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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流武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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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惊闻剧变

    清晨的雾霭尚未散去整个山庄还沉醉在一片静谧的详和与喜庆里。好不容易放了三天假的特种营将军们也都搂着新娶的小娘子睡得正香。连杨玉环清早也没有练舞而是听话的保持着安静呆在屋子里没有出来闹腾免得吵扰大家的清梦。

    可是听完了范式德的一席话后秦霄的心情怎么也轻松不起来了。

    后院的一间偏室里秦霄坐在座椅上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张柬之等五王被贬出长安后纷纷出了意外!

    这些人当中也只有张柬之威望最高而且有子侄还在朝中为官所以下场稍好一点。被罢知政事后贬出长安贬到泷州后来短短的半个月内朝廷再次下旨任命他为襄州刺史。不久武三思又寻了张柬之的儿子一个过错将张柬之贬为新州司马。刚到新州年已八旬的张柬之就忧愤病死!

    其他的几人则要惨了许多!

    桓彦范被贬流放瀼州行到贵州境内被武三思派出的御史周利贞逮捕将他绑到尖刺的竹板之上惨无人道的活活搓死身上皮肉全都被搓掉下来露出了惨惨的白骨。敬恽也死于周利贞之手几乎是如出一辄的手段。崔玄暐在半途无故暴病而亡估计是被毒杀。死得最惨的就是袁恕己同样也是被武三思派出的御史周利贞所逼饮下了数升野葛汁肚大如鼓。袁恕己不堪凌辱自己吞金求死触了毒性神志一顿昏乱然后用手挖土吞食以求死指甲全部破碎脱落了还是没死成!后来又被周利贞派人活活杖击而死浑身上下没了一根好骨头!

    秦霄面色一阵铁青。双手牢牢的握着座椅骨骨作响突然‘叭’的一声光溜结实的红木扶手居然就这样被他捏碎了。

    范式德惊慌失色低声叫道:“候爷……”

    秦霄平缓了一下心情沉沉说道:“将昨天送信的小厮请来我有话问他。”

    范式德快步离开没多时就将那人请了来秦霄仔细打量了一阵。约摸三十四五岁斯文秀气的一个书生于是对他问道:“你是楚王的人?姓什名谁?”

    书生拱手回道:“卑职姓卢名奂曾作相王府幕僚。家父讳怀慎当朝御史中丞。卑职得楚王在太平公主处提拔往广州赴任刺史。受楚王所托来给候爷送信。”

    “哦是卢大人之子请坐。”

    秦霄寻思道:卢怀慎是个谦谦君子。以前在御史台虽然交情不多也算是认识。此人名声极好是个难得的清官据说家无储蓄。门无遮帘饮食无肉妻儿饥寒生活得很清苦。相王李旦曾在御史台当过御史大夫是头头儿也就不奇怪卢奂会在相王府当职认识李隆基了。

    卢奂谢过秦霄臀部稍挨着座椅坐下来背却挺得笔直目不斜视面色平静一副临危禁坐的样子很是谦恭仔细。

    秦霄稍稍的笑了笑:“卢大人也是一方刺史不必如此拘礼。我问你几个问题这个催湜是何许人物?”

    卢奂拱了拱手道:“此人附于武三思由考功员外郎连升数级直至中书舍人并补上了候爷离朝后空出的兵部侍郎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已是当朝宰相之一。此人专为武三思献各种毒计残害忠良。五王被害全是他出的主意。”

    秦霄点了点头:“这么说你也知道五王被害的事情了?”

    “嗯卑职从长安出一路行来约有两月余路上已有听闻五王被害一事。”

    卢奂面上露出忧愤怒色:“现在的御史大夫李承嘉也是武三思的人将崔湜的姨兄、嘉州司马周利贞提为摄右台侍御史专门为他们当打手爪牙在路上残害五王。周利贞其人手段残暴不仁简直令人指与当年的周兴、索元礼不遑多让!”

    秦霄也听得心头一阵火起勉强平静道:“相王、太平公主和太子、楚王这些人有什么计划或是动作么?”

    卢奂长叹了一口气:“卑职位低权轻实不知众位王爷、公主们的心思。只是表面看来他们没有任何动作。现在长安城里已是韦家、武家的人横行霸道一手遮天哪里还有李家王公的身影。普天之下的人都知道李唐危急唯有一个人不知道偏偏这人就是当今圣上!”

    秦霄紧锁着眉头:“原来你是到广州赴任的本想让你再给我回传一封信那就不劳烦你了。你且好好休息随便住多久都可以。”

    卢奂起身拱了拱手:“楚王殿下临行有言若将信送到不可耽误马上告辞。若不是等着候爷问话卑职昨日就启身了。此时既然事了卑职就请告辞前往广州了。”

    “嗯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强留你。他日有缘再来府上小住消遣。范先生代我送送卢大人。”

    秦霄心里寻思道:李隆基的心思还是蛮细密的叮嘱卢奂送完信马上离开也是挺有道理的。皇室王子和京官宰辅按例是不许私通外臣的。现在又是非常时期多注意一点总是好些免得有把柄落到妖人手里借题挥。

    范式德送走了户奂马上就回来了关上门走到秦霄身边略有点紧张地说道:“候爷卑职有句不太吉利地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我不信那些禁忌的。”

    秦霄知道范式德肯定又是有了某些见地。

    范式德咽了一口唾沫紧张的说道:“既然五王都蒙害了武三思等人为何没有加害到候爷头上来?或者说正计划着加害候爷?”

    本作品独家文字版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秦霄冷笑一声说道:“他怎么会不想只是暂时拿我没办法罢了。你想想我又不是被流放跟张柬之等人还有区别的。走的时候也是大摇大摆的出了长安。然后一路下来我也没有低调。而是故意走的大道住地驿馆还在商州、岳州那些地方有过停留。他们要想动我不是那么容易的我这手上不是还有皇帝赐的丹书铁券么?虽然这东西不一定管用但毕竟表示他们不能用类似的手段来构陷我。暗杀?别开玩笑了!见了本候爷和特种营那些狗腿子御史和杀手腿都软哪里还敢动手。所以。打从一开始我就准备得充分了才敢离开长安地。不然你以为我真的不怕死啊?就算我不怕死身边的这些女眷、老弱也是要顾到的嘛!”

    范式德长吁了一口气:“难怪难怪……得知了五王的消息后卑职还曾经后怕了一阵很是疑惑为什么我们一路行来风平浪静原来是候爷早安排好了。现在到了江南那些什么御史更拿候爷没办法了。候爷现在虽然是虚职赋闲了。可在江南的地位仍然是无人可以撼动呀!候爷你看这是我昨天去江州府从何大人手上拿来的一份册子。上面全是江南各州县府衙的官员签字的贺辞。何开说。候爷不许他散布消息让同僚来贺新婚之喜于是就用这样的方法来给候爷道喜了。”

    秦霄挑起嘴角笑了笑接过册子看了一阵。还尽是一些熟悉的人的名字大多都是以前誓唯他马是瞻的那些人。心里不由得暗想道:武三思你若是像对付五王一样的手段来逼我到江南来谋害我搞得我来了脾气狠跺一脚点起江南大军进京勤王!——不过这个想法也就有够天真和幼稚了我若是搞这样的事情跟当年徐敬业也就没区别了。不到万不得已或是朝中有人谋划响应我是不会干的。只不过有这些人‘紧密团结’在我身边我就有张王牌在手中在江南就安如磐石!虚职候爷怎么了?一样能翻起巨浪来!

    范式德看着秦霄脸上一阵怒一阵笑不由得奇道:“候爷在想什么呢?”

    秦霄不由得笑出声来:“没什么。只是在想象武三思既不能明里动我也不敢暗里来刺杀整天窝在心里恼火那情形肯定好玩死了。”

    “呃……”

    范式德顿时无语不由得也笑了起来:“说到底还是候爷棋高一着!”

    秦霄笑了笑道:“这些消息就不用传到庄里说出去了免得引起某些恐慌和紧张破坏了现在的喜庆气氛。我们的日子依旧像往常一样的过就当什么也没有生。还有庄里新招了三十几个媳妇那都是大唐的官将家属编制开销支出如实报上去怎么说出该要翻倍了。”

    范式德笑道:“何开感念候爷给的那一千两黄金时常自责将府里的用度金额提高了三倍……”

    “呵这个何开!”

    秦霄笑道:“也罢由得他吧。反正咱们也不是贪赃枉法。若不是开销实在太大我都懒得找朝廷要钱。仙儿她们张罗的牙刷厂可还真是挺赚钱的现在江州、鄂州和洪州、饶州都开了牙刷商铺那些商人每日跑来找紫笛那个‘小经理’请求多批一点货那真是供不应求日进斗金呀!”

    范式德连连笑了起来:“还不是候爷想出的好点子。这牙刷我也在用了当真是好用极了。紫笛那丫头这次可是滥用职权了送了我一支玉柄儿的牙刷据说批出去都要七八百文呢!”

    “好家伙!给我的还是水竹杆儿的呢!”

    秦霄起身和范式德朝外走去:“看来她对我意见不小嘛!给谁送的都比我的要好。”

    范式德神色古怪的说道:“怕是……对候爷有些怨恨。”

    “此话怎讲?”

    范式德低笑道:“候爷可是先认识墨衣、紫笛姐妹俩的而且姐妹二人早早许诺生是候爷的人死是候爷的鬼。如今婉儿都过门了这姐妹俩还……”

    “呵我说呢原来是这样!”

    秦霄不由得哂笑起来:“这丫头肯定是在为姐姐打抱不平了。她们的事情尤其是紫笛放着还有个喜欢紫笛的太子李重俊夹在中间容后再说吧……当时我对李重俊说的可是‘紫笛情窦未开’后来李重俊也对紫笛死了心。可我转头就将她们纳为己有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范式德呵呵的笑了起来:“原来候爷还是一直有私心的?”

    秦霄狡黠的一笑:“换作是范先生肯将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女子为了某些蝇头小利就硬往别人怀里推么?就算到头来她们不愿意嫁我也要让她们自己选择么喜欢谁就嫁谁去我决没有意见。我是绝不会让她们当牺牲品或是为了感恩无可奈何的奉上自己一辈子的。”

    范式德连道:“候爷就是这一点最得人心!从不将任何人看作是下人、奴仆或是可有或无的工具。就连铁奴这样的异邦黑奴也不例外。说到铁奴这汉子这几天可累坏了。”

    秦霄笑:“他能怎么累?”

    “吃累的啊!”

    范式德笑道:“昨天的宴席桌上剩了好多酒肉。他不肯浪费一顿狂吃结果拉肚子了……”

    “哈哈!”

    秦霄朗声笑了起来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和这么多的家人和朋友生活在一起就算是有再不开心的事情也能慢慢的化解开来。

    家的感觉真好!

    二人走到了候府前堂仆役丫鬟们已经在6续将早点呈上桌面了热气腾腾的稻米粥和白面馒头还有一些点心咸菜十分的丰富秦霄顿时就来了胃口。转念一下就想到了每天陪自己吃早餐的李仙惠调头就去敲她的门。

    来开门的却是墨衣轻轻道了一声‘候爷早’就静静站到了一旁。秦霄进了屋李仙惠半坐半躺的靠在床上冲着秦霄笑:“新郎官怎么大清早的跑我房里来了?”

    秦霄见李仙惠脸色有些苍白连忙坐了过去轻轻搂住她:“怎么昨晚又没睡安稳么?”

    李仙惠摇摇头:“还好啦幸好有墨衣陪着。只是……半夜老是犯呕睡不踏实。”

    秦霄心里一阵阵酸心疼的将李仙惠搂进怀里:“老婆辛苦了……还只有两个月哪就这么闹心了?今后我还是多过来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