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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流武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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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天兵天将下新罗

    十天以后榆关议事厅里。

    秦霄背剪着手站在大地图前细细思索的入了神李嗣业火喇喇的冲了进来有些气鼓鼓的叫道:“大帅这都要憋出鸟来了啥时候兵哪?”

    秦霄转过头来看着一副焦急模样的李嗣业呵呵笑道:“黑蛋我说你烦不烦哪!这些日子以来你每天都要来缠着我请战。我不是早说了么再等个五六天第二批粮草运来的时候就可以兵了。”

    “那让我当先锋先出!”

    李嗣业急急叫道:“我只要十天口粮就行了不用带辎重。给我五千精兵杀到平壤踏平安东都护府!”

    秦霄呵呵的笑眼睛都笑眯了。他走到李嗣业身边拍着他的背让他坐了下来给他倒了一杯茶:“别急别慌。你这个大将军虽然斗志充盈全身上下都是力气可是辽东军的将军们都累坏了需要时间休整。而且眼下我手上这三万人马是从四面八方拼凑起来的也需要时间操练彼此适应嘛。”

    “唉你别岔开话题。”

    李嗣业嚷道:“你就直说吧。你是不是打算让你徒弟打先锋让俺老李憋在后面?先说了这我可不干哪!至从你来了幽州俺老李就没派上过什么大用场。这次、这次俺非得一马当先率先攻破安东都护府!”

    “呵呵!”

    秦霄忍不住笑了起来:“想不到你这黑蛋居然还吃醋了真是受不了你。你过来——”

    秦霄将李嗣业领到了大地图前指着地图对他说道:“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寻思着下新罗的行军路线。从榆关这里走的话。绕着道儿太远了。我正打算将大部移往营州从营州兵。先锋就不用去了直接从榆关出一路开道。你说你的步兵从榆关到新罗得走多久?”

    “那给俺骑兵好了!”

    李嗣业嚷了一嗓子随即有些郁闷的道:“可俺……一直没仔细带过骑兵。日!好哇。我算是明白了你真要让桓子丹那臭小子打先锋了!”

    秦霄又笑了一阵说道:“你也别争了。两路先锋桓子丹一路从榆关出清道开路;你也担任先锋从营州出摧城拔寨。你们两路先锋出地时间不同可你路途上要近许多。而且你的步兵攻城拔寨的能力要比骑兵强得多这功劳该是你的还是你的。别人抢不去的。”

    李嗣业顿时大喜过望:“真的?”

    “还煮地呢!“秦霄笑道:“行军打仗岂能儿戏。明天我就率领大部撤回营州让桓子丹率一路先锋从榆关出清理榆关以南到辽水这一带地地域消除可能存在的新罗隐患。五天以后你从营州出直下辽水进攻安东都护府!”

    “哈哈哈!”

    李嗣业大笑:“好!俺这就去准备!让将士们打点行装准备出。”

    “行。滚吧。”

    秦霄拍了李嗣业一巴掌李嗣业欢喜的告辞去了。

    李嗣业刚走桓子丹又来了。他虽然没有像李嗣业那样火烈直接却也是战意拳拳。神情激动开腔就问道:“大帅什么时候让我出?”

    秦霄道:“这些日子以来我让你仔细研究新罗一带的地理情况了解得怎么样?”

    “烂熟如胸!”

    桓子丹自信满满的道:“总章元年九月司空李勣平高丽。高丽本五部一百七十六城户六十九万七千。其年十二月。在高丽属地设下九个都督府四十二州。一百县置安东都护府于平壤城以统之。用原高丽酋渠为都督、刺史、县令令将军薛仁贵以兵二万镇安东都护府。到如今安东都护府治下几乎全是原高句丽的散民和诸胡、新罗迁民。其中新城州都督府、辽城州都督府、哥勿州都督府、建安州都督府、南苏州、木底州、盖牟州、代那州、仓岩州、磨米州、积利州、黎山州、延津州、安市州等十四个州府没设城池。”

    秦霄呵呵笑道:“看来你了解得还不错。你从榆关这一路过去从白狼水南到辽水一带是空阔千里的平原可以横行无阻。但只要过了辽水虽然没有城池但有军镇。就会要遭遇到新罗大军的阻击。能否成功渡过辽水就是成败的关键所在了。只要过了辽水你的铁骑就可以大肆地摧残新罗的杂兵了!”

    “大帅让我出吧!”

    桓子丹大声道:“虎骑师的兄弟们都已经养足了精神、士气高涨了!新罗的杂兵哪里是我辽东虎骑师的对手!”

    “行明天。”

    秦霄击了一下掌挥舞着拳头道:“给你五千铁骑一路开道杀过辽水去!我也不多叮嘱你什么只有一条原则: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是!”

    桓子丹大喜过望凛然应道:“末将马上去做准备!”

    “去吧!”

    秦霄一挥手自己心里也是一阵激动。

    终于是时候了!

    第二天三万大军齐集于榆关以东。旗甲鲜明刀戈生辉将士们个个斗志昂扬士气高涨。

    点将台前聚集着秦霄拨给桓子丹的五千铁骑个个铁甲怒马长刀冷槊威风凛凛。

    秦霄拿过一面大旗上面写着‘辽东军先锋桓’递给了桓子丹。桓子丹凛然接过高举起来飞旗飘扬。

    秦霄大声道:“天朝的天兵天将们!是时候让天下人看看我们所向无敌的威风了!我任命虎骑师左郎将桓子丹为辽东军平新罗战的先锋。即刻出直指安东都护府!”

    桓子丹双手一抱拳大声应道:“是!末将一定不辱使命!所到之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先锋虎骑将士们齐声道:“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巨大的战鼓隆隆擂响长长地号角吹起。气势震震群情激昂。

    秦霄微凛着眉头冲着桓子丹一点头:“去吧!”

    “是!”

    桓子丹翻身上马一挥手中凤翅镭金铛:“先锋虎骑出!”

    “吼!”

    五千健儿策马奔腾朝南方而去。

    桓子丹走后秦霄拿着一个兵符将郭知运叫到身前。对他道:“李楷洛前车之鉴。希望你时时记住一定要守好榆关。地方虽小干系却大这也不用我多说了。”

    郭知运认真接过了兵符凛然道:“大帅放心!末将一定力保榆关稳如泰山磐石不会有任何闪失。”

    “嗯。”

    秦霄点头微笑:“你办事我放心。等幽州的粮草运到地时候催一下他们最好能赶在五日以内送到营州。”

    “是!”

    郭知运抱拳弯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记军礼。

    “再过些日子。你就是左骁卫大将军了。别让我失望。”

    秦霄对郭知运说了这一句自己已经翻身骑上了李嗣业送他地一匹金色宝马对身前的大军道:“目的地营州——出!”

    郭知运和身边的偏将副将和士兵们齐声道:“恭送大元帅!”

    二万五千人马齐齐朝营州开拔而去留下了郭知运本部的左骁卫精锐骑兵守备榆关一带。

    李嗣业骑着马儿跟在秦霄身边低声道:“大帅我看你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地是不是因为墨衣去了易州没消息回来?”

    秦霄心里暗自颤了一颤瞟了李嗣业一眼说道:“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行那俺不说了。”

    李嗣业识趣转移了话题。拿马鞭指了指秦霄地马头道:“这马儿还满意吧?”

    秦霄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马脖子道:“还行挺好。”

    李嗣业呵呵的憨笑了两声说道:“想不到你这人还挺念旧地。明明有两匹马比这马儿还要好。以你相马的眼力没理由挑不出来。你却独独挑了这匹金色鬃毛地。你是看它长得像淡金马是吧?”

    秦霄轻抚着马儿的鬃毛微笑不语。他的心里已经在回想自己用剑刺穿淡金马咽喉的那一刻心里忍不住一阵酸楚对新罗人的憎恨又加深了几分。

    李嗣业见秦霄不说话自顾呵呵笑了一阵也不打扰他了心里暗自道:我是个粗人猜不透他心里想什么。我这个兄弟。虽然和我一样是个武夫出身骨子里却像那些诗人一样。情感丰富复杂得紧。纵然是铁骨铮铮的铁汉子也这般多情……

    两天以后大军抵达营州代理都督宋庆礼和邵宏欢喜接到将秦霄等人请进了营州城。秦霄这一来将自己手中地粮草也一起带过来了正好解了营州饥荒士兵百姓感恩戴德欢庆不已。一来辽东军大胜击退了四方敌寇二来饥荒解除重现太平。这对百姓们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消息了。百姓们又扛起了锄头回了田野在残留着马蹄印和血迹的土地上开始了耕种。

    秦霄下令大军在这里等待幽州粮草只待粮草一到就全军开拔前往平定新罗。李嗣业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生怕桓子丹抢完了所有军功时时找秦霄来请命出征。

    秦霄好歹许了他一个期限——三天以后李嗣业才算是安静了一些。

    这天晚上秦霄正在卧房里辗转反侧有些睡不着一闭眼就想到紫笛和杨玉环她们索性爬起来看看书。这时听到都督府里有人说话。

    “王爷已经睡了将军还是明天早上再来吧。”

    “那好我明日再来。”

    秦霄一激灵:这不是李为印的声音么?他没在松漠怎么到这里来了?

    秦霄爬起身来推开门对外面大声道:“请人进来我还没有睡。”

    刚刚点亮了灯李为印就已经到了门口轻轻的敲了敲开着的门:“打扰王爷休息了。”

    “唔没事你进来。”

    秦霄拨着灯芯随意的答了一句眼睛朝他那边一瞟却惊奇的现前契丹大领李邵固居然就跟在李为印身后。

    秦霄站直了身子面带疑惑的看了二人一眼朝他们走近几步说道:“大领也来了?快请进。”

    李为印朝旁边让开一步:“三叔先请。”

    李邵固表情平静目光淡淡地看了秦霄几眼也不推辞一抬脚走了进来。秦霄叫门口的小卒子去取一些茶水酒菜来然后进了屋让李邵固和李为印双双坐了下来。

    李邵固的大方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眼神也很平静只是一直都直直的看着秦霄没有一刻离开。

    秦霄就在李邵固身旁坐了下来请他喝茶微笑道:“大领从一进屋就一直看着我。怎么我长得很奇怪么?”

    李邵固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却变得有些复杂起来喃喃自语般的道:“我只是想看清楚传说中的狼魔将军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虽然我们交手了两次我都以惨败而告终。但是说实话我并不甘心。我到现在也不相信我们契丹会接连败在你的手里输得一无所有。”

    秦霄微微笑道:“那现在你肯定很失望了?我秦霄只是个很普通的男人。普通到走到大街上马上就会被淹没在人群里。”

    李邵固静默了半晌又缓缓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道:“你真是一个复杂的人复杂到谁也弄不清楚你地真面目。这些日子张九龄和李为印都接连来劝降我我也从他们的口里了解到不少关于你地事情。所有人都无法确定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战场上你舍生忘死像小卒一样的拼命你的军队简直就是不怕死的疯子;从大局上看整个东北被你谋划得滴水不漏契丹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小角色;平常的生活中你却又是一个很随意、甚至还有点懒散、荒诞不经的人。我甚至还知道你曾为死在眼前的对手太平公主而流泪为阵亡的将士而哭为一匹战马而哭。你能不能告诉你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