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0章 迎亲
从城市豪庭小区到婉婷家，至多二十分钟路程，殷元特意让司机绕了一圈。
迎亲路线早已进行了规划。
选择一条平坦，车路较少，红绿灯都没有几处的新修公路。
一个小时左右到了婉婷家楼下。
看见迎亲车，开始燃放鞭炮。
跟随殷元来接亲的有六个人，提着礼物兴高采烈地往林家走去。
李小军拿着照相机负责拍摄相片。
红军和潘念祖做为他的伴郎紧随他左右。
媒婆姜蓉蓉带着喜糖、喜烟和小红包走在最前面。
她满脸笑容，一直笑呵呵地给人礼物。
进婉婷家门时，她两个伴娘堵在门囗不让进。
女方家媒婆在起哄：“塞红包，姑娘们高兴了，就会开门让你们进。”
同行的邱启林鬼点子比较多，按照老家规矩，结婚日有故意捉弄煤婆的习俗。
他一大早看见姜蓉蓉就对她笑嘻嘻地笑。
姜蓉蓉知道他会使坏，还特意警告他：别给我使坏，有能耐到了女方家时，女方媒婆或拌娘堵门时，你有什么招往她们身上使就行了。
邱启林嘿嘿笑着说：“都是媒婆，肯定是一视同仁的。”
此时女方媒婆还在一面说好话，一面又指使伴娘收了红包也不放行。
邱启林暗暗在手掌上涂了一点猪油，将准备好的锅底灰倒在上面。
快速在两个媒婆脸上涂了一把，两女猝不及防，赶忙伸手去擦，却是越擦越多，瞬时成了大花脸。
引得众人轰声大笑。
他作势要把锅底灰往拌娘脸上抺，拌娘惊慌躲避。
两拌郎簇拥着殷元挤进了婉婷闺房。
婉婷今天新娘妆打扮得娇艳动人，格外美丽。
他抱起她出了闺房门。
按照习俗在客厅跪拜岳父岳母，敬他们茶。
两老万般不舍，但是对殷元早已是无可挑剔，也只好叮嘱祝福他两人。
给一对新人红包，女方精心准备的回礼搬到下面迎亲车上。
按照习俗，弟弟林润东将姐姐背到下面婚车上。
因为是二楼走楼梯，殷元担心林润东背不起他姐。
林润东却信心十足地说：“没问题的，我背得起。”
殷元紧跟在他身边，怕他有所闪失。
将姐背上婚车后，林润东也做为娘家人送姐去殷家。
回去时走的是另外一条路。
四十多分钟到了城市豪庭，迎亲车停在小区门口。
四叔一行人见接亲车回来，高兴迎了上去。
吩咐放鞭炮。
四叔对殷元：“按习俗，新郎要把新娘抱回家去，中途不得放下地才行，有问题没有？”
殷元说：“一点问题没有，不要说有电梯，就算没有电梯，抱着走楼梯，走十八层我都可以轻轻松松。”
跟半年前他在祁山矿做采矿员相比较，他已经是脱胎换骨换了一个人。
他打开车后座，小心翼翼把婉婷抱在手里。
低声说：“亲爱的老婆，我抱你回家。”
婉婷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
一行人簇拥着他们坐电梯，到新家二楼客厅。
给老爸老妈跪拜敬茶，叫爸妈。
老爸老妈每人给一个红包，说几句祝福话。
新娘跟两个伴娘在楼上新房聊天。
半小时后红兵接新娘也回到了家。
开始吃午餐，餐厅和客厅都摆了一张餐桌，二楼露台摆了二张餐桌，二楼客厅也摆了一张。
几十个人在一个套房，虽然面积够大，但也显得拥挤。
吃过午饭四叔带众人去欣会酒楼，嘱咐他们两对新人五点左右要赶过去，在门口迎接客人。
几小时后两对新人来到了欣会酒楼。
一楼门口左右竖着一个广告牌。
殷元和林婉婷婚宴。
殷红兵和封义珍婚宴。
两对新人站在大门口给客人递烟送糖，迎接。
六点钟开始陆续有客人到来。
潘念祖告诉殷元：“建材厂今天提早一个小时下班，大家收工后回住处洗澡完就可以过来喝酒。”
此时霍不强带着一帮施工师傅，抬着二张根雕茶桌，二套茶具，十二张树桩木凳，到了酒楼门口开始燃放鞭炮。
红军几人也及时燃放鞭炮迎接。
霍不强对殷元两兄弟说：“祝殷总两兄弟新婚大喜，我们几个商量送你们一件礼物做为贺礼。这个根雕茶具是阮文龙兄弟自己动手打造的。这树根是他们在武警大院发现的，出钱做为废柴买下，每天晚上加班赶制出来的。怎么样，这礼还是很有特色吧？”
阮文龙对殷元说：“殷总，你仔细看这个树雕造型，像不像一条腾飞的龙凤？”
远远看去，确实有几分神韵。
殷元看了眼前为之一亮，高兴地说：“谢谢阮师傅的用意，辛苦了，等下我特意要多敬你几杯酒。”
几十人进去大厅。
婉婷低声对殷元说：“我姨丈和表哥说，我们结婚他们送一套红木五件套家具给我们做贺礼，家具让货车司机送到装修公司门口了。”
这时正好姨丈黄冠源一家人走了过来，殷元和婉婷都热情迎了上去。
黄冠源说：“我家是开家具厂的，你们结婚，我们就送一套红木家具给你们做贺礼，家具让货车司机送到你装修公司，并搬到里面了。”
殷元连连表示感谢。
“姨丈、姨妈、表哥，你们对婉婷和我都太好了，送这么重的礼，我们都无以为报呀。”
黄少祺眼睛再往四周梭巡了一遍。
姨妈已经忍不住问婉婷了：“你师傅呢？”
你的婚宴，她不至于不来吧？
婉婷此时已经看了医院一帮同事，十几个人一起过来了。
她对姨妈说：“我师傅跟医院一帮同事来了。”
姨妈牵着安安快步找到了杜永媚，高兴说：“小杜，我刚才还在到处找你。”
杜永媚也高兴地抱起安安说：“阿姨好，医院下班后刚过来，走吧，我们进去吧。”
她递上一个红包说：“礼物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就封个红包了，祝你们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她跟黄冠源父子打招呼：“叔叔好，黄总好。”
黄少祺两眼放光。
几人进去后就被安置到同餐桌。
这时程彬跟郭一鸣和三个分队长，还有另外十几个城防队员，抬着一个笨重的地方走了过来。
程彬说：“殷队长，江明城防队所有同事，今天来贺喜你新婚，大家商量讨论后，决定送你们一件礼物，一架钢琴……”
他们几个抬的原来是一架钢琴！
殷元都被惊愣住了。
“程主任，这礼也太贵了吧？我和婉婷怎么受得起？”
程彬和郭一鸣跟三个分队长都说：“不贵，不贵，我们四十多人来喝酒，一人才凑三百多块钱，不算多。”
郭一鸣说：“钢琴我们请调琴师调好了，抬到婚宴大厅去，看有没有哪位客人会弹钢琴的，请他弹上一曲喜庆的曲子，活跃活跃气氛。”
十几人出力抬到了餐厅。
郭一鸣大声询问谁会弹钢琴？
黄少祺主动站起来说：“我会弹，我家就有一架钢琴，不过不是很熟练。”
家里那架钢琴是他妻子以前弹过的。
杜永媚说：“原来黄老板还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文化水平高，还有弹钢琴的才艺。”
会弹钢琴的人，家庭经济条件一定比较宽裕。
这样一架钢琴至少都要一万二三。
她想不到殷元两人的婚礼上，竟然会搬来一架钢琴。
两个电视台主持也说会弹钢琴。
黄少祺在杜永媚的鼓励下，主动弹奏了一曲欢快喜庆的钢琴曲。
这时严援朝一家，葛振东一家，还有凌玉锁几人都买了礼物过来。
殷元热情把他们迎了进去。
武警殷再道带着薛卫华，还抱着一男孩，他妹妹殷桃也来了。
林森、陈光明，吴晋辉和张科长四人也一起来了。
这时酒楼门口停下几辆小车，殷元看见莞城孙贵川秘书跟张启，公路局老李，肖财务和林科长五个人坐一辆车。
另外一辆车上下来黄志华和郑周二人。
殷元牵着婉婷手赶忙迎了上去。
“谢谢各位百忙之中还过来喝酒，不胜感激。”
众人都祝福他们新婚快乐。
所有装修公司员工也陆续到齐。
回到婚宴大厅，两电视台主持将两对新人请上舞台，进行一系列婚礼仪式。
三方父母都已到场。
殷本繁干了几十年的民办老师，面对宾朋满座，两个儿子同时举行婚礼，来喝酒的有当干部的，也有当老板的，连外市的都来了。
这份荣誉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
主持人介绍到他，让他说几句话时，他也向大家表示了感谢。
说以前一直期望儿子结婚，成家立业的那一天，但是他做梦没想到，两儿子结婚会这么隆重。
他还感谢两个亲家把女儿教育得这么好，知书达礼，又懂事贤惠，儿子能找到这么好的媳妇是他们的福分。
林东明也是老师，还是大城市老师，所以面对几百个宾客，也能一套一套地说下去。
封建勇见过世面的人，说起话来一点也不逊色于两个老师。
殷元看见封义珍舅舅，那个在莞城搞传销的许冬新也来了。
主持人毕竟是电视台的，活跃气氛确实有一套，将婚宴搞得有声有色。
他让殷元介绍恋爱经验。
“我们的新郎官殷元同志是个大能人，画技可以和专业画家水平相媲美，玻璃工艺画水准无人能出其右，对颜色调配也有独到见解。开了装修公司，生意火得一塌糊涂。担任城防大队长，短时间内就抓获了几个逃犯。开办建材厂，新型材料接连问世，已经成为行内标杆。
我们的新娘也不简单，人美心善，还是一名医生，现在请他们给大家介绍恋爱经验，还没有对象的青年男女注意了。”
殷元感谢各位领导，各位亲朋老友来参加婚宴。
也感谢在装修公司和建材厂工作的工友们，他许诺公司和建材厂都会越做越大，大家都可以赚着钱。
“发财不敢说，保证不会拖欠大家工资，老板赚了钱，绝对不会亏待辛苦工作的工友。”
婉婷也说了几句。
红兵和封义珍也介绍了经验。
厨房开始上菜，两对新人开始起身去敬酒。
首先去敬几个干部，四叔给他们准备了一瓶稀释了的白酒，但是敬几个干部，他跟他们是实打实的喝。
每人敬一杯。
好在大家也理解他，今天大喜之日，最好不要喝酒。
婉婷家几个亲戚，经济条件都不错。
卫生局的姑丈一家，开制衣厂的表姐夫一家，还有杜阮镇上班的表哥。
二叔林解放一家。
婉婷医院同事起哄让他们小两口喝交杯酒。
两人只好满足。
霍不强跟几十个做工师傅，殷元也毫不迟疑跟他们喝了几杯。
殷元不久脸色开始潮红，因为婉婷怀孕了，所以要求她喝的酒，他都一概代喝了。
她低声说：“别喝太多，不然等下你就喝醉了。”
她看见老爸和二叔又喝得七八成醉了。
几个小时后，开始散席。
四叔把干部送来的红包全部还回给他们，所有送红包的都原路返回。
城防大队全部人凑钱买了钢琴，四叔每人给他们封了一个百元红包，还送上一份菜，一包糖果饼干喜烟。
会抽烟的送上一包好烟。
送上几瓶茅台。
莞城来的也一样送烟送茅台酒和礼盒。
江明林森和殷再道也是一样回礼。
李小军受莫亚光的委托，去外面找了一辆中巴，在莞城汽车站做工的三十多人，坐中巴车连夜返回工地。
四叔安排司机把车开回去，附送上红包和礼物。
他让他们两对新人回去。
“你们先回去，收尾工作我跟红军几个会处理好。”
把纲琴和根雕茶具先用皮卡车拉回装修公司。
第二天才早上六点钟，婉婷就起了床。
殷元问她：“起这么早干嘛？”
她说：“新媳妇第二天要早起准备早餐，招呼公婆，不然会给人说闲话的。”
殷元也不阻扯她。
平时早餐都是妹妹在煮，炒菜她也只会煲汤，现在去煮早餐，她习惯了。
他怕她出丑，起床想去帮她。
只见厨房内封义珍也在，他就不用进去掺合了。
吃早餐时两儿媳给老爸老妈又敬茶，又盛早餐。
两老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迎亲路线早已进行了规划。
选择一条平坦，车路较少，红绿灯都没有几处的新修公路。
一个小时左右到了婉婷家楼下。
看见迎亲车，开始燃放鞭炮。
跟随殷元来接亲的有六个人，提着礼物兴高采烈地往林家走去。
李小军拿着照相机负责拍摄相片。
红军和潘念祖做为他的伴郎紧随他左右。
媒婆姜蓉蓉带着喜糖、喜烟和小红包走在最前面。
她满脸笑容，一直笑呵呵地给人礼物。
进婉婷家门时，她两个伴娘堵在门囗不让进。
女方家媒婆在起哄：“塞红包，姑娘们高兴了，就会开门让你们进。”
同行的邱启林鬼点子比较多，按照老家规矩，结婚日有故意捉弄煤婆的习俗。
他一大早看见姜蓉蓉就对她笑嘻嘻地笑。
姜蓉蓉知道他会使坏，还特意警告他：别给我使坏，有能耐到了女方家时，女方媒婆或拌娘堵门时，你有什么招往她们身上使就行了。
邱启林嘿嘿笑着说：“都是媒婆，肯定是一视同仁的。”
此时女方媒婆还在一面说好话，一面又指使伴娘收了红包也不放行。
邱启林暗暗在手掌上涂了一点猪油，将准备好的锅底灰倒在上面。
快速在两个媒婆脸上涂了一把，两女猝不及防，赶忙伸手去擦，却是越擦越多，瞬时成了大花脸。
引得众人轰声大笑。
他作势要把锅底灰往拌娘脸上抺，拌娘惊慌躲避。
两拌郎簇拥着殷元挤进了婉婷闺房。
婉婷今天新娘妆打扮得娇艳动人，格外美丽。
他抱起她出了闺房门。
按照习俗在客厅跪拜岳父岳母，敬他们茶。
两老万般不舍，但是对殷元早已是无可挑剔，也只好叮嘱祝福他两人。
给一对新人红包，女方精心准备的回礼搬到下面迎亲车上。
按照习俗，弟弟林润东将姐姐背到下面婚车上。
因为是二楼走楼梯，殷元担心林润东背不起他姐。
林润东却信心十足地说：“没问题的，我背得起。”
殷元紧跟在他身边，怕他有所闪失。
将姐背上婚车后，林润东也做为娘家人送姐去殷家。
回去时走的是另外一条路。
四十多分钟到了城市豪庭，迎亲车停在小区门口。
四叔一行人见接亲车回来，高兴迎了上去。
吩咐放鞭炮。
四叔对殷元：“按习俗，新郎要把新娘抱回家去，中途不得放下地才行，有问题没有？”
殷元说：“一点问题没有，不要说有电梯，就算没有电梯，抱着走楼梯，走十八层我都可以轻轻松松。”
跟半年前他在祁山矿做采矿员相比较，他已经是脱胎换骨换了一个人。
他打开车后座，小心翼翼把婉婷抱在手里。
低声说：“亲爱的老婆，我抱你回家。”
婉婷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
一行人簇拥着他们坐电梯，到新家二楼客厅。
给老爸老妈跪拜敬茶，叫爸妈。
老爸老妈每人给一个红包，说几句祝福话。
新娘跟两个伴娘在楼上新房聊天。
半小时后红兵接新娘也回到了家。
开始吃午餐，餐厅和客厅都摆了一张餐桌，二楼露台摆了二张餐桌，二楼客厅也摆了一张。
几十个人在一个套房，虽然面积够大，但也显得拥挤。
吃过午饭四叔带众人去欣会酒楼，嘱咐他们两对新人五点左右要赶过去，在门口迎接客人。
几小时后两对新人来到了欣会酒楼。
一楼门口左右竖着一个广告牌。
殷元和林婉婷婚宴。
殷红兵和封义珍婚宴。
两对新人站在大门口给客人递烟送糖，迎接。
六点钟开始陆续有客人到来。
潘念祖告诉殷元：“建材厂今天提早一个小时下班，大家收工后回住处洗澡完就可以过来喝酒。”
此时霍不强带着一帮施工师傅，抬着二张根雕茶桌，二套茶具，十二张树桩木凳，到了酒楼门口开始燃放鞭炮。
红军几人也及时燃放鞭炮迎接。
霍不强对殷元两兄弟说：“祝殷总两兄弟新婚大喜，我们几个商量送你们一件礼物做为贺礼。这个根雕茶具是阮文龙兄弟自己动手打造的。这树根是他们在武警大院发现的，出钱做为废柴买下，每天晚上加班赶制出来的。怎么样，这礼还是很有特色吧？”
阮文龙对殷元说：“殷总，你仔细看这个树雕造型，像不像一条腾飞的龙凤？”
远远看去，确实有几分神韵。
殷元看了眼前为之一亮，高兴地说：“谢谢阮师傅的用意，辛苦了，等下我特意要多敬你几杯酒。”
几十人进去大厅。
婉婷低声对殷元说：“我姨丈和表哥说，我们结婚他们送一套红木五件套家具给我们做贺礼，家具让货车司机送到装修公司门口了。”
这时正好姨丈黄冠源一家人走了过来，殷元和婉婷都热情迎了上去。
黄冠源说：“我家是开家具厂的，你们结婚，我们就送一套红木家具给你们做贺礼，家具让货车司机送到你装修公司，并搬到里面了。”
殷元连连表示感谢。
“姨丈、姨妈、表哥，你们对婉婷和我都太好了，送这么重的礼，我们都无以为报呀。”
黄少祺眼睛再往四周梭巡了一遍。
姨妈已经忍不住问婉婷了：“你师傅呢？”
你的婚宴，她不至于不来吧？
婉婷此时已经看了医院一帮同事，十几个人一起过来了。
她对姨妈说：“我师傅跟医院一帮同事来了。”
姨妈牵着安安快步找到了杜永媚，高兴说：“小杜，我刚才还在到处找你。”
杜永媚也高兴地抱起安安说：“阿姨好，医院下班后刚过来，走吧，我们进去吧。”
她递上一个红包说：“礼物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就封个红包了，祝你们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她跟黄冠源父子打招呼：“叔叔好，黄总好。”
黄少祺两眼放光。
几人进去后就被安置到同餐桌。
这时程彬跟郭一鸣和三个分队长，还有另外十几个城防队员，抬着一个笨重的地方走了过来。
程彬说：“殷队长，江明城防队所有同事，今天来贺喜你新婚，大家商量讨论后，决定送你们一件礼物，一架钢琴……”
他们几个抬的原来是一架钢琴！
殷元都被惊愣住了。
“程主任，这礼也太贵了吧？我和婉婷怎么受得起？”
程彬和郭一鸣跟三个分队长都说：“不贵，不贵，我们四十多人来喝酒，一人才凑三百多块钱，不算多。”
郭一鸣说：“钢琴我们请调琴师调好了，抬到婚宴大厅去，看有没有哪位客人会弹钢琴的，请他弹上一曲喜庆的曲子，活跃活跃气氛。”
十几人出力抬到了餐厅。
郭一鸣大声询问谁会弹钢琴？
黄少祺主动站起来说：“我会弹，我家就有一架钢琴，不过不是很熟练。”
家里那架钢琴是他妻子以前弹过的。
杜永媚说：“原来黄老板还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文化水平高，还有弹钢琴的才艺。”
会弹钢琴的人，家庭经济条件一定比较宽裕。
这样一架钢琴至少都要一万二三。
她想不到殷元两人的婚礼上，竟然会搬来一架钢琴。
两个电视台主持也说会弹钢琴。
黄少祺在杜永媚的鼓励下，主动弹奏了一曲欢快喜庆的钢琴曲。
这时严援朝一家，葛振东一家，还有凌玉锁几人都买了礼物过来。
殷元热情把他们迎了进去。
武警殷再道带着薛卫华，还抱着一男孩，他妹妹殷桃也来了。
林森、陈光明，吴晋辉和张科长四人也一起来了。
这时酒楼门口停下几辆小车，殷元看见莞城孙贵川秘书跟张启，公路局老李，肖财务和林科长五个人坐一辆车。
另外一辆车上下来黄志华和郑周二人。
殷元牵着婉婷手赶忙迎了上去。
“谢谢各位百忙之中还过来喝酒，不胜感激。”
众人都祝福他们新婚快乐。
所有装修公司员工也陆续到齐。
回到婚宴大厅，两电视台主持将两对新人请上舞台，进行一系列婚礼仪式。
三方父母都已到场。
殷本繁干了几十年的民办老师，面对宾朋满座，两个儿子同时举行婚礼，来喝酒的有当干部的，也有当老板的，连外市的都来了。
这份荣誉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
主持人介绍到他，让他说几句话时，他也向大家表示了感谢。
说以前一直期望儿子结婚，成家立业的那一天，但是他做梦没想到，两儿子结婚会这么隆重。
他还感谢两个亲家把女儿教育得这么好，知书达礼，又懂事贤惠，儿子能找到这么好的媳妇是他们的福分。
林东明也是老师，还是大城市老师，所以面对几百个宾客，也能一套一套地说下去。
封建勇见过世面的人，说起话来一点也不逊色于两个老师。
殷元看见封义珍舅舅，那个在莞城搞传销的许冬新也来了。
主持人毕竟是电视台的，活跃气氛确实有一套，将婚宴搞得有声有色。
他让殷元介绍恋爱经验。
“我们的新郎官殷元同志是个大能人，画技可以和专业画家水平相媲美，玻璃工艺画水准无人能出其右，对颜色调配也有独到见解。开了装修公司，生意火得一塌糊涂。担任城防大队长，短时间内就抓获了几个逃犯。开办建材厂，新型材料接连问世，已经成为行内标杆。
我们的新娘也不简单，人美心善，还是一名医生，现在请他们给大家介绍恋爱经验，还没有对象的青年男女注意了。”
殷元感谢各位领导，各位亲朋老友来参加婚宴。
也感谢在装修公司和建材厂工作的工友们，他许诺公司和建材厂都会越做越大，大家都可以赚着钱。
“发财不敢说，保证不会拖欠大家工资，老板赚了钱，绝对不会亏待辛苦工作的工友。”
婉婷也说了几句。
红兵和封义珍也介绍了经验。
厨房开始上菜，两对新人开始起身去敬酒。
首先去敬几个干部，四叔给他们准备了一瓶稀释了的白酒，但是敬几个干部，他跟他们是实打实的喝。
每人敬一杯。
好在大家也理解他，今天大喜之日，最好不要喝酒。
婉婷家几个亲戚，经济条件都不错。
卫生局的姑丈一家，开制衣厂的表姐夫一家，还有杜阮镇上班的表哥。
二叔林解放一家。
婉婷医院同事起哄让他们小两口喝交杯酒。
两人只好满足。
霍不强跟几十个做工师傅，殷元也毫不迟疑跟他们喝了几杯。
殷元不久脸色开始潮红，因为婉婷怀孕了，所以要求她喝的酒，他都一概代喝了。
她低声说：“别喝太多，不然等下你就喝醉了。”
她看见老爸和二叔又喝得七八成醉了。
几个小时后，开始散席。
四叔把干部送来的红包全部还回给他们，所有送红包的都原路返回。
城防大队全部人凑钱买了钢琴，四叔每人给他们封了一个百元红包，还送上一份菜，一包糖果饼干喜烟。
会抽烟的送上一包好烟。
送上几瓶茅台。
莞城来的也一样送烟送茅台酒和礼盒。
江明林森和殷再道也是一样回礼。
李小军受莫亚光的委托，去外面找了一辆中巴，在莞城汽车站做工的三十多人，坐中巴车连夜返回工地。
四叔安排司机把车开回去，附送上红包和礼物。
他让他们两对新人回去。
“你们先回去，收尾工作我跟红军几个会处理好。”
把纲琴和根雕茶具先用皮卡车拉回装修公司。
第二天才早上六点钟，婉婷就起了床。
殷元问她：“起这么早干嘛？”
她说：“新媳妇第二天要早起准备早餐，招呼公婆，不然会给人说闲话的。”
殷元也不阻扯她。
平时早餐都是妹妹在煮，炒菜她也只会煲汤，现在去煮早餐，她习惯了。
他怕她出丑，起床想去帮她。
只见厨房内封义珍也在，他就不用进去掺合了。
吃早餐时两儿媳给老爸老妈又敬茶，又盛早餐。
两老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