叛国,圣人对宗室诸王就已经很不满了,所以后来圣人才会下定决心,罢了世封刺史。要知道自从圣人下诏授宗室诸王和诸功臣世封刺史以来,朝野上下几乎一致反对。请圣人以汉“七国之乱。与晋“八王之乱,为鉴,不过圣人却一直不为所动,直至今年年初才罢了此政!而现在,江王元祥又被刘仁轨给弹劾了,依荷看,八成就是这个原因了”。这是昨天东宫几个人讨论后最后形成的结论,既然杜荷已经提到了这件事情,也就把他们分析出来的原因道了出来。杜荷刚才之所以会联想到李元婴来找他商量的事情是诸王进京,就是因为这件事涉及到了远在江南的刘仁轨和阎立本。

    “刘仁轨上疏弹劾江王元祥”听到这个,李元婴也不由面露苦笑,心里面更是烦闷不已。这件事情李元婴哪能不晓得,由于李元婴先行回京,此次江南之行的最后一站苏州就交给了阎立本和刘仁轨。本来嘛,现在的苏州刺史便是他的二十王兄江王李元祥,在李元婴想来应该没有什么大事,走走过场也就罢了,结果没想到,刘仁轨去了苏州几天时间,立刻就洋洋洒洒几千字,愣是把李元祥给弹劾了”

    就在刘仁轨的奏疏送到中书省的时候,阎立本的私信也前脚跟着后脚到了。看了阎立本的私信后,李元婴才知道,他那位江王兄可了不的。也许是因为苏州远离京师,天高皇帝远的原因,这才之官苏州多长时间,便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营求无厌,比起当初在齐州作威作福的李佑。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运河才刚才凿通不久,现在的苏州自然没法与后世相比,再被李元祥竭泽而汪似的压榨一番。苏州的百姓如今状况如何,可想而知!

    对于这次钦命的十道黜涉大使。其他的州县官员,即使不是什么好官,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顶风作案。早就蛰伏起来,待这个风头过去再说。比如当初的鄂州武昌县,如果不是李元婴的误打误撞,估计那几个奴隶贩子现在还逍遥快活着呢!

    而李元祥则不然,好似自己艺高人胆大,再加上听说江南道的黜涉大使乃是李元婴,江王李元祥、密王李元晓和滕王李元婴,这三人是在大安宫最后出阁开府的,虽然平日也有矛盾,但也算是在同一个战壕里战斗过,李元祥自认为李元婴即使看到了什么事情,也不会对他怎么样,故而依旧我行我素着。

    其实李元祥的想法也没错,如果不是途中生姚璃出走那件事,李元婴没有先行回京的话。恐怕最多也就私底下地警告李元祥一番,不会正式上疏弹劾。毕竟一来李元祥是他的王兄,由他来弹劾与礼不合。当初在山阳渎弹劾徐王李元礼的时候,李元婴也同样没有出面,二来这种奏疏李世民也不见得愿意看到,李元祥也是他的弟弟,他亲弟弟如此胡作非为,李世民的脸上也不好看不是!

    可惜途中出了岔子,没有李元婴在上头压着,这事情就大了!刘仁轨是什么人,当初仅仅是一个芝麻绿豆大的九品小官,就敢直接向属于中高级将领的陈仓折冲都尉叫板。如今虽然官职还是不大,但是这监察御史之责却正对上了,哪会怕什么江王李元祥,仅仅查访了不到两天时间,立刻就怒火填膺地上疏了!

    阎立本不好阻拦,而且李元祥劣迹斑斑,他心皂同样也不想阻拦,思前想后,也就在刘仁轨的弹劾奏疏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不过阎立本想着虽然滕王殿下不在苏州。但毕竟还是江南道黜涉大使,所以紧随共旧。又写了封私信。把苏州的情况详细地介绍遍。和疏,道送往京师,也好让李元婴知晓事情的经过。

    其实李元婴还是庆幸的,幸亏出了姚璃那档子事情,使得他的苏州之行没有行成,否则的话,那他这会儿又该左右为难了,以刘仁轨那嫉恶如仇的性子,对李元祥的事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李元婴即使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难办,而弹劾吧?更是为难!

    不过仔细地浏览了一遍阎立本私信上所列的清单,李元婴更是怒火中烧,这小子,还真就把自己当成土皇帝了,没事搜舌那么多钱干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这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了,李元婴现在是实封一千二百户,比李元祥整整多了四百户,这还不算,还有那一字千金的滕王体,,但是话又说回来,那八百户的封户,也够李元祥那小子挥霍的了!

    其实李元婴并不清楚,在真实的历史上,就曾经流传过这么一句话。“宁向檐、崖、振、白,不事江、滕、蒋、貌!”其中檐州、崖州和振州就在现在的海南岛上,而白州则是今广西博白县,在唐代,这些地方都是几乎没有人烟的不毛之地。意思就是说,如果当上了官,即便是在檐州、崖州、振州和白州当官儿,也不愿成为江王、滕王、蒋王和兢王的王府属官。呃,没有看错。这句话里面也有咱滕王殿下的影子,”

    既然事情已经生了,李元婴也没有想得太多,虽然李元祥在苏州搞得天怒人怨,却没有触及到造反这个底线,李世民的脸上再怎么挂不住。最多也就是像徐王李元礼那样,再贬到更偏远的地方去,历史上的那个李元婴就是这样被贬了好几次。而且李世民脸上虽然无光,但心里面还是有少许乐意的,有了这个污点,像李元礼、李元祥这些人,就算是想造反也造反不起来了。这就是为什么历史上很多人都乐于自污的原因,就是李元婴的便宜老子。当初也是通过自污才逃过了杨广的杀意。

    至于另外一个惩罚措施罢官回京应该不会,毕竟从远在江南的苏州回归长安城,对于李元祥来说那简直就是奖赏了。当初吴王李恪被人弹劾罢官回京,那是因为李恪是李世民颇为宠爱的一个儿子,而且其罪名也是狩猎过度这种不是罪名的罪名,而另外一个罢官回京的江夏王李道宗,也只是为子所累,这不,现在又重新起用了!

    对于李元婴的影响,想来充其量也就多了一个李元祥的怨恨而已。呃;虽然李元祥被弹劾的事情和李元婴并没有什么关系,但以李元婴对李元祥几年的了解,李元祥只定会把这个仇怨给转移到他身上。

    当然李元婴也不惧,他可从来就没有把这个籍籍无名的江王兄放在眼里过。而且往深度分析,这件事情对李元婴也还是有点儿好处,至少因为李元祥一案,再加上以前的李元礼、李景恒,李元婴在宗室里面,恐怕也不是什么受欢迎的角色,这样一来,天可汗哥哥那边不也是放心许多吗?

    想了半晌,李元婴才凝眉冉道:“杜奉御,那依你之见,这次诸王进京,江王元祥和徐王元礼会不会在其中呢?”虽然李元婴没把李元礼和李元祥放在身上,不过李元婴也不希望到时候在千秋节上闹出什么不愉快来。杜荷见李元婴才才呆了很久。也知道他今天把自己给叫到这里来,肯定不是为了诸王进京这件事情了,点头道:“当然,徐王元礼虽然被贬为普州刺史,但依旧是宗室诸王之一,江王元祥也一样,既然圣人要宣召诸王进京,自然不会少了他们两个。而且荷以为圣人此番目的就是为了申斥宗室诸王,让他们以后约束自己的行为,那徐、江二王,当然更必不可少!”抬头看了李元婴一眼,疑道:“滕王殿下,您莫不是想让太子殿下向圣人进言,不宣召徐王和江王进京觐见吧?”紧接着又自己摇了摇头,“这恐怕不大容易啊!”

    李元婴失笑道:“杜奉御不必担心,某引杜奉御到此,并不是因为此事!如果不是杜奉御刚才说起,某还不知道皇兄今年千秋节想要宣召宗室诸王进京呢!”笑话,要是李世民决定了的事情,就凭李承乾能够改变?换成长孙皇后还差不多!

    “那滕王殿下所为何事?”杜荷不解地问道。

    李元婴牵着马慢踱了几步,假作随意地问道:“不知杜奉御可曾听说过在太常寺,有一位叫做称心的太常乐童?”既然连李泰那边都能听到一点儿风声,李元婴可不认为作为李承乾心腹的杜荷会不清楚称心的。

    “你……你说什么?”果然,同样牵着马与李元婴并行的杜荷一个趔趄,脸色刷地就白了一片,不敢相信地看着李元婴那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冷声低吼道。连基本的敬词也都给忘记了。

    “呵呵,既然某丢下护卫,将杜奉御引至此地,那杜奉御又何必紧张呢?”李元婴神色不变地跨上了马背,转头道:“也已经出来有一会儿了,再不回去,某那几个护卫怕是要着急了,杜奉御,走吧!”

    “殿下殿下留步,殿下留步!”杜荷也立马翻上马背,追上了前边的李元婴,语无伦次地叫道。不得不说。履新尚乘奉御一年多时间以来,杜荷的马上功夫,那是见长啊!

    “呵呵!”李元婴本意就是来提醒杜荷的,也就没再逗弄他了,网才也只是因为看杜荷那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有点儿不爽而已。这智珠在握嘛,当然只有他主角才能有的光环,岂能他授,不把杜荷的阵脚给弄乱了,李元婴可不甘心!

    好不容易追上李元婴,看到李元婴脸上笑容依旧,这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情况好像还不算太坏,马上志忑不安地问道:“敢问殿下,这太常乐童称心,不知殿下是从何处得知?”杜荷自然不会认为李元婴是随便说出一个名字,既然说出了“称心”这两个字,他也明白。这东宫里最大的秘密在滕王面前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了。

    李元婴顿时就有些挠头,对啊。昨天怎么就没有考虑到呢,他之所以知道称心其人,那是因为后世史书上有记载,多少电视连续剧也都曾经改编演绎过,但是换成现在,这可是一件遮掩地结结实实的大秘密啊!好像有点儿不好自圆其说了,,

    “是荷的不是,让殿下为难了!”看到李元婴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杜荷顿时就会错意了,是啊,既然能够洞之此等秘闻,那就说明李元婴在东宫肯定也安插有人,这个人李元婴又岂会说与自己听呢,只是不知道李元婴手握这个秘闻是想要要挟太子殿下什么

    出了这种事,杜荷对李承乾也颇为埋怨,这件事情他也早就规劝过李承乾了,可惜李承乾一意孤行,他也没有法子,果然不出所料,再怎么隐藏,还走出事情了,幸亏这个,把柄不是掌握在李泰那竖子手中,否则那可就真是回天乏术了!

    暗暗注视着李元婴的同时,杜荷在心里面也在一一排查着,龙阳之好。在历朝历代都是一个禁忌,即使屡见不鲜,但也不可能放在台面上。所以即便是在东宫,知道这个,称心的人,也没有几个。其中于志宁、孔颖达这些老夫子肯定不能被他们知道的,否则的话称心也不可能活到现在,知道称心的人,只有太子殿下的心腹近臣,李元婴要是能够将细作安插进来,那也太可怕了,所以杜荷想了想,还是排除了李元婴安插细作这个原因,毕竟这些心腹近臣,都是跟随太子殿下多年的旧属了,难不成李元婴在大安宫三五岁时就开始谋划这些事情了?杜荷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对了,会不会是贺兰楚石呢?李元婴和贺兰楚石可有着一层姻亲关系。称心的事情贺兰楚石再清楚不过。虽然贺兰楚石也不可能会出卖太子殿下,但酒后失言之类的也有可能!

    李元婴哪还不能知道杜荷也把他给误会了,顿时郁闷,好嘛,本来走过来当救世主的,这下却成大反派了,,也怪自己太大意了,昨晚没有把问题考虑清楚,三思而行。三思而行,怎么就老忘记了呢,吃一堑长一智吧”算了,反正是因为看到房遗爱的行为异常他才想起这茬子事情的,就把这一切都推给房遗爱和李泰吧,天知道李泰是怎么知道李承乾有个妾童的!

    稍微地组织了一下语言,李元婴微笑道:“杜奉御可知道最近一段日子以来,房相公的次子房遗爱几乎每天不拉的,都会出现在太常寺太乐署中!”

    “荷亦曾听说!”见李元婴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杜荷自是以为证实了他刚才心里面的猜测,暗恨不已,如今太子殿下连储位都难保,李元婴拿着这个把柄还能换取什么好处呢?不过主动掌握在对方身上,生怕李元婴翻脸,杜荷暗恨归暗恨,表面上还得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房遗爱频繁出入太常寺杜荷也听人回报过,以前也没有在意从来给人的印象中,房遗爱就是纨绔中的纨绔。杜荷哪有心思把注意力放在此人身上。不过被李元婴这么一提,杜荷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惊异道:“殿,,殿下!您是说,”

    “不错!房遗爱之所以频繁出现在太常寺中,其目的就是为了调查称心这件事情!”李元婴点点头,干脆和盘托出,“不必惊讶,虽然前些日子皇兄拜房相公为太子太师,但这个房遗爱却是李泰的人!”

    “什,”什么,”房遗爱是李泰那竖子的人”,那,”那”杜荷眼前一黑,差点就昏阙过去,既然房遗爱是特意去调查称心一事,在太常寺呆了这么长时间,那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李元婴也明白杜荷在担心什么。微笑宽慰道:“杜奉御暂且宽心,虽然某也不清楚李泰是从何处得知称心的事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只知道称心的身份是太常乐童,却不知称心之名,故而才让房遗爱前去调查详情,不过到目前为止,房遗爱还一无所获,不过以后就说不准了!当初某得知李泰让房遗爱去太常寺调查什么妾童,也有些好奇,直到昨日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妾童是与太子有关,难怪李泰会这么上心!”说到后面,李元婴就开始瞎扯了,顺便也解释清楚了为什么他也会知道称心这件事情。

    李元婴和李泰的交恶不是秘密,在杜荷心里,李元婴在李泰身边安插有细作再正常不过了,他们东宫在魏王府也有不少人,因此才会让李泰当秘乞了个大亏。所以对于“称心的事情,李元婴是从李泰那边听说的”这句话,杜荷还是很相信的,只是也在感慨李元婴的厉害,竟然能调查到房遗爱已经投靠了李泰。当然,李元婴也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而已天见可怜,到目前为止,他还没给魏王府派过一个细作呢,呃。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手里边没有多少能够信任的人。

    而李元婴后面的几句话,在杜荷听来,心里面的理解就是这样:既然好奇嘛,自然也暗地里跟着着手调查了。直到昨天才查出这个妾童名叫称心,接着顺藤摸瓜,也就把太子殿下给牵扯出来了,于是李元婴今天一大早,马上就到尚乘局来,特意避开护卫,给自己提了个醒,,一个好人呐!

    看到杜荷看向自己的目光已经全变成了感激,李元婴也就放心了,杜荷已经按照自己设计好的方向,听明白了自己才才的这份解释。要不怎么说人家杜荷的智商高呢!

    紧接着李元婴又,丁嘱道:“虽然房遗爱现在还没有现称心,但纸是包不住火的,既然某能够查到称心。那房遗爱迟早也能查到称心身上去!所以杜奉御,还请转告太子。要未雨绸缪,早作打算啊!”巩固了一下自己的好人定位。

    心里也有些感慨,也亏得李泰用得是房遗爱那个废材,李承乾才还能继续隐瞒下去,如果换成其他人的话。估计早就出成果了吧!不过好像也不能这么算,正是因为他是房遗爱。所以才在太常寺呆了这么些人也丝毫没人在意他,若是旁人,恐怕还没一两人,人家就已经警觉了!一番口舌后,李元婴在杜荷眼里。就又从大反派变成了救世主,当然也不会拿这个把柄来要挟什么。重重地抱拳道:“多谢滕王殿下告知。荷不胜感激!今后殿下若有差遣。荷自当万死不辞!”杜荷早已和李承乾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李元婴今天可不仅是帮了李承乾的大忙,对于他杜荷来说也是一样。不过紧接着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李元婴,心里面迟疑了会儿,还是正色道:“滕王殿下。荷有一事不明!虽然这两年来殿下与东宫还算交好,但如果荷没有猜错的话,殿下应该也曾听说过。几年前,太子殿下曾经有次在酒后扬言要杀殿下,荷万没想到殿下会在东宫危如累卵之际伸出援手!”

    被杜荷提到这件事情,李元婴也忍不住脸皮抽了一下,这件事当然一直就被李元婴记在心底,哪能忘记罗!不过李元婴马上也就恢复了自然,看着远处光秃秃的山林,慢悠悠地说道:“酒后狂言,岂能当真!再者说,一边是太子,而另一边则为李泰,杜奉御以为某该如何选择呢?”

    杜荷顿时释然,显然,相对而言,后一句话才是真的!

    ※※

    防:呀呀弈,饿得前胸贴后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