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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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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酒卖得火爆

    陈于朝离开次日,桂园酒楼掌柜一大早就来到烧坊买酒,开口就要五百斤。

    不陈足时间不卖酒,是王秉正一直坚持的。但经左钧不断游说和陈于朝的劝说,王秉正同意尝试着卖一部分。可怎么定价?怎么卖?他还真没想好。

    男人一诺千金,做生意或做人,都很要紧。答应酒楼掌柜要卖酒给他,就算没准备好,酒还是得卖。

    王秉正安排伙计将十个酒坛灌满,从酒窖里搬出,酒楼掌柜自然喜不能抑。能成为第一家售卖被传得神乎其神的谪仙酒的酒楼,掌柜深感荣幸。而且,他相信,这谪仙酒,定能给他的酒楼带来滚滚财源。

    “请王掌柜示下,该付您多少钱?”

    卖多少钱,也正是王秉正犯愁的事。过去在柳林,卖酒收钱等事都是由义兄李有德来操持,王秉正只管专心酿酒。按柳林铺谪仙烧坊的规矩,酒价一般以粮价为基础,视酒质优劣,人工成本多少,再参照市场其他酒价最后确定。目前,王秉正除对粮价、人工心里有数外,其他各项都还不清楚。特别是酒未陈够五年,外面客人会不会认同,心中更是忐忑。考虑到这许多因素,他没法直接给酒楼掌柜报出价来。

    “这酒是我谪仙烧坊卖出的第一批酒,也不知外面客人会不会喜欢。同在一个镇上,你就先拿去卖着,根据你可以卖出的价,减去你们一般的利润,再回来结给我就成。”思忖一番,王秉正对酒楼掌柜说。

    谪仙烧坊的酒有多好,酒楼掌柜是尝过的。酒这么好,还可以赊,且是以销定价,酒楼掌柜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样不好吧?”掌柜很忐忑。

    “没啥不好的。你是我谪仙烧坊的头一个买主,吃亏赚钱,今后路还长。”

    “那就依您了。”酒楼掌柜没再纠缠,兴高采烈地同伙计赶着马车回了酒楼。

    回到酒楼,掌柜吩咐伙计找人重做一面酒幌,酒幌上书“独家售卖谪仙烧坊酒,太白闻香不醉都不走”。

    谪仙烧坊的酒好,铜牟镇附近的好酒人士早已知晓。听说在桂园酒楼开卖,这些酒客一时趋之若鹜。那酒楼老板甚是精明,把酒拉回酒楼后,着人将酒分灌入青花细白瓷小酒壶中。一壶盛酒半斤,以红绸扎口,每壶售价五十文,且每客次限买一壶。

    酒好,又限买。许多酒客喝后意犹未尽,心中牵念,只得多次到酒楼寻饮。酒卖得火爆,硬生生把酒楼的生意也拉了个门庭若市。没过一旬,酒楼掌柜又到烧坊买酒,顺便结算上一批的酒钱。

    见他递上来的银子足有三十两,王秉正内心猛然一怔。天年丰顺,烧坊所买酒粮中,小麦、苞谷和高粱的均价,每石不过五六百文,使用自己的独家技艺做酒,谪仙烧坊每石酒粮均可酿好酒六十斤以上,加上雇工费用,一斤酒的成本不到二十文。在王秉正心里,做酒成本加上利润后的售价,每斤只需在三十文以上既可。可酒楼掌柜给的酒钱,折算下来每斤却过了六十文。这个价,大大出乎王秉正意料。

    “不是算错了?”王秉正把银两推回。

    “王掌柜觉得价钱不合适,我们酒楼就把利润再让些,等会我让伙计再送十两过来,如何?”酒楼掌柜心里有点紧张,生怕因酒价弄砸了刚开始的好生意,满脸堆笑地对王秉正说。

    “掌柜误会,不是说钱不够,我是说钱多了!”王秉正解释。

    “不多,不多!我们酒楼,普通苞谷烧一斤都卖六十文,谪仙烧坊的酒这么好,给您六十文,已留足利润了。再说,这酒现在卖这个价,客人们都觉得太值,喜欢得很。”酒楼掌柜虚惊一场,再次把钱递到王秉正手中。

    “真是那样?”王秉正有点狐疑。

    “真的,真的,绝对真的!”酒楼掌柜拍着胸口说。

    “那我就收下了?”

    “该收下,必须收下!”

    收下第一批酒钱,王秉正安排伙计为酒楼灌了第二批酒,依旧是整十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